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长时间此处没人,华明忍不住轻拍少年,安慰着对方,在缓慢有序的轻拍中,少年的话,越来越迷糊,重新带着轻微的抽噎声。
而在花团锦簇的白元海,视线之中好久没有看到自己那个粘人的弟弟,找来侍从寻觅,那知晓白天宝位置的侍从第一时间没有告诉白少爷,而是找到了景公子。
站在高位白老爷身后的景公子突然发话,“今天也是天宝少爷的大日子,许久不见人影不如去看看吧!说来也是我们府上喂养的少爷。”
白老爷不想去那个地方,旁边的小使,小声说道,“天宝少爷”看起来状态很差。
白元海知道,这小使是白天宝的侍从,暗中却是受自己母父——景公子的指挥。
一群人都向着宜园走去,白鹤翎走的匆忙,没注意到景公子在身后对众人做了个请的动作,这分明是要请众人去看戏,以众人为筹码。
不用想白元海就知道这事定是对天宝不利,心中不快母父如此动作。
白元海幼年时景公子总将自己与白天宝做比较,凡事要做到最好,以白府继承人来要求自己,白元海少不了记恨比自己小上两岁的孩子,总是霸占着父亲的宠爱,还有个无比疼爱他的母父,怎能不叫人幼年的自己心生嫉妒。
只是那巴掌大的小脸,雀跃的叫着“哥哥”两个字的,粘人的紧,一旦粘上身,很难丢下了,一双黝黑闪亮的眼睛笑成月牙,漂亮极了,很难让人不心生喜欢。
白元海恨不起自己这个弟弟,在十二岁生日时,天宝被测出“风”、“土”双属性,白元海心中有些窃喜,以为自己的父亲会也宠爱疼惜自己,然而,只是等来母父的大笑,反复的说着以后自己就是白府的继承人了,他可以堂堂正正的坐在白鹤翎身旁。
后来,漂亮的少年雀跃冲进父亲的怀抱,被旁边的侍从拉扯离开,跟随白鹤翎的小少年变成了一个大人模样的少年。少年冷眼看着小少年,在自己母父不知道的时候,摸着对方的头,看着对方明亮的笑容。
而两年之后,没有其他白鹤翎的追随者进入白府,景公子还是公子,不是能称为爷。在不知道的地方,白天宝的园子里,白元海成了白鹤翎被少年粘上了。
宜园之中,华明听到众人的声音,小声呼唤这睡在肩上的少年,少年顺势入华明的怀中,在怀中寻找一个舒服的位置,轻声的换了声,“爹爹”。
快步走来的的白鹤翎,瞪着那个环抱着自己儿子的登徒公子,想要将人夺回来,剁了这个浪荡子。
白鹤翎走近,明华怀中的白天宝紧紧的抓了下,明华的衣颈。
“阿爹。”
这样的称呼,是白天宝专有的呼唤母父的语言,少年的呼唤很少不安稳,隐隐的哭腔让人心疼。
这声呼唤,让白鹤翎想去了死去的爱人,想要抚摸上白天宝的手没有抬起来。
跟不远的景公子立马上前,言语之中的雀跃让人忽视不了。“看来‘天宝’少爷很是喜欢公子了,不知公子是哪里人。”
明眼之人都看得出那怀中的天宝少爷,明显是才哭过的,十二岁的少年哪懂什么情爱的欢喜,而景公子的话无意让这不知情况曲直的事情变得板上钉钉了。
白元海插话,“麻烦公子了,‘天宝’还是让我们带下去吧。”
景公子有些恼怒自己孩子愚蠢的插话,不过走不走,嫁不嫁,最后还是要看白鹤翎,白老爷子。对于白老爷子和那贱人之间还有小杂种之前的情感,景公子自认为自己拿捏得稳稳的。
“老爷,这‘天宝’我也是当半个儿子在养,只是他终究不是您和郝哥的孩子,今日之事本就是为他着想,若是老爷不舍,那我就来做这个恶人吧!我只是想让老爷早日走出郝哥的情感,他那么喜欢你,定不想让你如此难受的。”
景公子的话,拿捏稳当,张弛有度,就像是个全心全意为家主考虑的追随者。
白鹤翎看着华明怀中还有着泪痕的白天宝,心中也是不舍,只是自己的爱人……
“当是如此。”白鹤翎说完让旁边的侍从扶着离开,背影看起来苍老了很多。
微微转醒的白天宝看到离开的白鹤翎,唤了声“爹爹”。
远处的人停了一下,还是离开了。
少年落魄,旁边的景公子欢天喜地的告诉这少年,他马上就要成亲了,入赘了,下嫁了。
受不了少年落魄的样子,白元海作揖,向众人说道,“今日之事,还望各位公子、少爷、老爷看着白府的面上,莫有多言。”牵着踟蹰的少年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少年离开后,众人夸奖着景公子有正夫之风,大仁大义,景公子还教导有方,教育出一个德行出众的少爷。
送走了众人的景公子,草草询问了华明的身份地位,催促着对方早日请媒人上门提亲。
也亏是华明虽是长辈但也确实没有成亲,不然,定会是被唾沫淹死。
华府和白府相聚千里,行车差不多十日,华明将各种细节写明,飞鸽传书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