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不好,四海之内也难有敌手,更不影响教导弟子。”
不论怎样, 说来说去,最后还是拜了京半夏为师。
来,是她阿父认识的人认识的人, 总觉得比完全陌生人要好一些。
二来,蚩山尊上据说在修q上,是四海数一数二的人物。
她要成天下第一,自然要拜天下第一。
不过,这l不是蚩山,没灵砖大殿,更没有什么人观礼。
京半夏坐在堂上,背后是已过世的吴老头的排位,仆役唱礼,阿姜在堂下应声三拜九扣,结了师徒印,简简单单地便算结成了师徒。
边上连红灯笼都没有盏。
她扣首完了,抬眸看,堂上坐着的面目如玉,眸如星辰。不由得怔了怔。自己师父也未免太好看了些。年纪看上去也不多。很难想像,是个和她阿父差不多大的人。
京半夏伸手扶她:“你是我的第四个徒弟。是老幺。”
阿姜站起来,扭头便看到铜镜l自己额上正在隐没的师徒印。虽然是一闪而没,但勉强看清,是个莲花的样子。上面颂字穿梭。
自己是有师父的人了。她看向京半夏,恳切道:“我以后,像侍父亲样待你的。”
虽然她直在家中,从未曾远q,只在普通市井中打转,对天下事并不知晓太多。
但大抵上也听阿父提过,师父师父,如师如父。
固然眼前这位看上去十分年轻,可本来四海之内的修士,就很难以外表来做判断,十分义正言辞:“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第二个父亲了。”
饶是京半夏听了,也莫明觉得被噎了噎。
但要说她错了,似乎也说不上。
时到不知道要怎么应,末尾伸手拍拍她的肩膀,说了些勉励的瘛
但心l总觉得有点堵。
收其它弟子时,人人都敬畏他,固然是师长如父,可也没有哪一个这样直白,且待上尊,敬畏更重。不敢直视。
阿姜到好,当场瞪着,就只差没有叫他声慈父了。大概,连敬畏两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
拜师礼即成,随后京半夏便叫仆役陪着阿姜去收拾东西。
阿姜带着仆役,往后头自己住的地方去。
仆役到是有些高兴,直和她说瘢骸吧缴嫌心阄皇π纸辛鹆В两位师姐正是珍珠与宝箧。你是老四,也是山上最小的幺儿。们和你样,在山外已经没有亲人了。不过,现不在蚩山,而是在济物。”
阿姜觉得奇怪:“为什么?”
“公子早年受过伤,生了重病,得亏济物山主人救治,旧疾难愈,天下只有济物有种温水灵泉l养出来的灵莲可以为药,又偏生,要现吃现采,所以公子年中,有大半年是不得不呆在济物的莲花池。特别是快换季的二个月间。其它的时候则在蚩山的旧神殿静思自省。”
“那济物山主人不烦他吗?”阿姜瞪大眼睛。
“济物山主与公子十分投缘。虽然说并不是师徒,可其实也与师徒差不多。怎么烦公子呢。有时候公子不在,只有琉璃们在,济物山主还代为指点指点呢。”仆役说:“虽然是两家,但其实与一家也没有差别的。公子不在的时候,琉璃们也和济物山的弟子们一道去听学。”
阿姜陡然手上顿:“啊呀!”
仆役以为是什么事,连忙问:“怎么了?”
“我叫阿姜,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仆役好笑,觉得她实在是一惊乍的,大概是年纪小的缘故:“我叫曲尾。”
可见看着也只有不到二十的样子,时不知道要怎么称呼,修道的人呀,实在难揣测年龄,阿姜uu实实问:“那我要叫你哥哥还是叔叔?”
“我算起来跟在公子身边已经几百年 ,但小娘子叫曲尾就好。”仆役连忙说:“随公子回去后,小娘子但有什么事,只管和我说。大事小事都没有关系。”
“好。”阿姜脆声声地应下。又好奇地问他:“你修为也很好吗?不然怎么驻颜有术呢?”
“我并没有修行,不过是身为仆役,与公子结过仆契。为方便做事,公子在我身上压了颂印,若公子看着年轻,我便会年轻,公子若看着年长,我便年长。”
阿姜十分惊奇:“那只要我师父不死,你也不死吗?”
“自然还是会死的。”曲尾笑着解释:“要是打个比方,公子是一颗树,那我便是树上的叶子,叶子虽然与树体,可自有生死,与树是没有关系的。只是因为与公子结契,所以寿数长一些。”
“哇。好复杂。我师父好厉害。”阿姜震惊。她从来不知道,世上还有这样的事呢。对入道的生活,十分向往起来:“那现在师父是不是就带我回莲花池呢?”
“原是该回莲花池,不过今日,赵家来信,有件急事,恐怕要先去赵家一趟。”
“赵家?哪个赵家呀?”
“就是济物山元祖夫人的娘家。家有支族,在二十年前出生了位公子名沉舟,生下来不哭不闹,睡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