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覺法師感受到強烈的視線,稍稍打量了少女,莫名的升起一些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不自覺的和夢中景象牽連在一起,耳朵漸漸紅了。
少女似是發現了什麼,嘴角勾上了幾分,一旁二人看著少女直勾勾的盯著人家大師看,覺得有些奇怪。
「朝顏,怎麼了?」朱老爺看著朝顏定定看著大師的樣子,頗有微詞。
朝顏也不移開目光直接道「沒有啊!我只是感覺大師長的這麼好看,當和尚可惜了。」
一瞬間正覺大師面色發紅,卻看著面前少女「施主請注意言詞。」
「朝顏,不可無禮,大師是要來我們府裡幫我們除妖的。」朱老爺看著女兒有些生氣。
坐在正覺法師身邊的何清發眼底帶笑。呀!沒想到這木訥大師竟然會被這麼個少女一說就臉紅了。
「啊?我們這裡有妖怪,好可怕啊!」朝顏面露懼色。
裝,你在裝,但是現在在他人地盤,正覺法師也不好說什麼只是納納的點了點頭。
「我都聽說,妖怪是晚上現形的,要不今晚大師住在我們府邸裡除妖吧?」
正覺法師正想要拒絕時朱老爺突然拍腳一笑「哎呀!對啊!我怎麼沒想到,不然大師今日就留宿在此吧?」
「大師您意下如何。」何清發只想著趕緊把這件事處理完,讓鎮子得以安寧,故也覺得這決議不錯。
正覺法師眼皮直跳,但這下也不好說什麼「好吧!」
事情至此已是定案,那名開門的小廝領著正覺法師帶他去客房。
那間客房倚著朝顏房間,這當然是她特意安排的,可眼下正覺法師並不知情。
何清發一看事情已有了頭目,辭別了朱老爺就回家了,留著正覺法師一人在朱府。
晚膳用過後,正覺法師在院子裡散步,順便探查情況,因著朝顏都在他身邊,他一直聞到那甜膩的花香味,此時朝顏一離開他便皺起了眉。他和她的閨房相距不到15公尺,她知道自己是來捉妖的,又怎麼會這麼毫無保留的靠近他?
眼下他該怎麼做, 私下告訴朱老爺他女兒是妖嗎?這恐怕不行,從方才父女相處過程中,他知道朱老爺對自家女兒的寵愛,不然先取她的首級嗎?但是,不知為何,自己十分抗拒這麼做。
不知不覺間,他走到了那棵陰氣頗重的榕樹下,榕樹屬陰,樹下寒氣頗重,一般沒人會在自家院子內種植榕樹只有可能是少女所植的,但是種在角落,對於整個宅邸引響不大。
正覺法師伸手摸向榕樹,樹皮微涼,咳,他真的不知該怎麼做啊!
夜色寒涼,正覺法師走了一會便回了客房,提了桶水擦拭完身子後,就這麼定定的坐在榻上打坐。
心事紛亂,但還是沒有引響到他的敏銳,一陣馨香迎來,他睜開了雙眼,房內是漆黑一片,小小的開鎖聲在寂靜的夜晚中尤為明顯。沒錯,正在撬鎖的人正是朝顏,她先用意念去看看他是否睡了,在她看見他房裡一片黑漆漆的,帳幕也放下了,她便大著膽子過來撬鎖找他。
房門開了她放輕步子往床邊走去,剛掀開布簾,雙手便被抓住,猛的被男人壓在身下。
「你為什麼要來我房間。」男人聲音很冷清。
「你你還沒睡哦!」啊!丟死人了,她本來只是想來看看他就走的,因為她真的很想他。
「我是問你,你為什麼要來我房間!」男人的聲音清冷中多了一絲怒氣。
「嗯來看看你睡了沒!」少女根本不害怕他,直勾勾的盯著他,一雙眼睛在黑暗的房內還是亮亮的。
「你可以放開我了嗎?」正覺法師聞言鬆開了手,卻不想,少女突然撲向他。
動作突然正覺法師一嚇,又不想傷了她,猛的推她一把,拿起一桶水就向她潑去,不想,那是被收藏至此的藥酒,當時那小廝偷懶,又想著反正客房一般都沒人來,便把藥酒放置此,而正覺法師以為那是他自己提的水。
男人的動作又快又急,蓋子藥酒上的布飛落出去,酒恰好灑在少女的身上。
「阿阿阿!」少女疼痛的在床上打滾,淒厲的尖叫著。
正覺法師沒有想傷害她,一聽到少女淒厲的叫聲頓時慌了,點了油燈,照亮房間,只見少女躺在褥子上翻覆,一副疼急了的摸樣。
「你你怎麼了。」正覺法師低頭一看放在床上的罐子,便知那是藥酒,抱起了少女,不管不顧的往外衝,跑到榕樹下,把少女放下。
少女吸收了陰氣,臉上恐怖的灼紅消了大半。
她還很虛弱,抬眸看了眼正覺法師,雙手撫上他的臉。
「你不記得我了嗎?」少女真摯的看著他,眸子裡流露著希望與悲傷。正覺法師被這麼看著心中大慟。
「看來是不記得了呢!」少女目光低垂,語氣裡帶著滿滿的失落,她努力的不讓自己哭出來。
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