,队员们会一边吐槽他是傻子,一边主动向他发起对练申请,对练完还鞠躬道谢,说“谢谢指导”。
所以我明明自己很弱,却可以指导这些比我还弱小的人吗?
富冈义勇特别没逼数地在心里想。
幸好他没有把心里话说出去,不然肯定会招致一顿暴打,而且被暴打完肯定还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被暴打。
他以为自己大概这辈子就这样了,会在这座山里一直待到老,或者很多年后时透兄弟搬家去别处,他将默默地跟着一起搬走。
但变数突然就出现了。
下弦之参游荡到了时透家,它围着一条白色围巾,一头短发,耳朵上戴着金耳环,额头和脸颊两侧有十字形状的伤痕。
它一出现就目的明确,说道:“我是病叶,来尝试一下时透家的孩子是不是比普通人更有营养?”
时透有一郎张开双手试图保护无一郎,而无一郎则抄起了平时劈柴用的柴刀,距离最近的鬼杀队剑士跳出去迎战,却被病叶一击就击飞出去,撞到树干大口吐血。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富冈义勇甚至注意不到自己的变化,他平日那些茫然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保护大家的意志。
他要保护时透兄弟,保护自己的队友们,保护目光所及之处的每个人类,就像锖兔一定会做的那样。
当他有余韵去思考其他事情时,他已经用日轮刀斩下了病叶的脑袋。
这是怎么回事呢?他为什么能杀死一只下弦之参呢?为什么不觉得困难呢?为什么真的成功保护了在场的所有人呢?
这一次他的身边没有锖兔,也没有中原中也,没有任何一位比他更强大的剑士,可他却做到了这样一件事。
难道他已经……变强了吗?
富冈义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握着日轮刀的手,先是一脸怔忪,然后慢慢的、露出一个很浅的笑容。
啊,我已经明白了,我终于也可以保护别人,变得强大了。
——
珍香有点头痛的看着时透兄弟:“你们真的决定了吗?”
“当然。”有一郎说。
他原本是强烈反对加入鬼杀队的。当初兄弟俩一起拒绝,就是他强行叫无一郎跟自己意见一致的结果。
可这次他的态度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我们兄弟两人一起加入鬼杀队。”
珍香不抱希望地看向无一郎:“你呢?”
无一郎认认真真地点头:“我最喜欢做帮助人的事情了!”
有一郎顿时扭头瞪他一眼:“我不是说过吗,我同意加入是因为我们需要学会自保的力量!会了那个什么呼吸术,才能不怕鬼再袭击。我会一直看着你的,给我顾好自己,别想多余的事情!”
无一郎有点委屈地低下头。
这下珍香是彻底看明白了,原来促使时透兄弟态度转变的是危机感。
以前,对时透兄弟来说,鬼吃人只是别人口中的故事,而现在却变成了亲身经历的事情。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人总是自己经历过一些事情才能真的搞明白相应的道理。
就比如说有一郎,他在经过下弦之参的袭击之后突然醒悟,意识到为了想自保就必须具有一定武力才行。麻烦是躲不掉的,就算乖乖待在山里一心一意当樵夫,鬼还是会找上门来。
以前他不希望弟弟冒险,不希望弟弟去过杀鬼的危险生活,然后像父母一样毫无意义的死去,所以强压着弟弟一起拒绝鬼杀队。
可现在他终于想通了,生活本就是危险的,他不该天真奢望太平日子。
珍香说道:“你们知道,鬼杀队一直派了人手在保护你们,所以你们继续过去的生活也完全没问题,如果再有鬼出现,鬼杀队依然会帮忙解决,我可以保证这个期限是‘永远’。”
有一郎露出感到恶心的表情:“你们派人保护我们,不就是看中了我们身上的狗屁血统吗?居然已经有半年这么久,我竟然一点没发现……也别再试探了,既然已经同意加入你们,我们学好呼吸术之后自然会努力完成你们分派的任务,不会不听调遣的。”
“我不是在试探什么。”珍香说,“只是想知道,你不喜欢被人暗中保护吗?是觉得自由或**遭遇了侵犯吗?”
“谁会不喜欢被保护起来啊?自由或**又有什么要紧的。”有一郎气哼哼地冷笑,“但我更明白,想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人只能靠自己。指望别人?那和等死也没区别了。”
无一郎显然很想拉住自己的哥哥。哥哥这话也说得太不客气了,谁都不会爱听的。
但他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就是听哥哥的话,所以只能摆着为难的表情。
珍香安抚性地露出微笑:“那么,欢迎你们加入,关于负责教导你们呼吸术的培育者,就由狭雾山的鳞泷左近次担任吧。”
打发掉时透兄弟,珍香又开始忧愁原本负责保护时透兄弟的小队该怎么处理。
保护对象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