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进门,房间里弥漫着强烈的信息素,赫尔曼忍着腿软暗暗打量。
这间训诫室,墙上挂满了鞭子和各种器具,跟自己雄父那间没有多大区别。地上零散的扔着上将的军礼服,看样子是被刀割开的了,一条黑色的长鞭上面也没有血迹,还有两样“小玩具”同样不可能造成什么伤害。
训诫室根本没有他想象满地的血,连一丝血腥味都没有!
脑中好像劈下一道闷雷。
殿下根本就没有重罚上将,而是宠爱了他。
赫尔曼身上冷汗都冒出来了,寒毛顺着脊背一根根立起来,看看殿下的背影,又看看到训诫室墙上挂着的刑鞭,那种带着强电流和倒刺的鞭子他记忆相当深刻,雄父就用过这种鞭子罚他,70鞭几乎要了他的命。
如果一会殿下要发火要抽他的话,也不知道以殿下的力量自己能不能撑过40鞭不求饶。
违抗命令,还私自揣测,窥探隐私,完蛋了,自作聪明把自己作死了吧,赫尔曼暗骂。
也许自己会是虫族历史上时间最短的护卫长了,如果自己现在认错求饶从房间出去,殿下会消消气不罚他吗…
佐恩在前面自顾自的把地上的衣服扔进垃圾桶,把鞭子放进水池消毒准备收起来,完全不知道赫尔曼在这几步路的时间里,已经脑补好了自己往后凄惨的虫生。
转身看看木头一样杵在那哭丧着脸的护卫长,佐恩突然想起自己的信息素也是可以影响他的,懊恼的拍拍脑袋赶紧去把窗子打开。
清风瞬间吹散了屋里的气味,赫尔曼终于回过神来。
“殿下…我…”
“去帮我把鞭子洗干净,放回架子上,还有那把刀。”佐恩也没看他,继续收拾,把束缚环和跳dan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又满屋找可以擦地的东西。
“好…好的殿下。”看着对方完全没有在意自己的样子,赫尔曼木木的把鞭子洗干净挂回墙上。
等他再看殿下时,他正拿着东西擦地板,赫尔曼吓得赶紧去接过来,怎么能让殿下干这个:“殿下,殿下,这些我来就可以…您不用…”
佐恩放任他抢走手里的东西,看他接过去,蹲在地上仔细的擦着,突然问了一句。 “我的信息素对你们有影响吧?”
“啊??”赫尔曼有点跟不上佐恩的逻辑,只能实话回答,“是,是会有些影响,殿下。”
“所以我不让你们进来,”佐恩看看他高大的身体缩的小小一团,蹲在旁边仔细擦着地面,对着赫尔曼笑笑,“我不是怕你们会多嘴,是不好意思让你们被我的信息素影响,又去打抑制剂。”
他僵的脖子都发硬了,全身的血液都像是凝结住不流了,赫尔曼觉得这大概是自己听到的最匪夷所思的话了。
殿下……在为他们着想?
S级的雄虫会在乎自己的信息素是不是会影响到护卫?
他真的没听错?赫尔曼努力拆分佐恩的话还没理解透彻,殿下又说。
“赫尔曼,我一直想问一个问题,你在第二军团差一步就可以升任少将,现在却被放到我身边,只能做个护卫长。”
“赫尔曼你想回军部吗?”
训诫室里一片死一样的安静,只有殿下的声音在回荡,赫尔曼的手慢慢攥紧了,大力的要抓进地板,好像突然被戳中了死穴一般。
“您…都知道…”他颤着声音说道。
“你的履历上写的很清楚,我当然知道。”
赫尔曼笑起来,一种奇怪的笑,很勉强,紧绷绷的,一看就知道是气得很厉害,那声音也没有高兴,在房间里满墙的器具下,反而听着有些骇人。
“我以为那些东西不会有雄虫关注。”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赫尔曼你想回军部吗?如果你想,我可以让你回去。”
又是许久的沉默,赫尔曼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手指,蹲在那里继续擦地板,好像这是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事情,仔细的连缝隙都擦的干干净净。
可他手里的抹布和身上的战斗服,佩戴的枪械放在一起就好像一个笑话,不过这有什么,他自己的努力和愿望跟家族的利益摆在一起,难道不是更大笑话吗。
“殿下…我也感谢您的好意,但是,我已经回不去了。”
“为什么?”
赫尔曼尽力压制着火气,尽量让嗓子发出平稳的声音。
“如果您送我回军部,到不了第二天我就会被家族抓回去。一个没有完成任务的工具,雄父不会放过我的,他会随便找一个理由惩罚我,也许对外说我被派出执行任务,但实际上我不是被打死,就是被出完气拿来送给其它贵族雄虫…”
“也许我被玩够了还可能回到军部,也许过不了几天您就会听到我任务中死亡的消息。殿下,总有您看不到的地方,你不可能一直护着我,但是您说这些,我就…很欣慰了,感谢您殿下。”
赫尔曼眼睛死死盯着地板和他的手指,更用力的擦着地板,好像地板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