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照之前皇兄教我的方法……可是那礼物……却在你离开的那日被我摔坏了……后来……我想修好它……却一直修不好……我又不想假手他人……只好告诉自己……没关系…只要皇兄回来之前修好就好了…如今…就差一点点了……”
“这些日子与皇兄在一起行动的路上…我终于想起…那木鸢缺的是什么…… ”
“皇兄……我终于可以把它送给你了……”
……………………
紫丞撑桌站起,看着这三天三夜发疯似的赶工,堆积在屋中各个角落的大小木鸢,心里的伤疤又一次被触碰,鲜血汩汩不停流下。
我怎么能原谅我自己呢?
前世你与琴瑚、鹰涯一同替我赴死,他们都安全回来了,可是绪,你在哪里呢?
我们不再颠沛流离了,我们有了平静的生活,我多么盼望来世能与你再畅快的饮一杯酒,可是、可是我却又亲手杀了你……
你让我怎么能原谅我自己呢?
我怎么可以……轻易的放过我自己呢?
“绪……”紫丞嘴角绽放凄美的笑容,慢慢向前迈步:“你看见了吗?皇兄为你做了这么多木鸢,别再跟我赌气了,回来好吗?”晶莹的泪打在手心上,紫丞低头突然看见那折断的木条,瞳孔骤然收缩。他惊慌地扔下木条,慌乱地退步,一直退到墙角边,蹲下蜷缩在那里,不停地发抖。
无论做多少木鸢,绪…你还是死在我手里了……
是我杀了你……
是我亲手杀了你……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紫丞惊慌失措地蜷缩在角落里,一会儿流泪,一会儿颤抖,过了没多久便疲劳过度,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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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又交替了几次夜昼,一段生涩的琴声将紫丞拉出梦境。这琴声时断时续,忽高忽低,但紫丞早已听出那熟悉的曲调,走进另一片黑暗的回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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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兄,我已照当时的约定后来又去要了一壶熏风,只可惜……此刻我却必须一人独酌了”。
“楼兄,我敬你。”
“这酒…只一人独饮,味道倒是变得不如从前了……”
“楼兄,你最爱的熏风,又要被我喝干了。”
“你总是觉得自己无所不能,所以这次我也相信你,等你回来,我们再好好喝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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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跟随琴声走到了门前,紫丞伫立在门口,喃喃自语:“澈…是你回来了吗?”他双手用力猛地推开门,月色静静的照在他惶恐的面容上,一抹银丝映入他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