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弹琴的,你干吗?!”楼澈捂着额头,不满地望着紫丞。
“好了,不要胡思乱想了。先睡觉,好吗?”紫丞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像一弯新月一般,“或者,你想陪我睡?”
楼澈顿时红了脸,但是居然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靠在紫丞怀里,头枕着他的肩。紫丞轻笑这吻了吻他的额头,抱着他躺在床上。
真没想到这两个人是这种关系……如果这时候我还留在这当超级电灯泡我的智商就该打上负号了。于是我很快地逃离了现场:跳到了窗台上,当然没忘了偷看。不过……接下来就没有什么动作了。
奇怪了,紫丞不是魔族之王吗?怎么会喜欢上楼澈这个完全正统的仙人?不过想到楼澈那不掺有任何杂质的笑容,我明白了。那样纯洁的笑容是会吸引任何人的吧。
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为屋里相拥而眠的两人打上了柔和的阴影,仿佛一幅画风清淡的黑白画。
忽然,楼澈抬起头,朝紫丞露出一个略带讨好的笑容,没等紫丞反应过来,凑过去吻住了紫丞。满脸通红,舌头却慢慢伸进紫丞口中,仿佛要把什么东西推进去一般。
紫丞愣了一下,刚想说话,眼睛却先不受控制的闭上了。我明白了,楼澈把迷药喂进了紫丞口里。
楼澈喘着气坐起身子,看着紫丞,低下头,声音低低的如同叹息,“对不起,弹琴的……我不想你死……”
然后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我呆呆地看着他,觉得月光清冷的可怕。
心悸
我到现在都记得,当时王……紫丞是怎样拼了命跑去和相丹对决的地方去找楼澈。找到他的时候,他浑身是血,银色的头发都被那猩红色的液体染红了,像我的皮毛一样,脸色苍白的可怕,眼睛紧闭着,仿佛永远不会睁开一样。
紫丞紧紧抱着他,眼里是无法掩饰的担忧和心痛,紫色的卷发垂下,与被染色的银发交织在一起,那样的触目惊心与令人心痛。
我跳到楼澈身上,小心翼翼地舔着他身上的伤口,苦涩的血流入我的口中,好难喝。楼澈怎么受的了这么严重的伤呢?他一定很痛吧。
忽然,楼澈微微睁开了眼睛,对着紫丞,浅浅的一笑,仿佛他已经没有办法控制更多的脸部细胞了。
两人对视着,仿佛一瞬间,又仿佛一个世纪,我发现我的眼角已经有泪光。
终于,楼澈那轻飘飘的话打破了僵局,他说:“弹琴的,你干吗这么紧张?我没事啦,这个样子……不过是装给师傅看的。”
我哭了,楼澈你骗谁啊?那么重的伤要装也难啊。你怎么可能骗得过别人……特别,是紫丞。
紫丞低头,额头抵着楼澈的额,记不可闻的叹气。
仿佛在说,我爱你。
后来,楼澈的伤终于是好了。不过那也是以后的事了。因为在那之前我就被勾陈大人带回了千华梦地。
那天,他看着我,眼里像是聚了世上万千风情,问我,“红尘是吧?要跟我回千华梦地吗?我可以帮你马上化成人形哦。”
我几乎事迫不及待地点头,扑到他怀里。
“不愧是血狐族,速度很快呢。”勾陈轻笑着赞叹一声,把我抱起来,抚摸了一下。
后来我问他,为什么要帮我?
他笑,笑得花枝招展,满林的桃花都为他扑簌簌的抖动。
他说,因为你当时的眼神很像以前的我。
孤独一人,为了自己信仰的人,拼命变强的我。
眷恋
从回忆中回过神,我谈了一口气,从位置上站起来。拉了拉拖地的长裙,走出了藏书阁。刺眼的阳光照得我不得不伸手阻挡,再睁开时,眼前是首辅宵明坐在不远处的草地上,呆呆凝视太阳的模样。
听说魔界的金乌是太阳女神的女儿白荧所化,这似乎也是宵明为什么总喜欢看太阳的原因。
“首辅。”我走过去,朝他微微的笑,“正午的阳光十分刺眼,最好不要直视。”
他只看了我一眼,又把目光转了回去,泛着淡色红光的眼睛仍然直视着太阳,“……会吗?”
我坐到了他身边,好好观赏别人以为冷酷的首辅难得露出的呆呆的神情。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他喃喃着说了一句话,“我觉得……她在笑呢。”
我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指的是白荧。
白荧啊……到底是怎么样的女子,能让首辅露出这种迷茫又疯狂的眼神呢……
首辅说过,她是一个傲慢,蛮横,无礼,杀人决不手软又任性倔强的人。
但我总觉得他漏了一点没说。
应该……是一个明明很悲哀,却要装作骄傲来掩饰的人吧。
“首辅,司祭。”一阵风吹过,红色头发的青年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和首辅诧异的看着他。
“鹰涯?”
“山座使?”
“发生了什么事?”我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