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了一种小娘子被非礼的惊恐表情,要多违和有多违和。沈迟川手里搅拌着粥,顺便塞了一勺进晏时君的嘴里,瞧他这副模样,不耐烦地说道:“等他能下床了,就让他走。”
晏时君没躲过沈迟川递过来的一勺粥,塞了个满嘴,说话都含糊不清:“好歹得让人家伤好了再说吧。”
沈迟川一贯不怎么相信别人,对于这个捡来的更是怀疑,盯着看了许久,那人被盯得后背直发麻,整个人抱着腿都缩成了虾子。沈迟川越是看到这种大男人柔柔弱弱就越是不爽,一想起来晏时君为了他熬了整夜早饭都没吃就来看他,不爽直达顶峰,眉间蹙成了一道小山,就连说话都咄咄逼人:“你是谁?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
那人被沈迟川吓得一颤,低下了头,不敢再看他,低着头小声说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沈迟川不悦,正想再问,晏时君将沈迟川挡下:“他好像受了惊吓,别逼他了。”
“呵。”沈迟川咬牙切齿:为什么晏时君每次都为这种柔弱的男人说话!!!
老郎中也点了点头,抚了抚胡子:“就先让他在这住下算了,救人又不是白救的,又多了一个帮工。”
沈迟川:顿时觉得受到了冒犯……
那人听得老郎中的话,似是放松了一瞬,目光悄悄地移了过来,落在了沈迟川的身上。复又低下头,眼底哪还有方才的惊恐,反而是渐渐笼上了一片Yin冷之色。
这人在医馆一连住了数日,一直是一种Jing神极度紧张的状态,特别是在沈迟川那总是审视的目光之下,更吓得连大气儿都不敢喘,过了两天虽说能下床了,但是见了沈迟川都是贴着墙根走。
沈迟川这几日也盯他盯得紧,总是出其不意地冒出来,盯着人家看了老半天。晏时君无可奈何地将他从后院拉走,强行让他跟着自己在药柜后整理药材:“你别总是盯着人家看了,没病都能被你盯出来病。”
沈迟川不悦:“这小子都醒了,伤也没有大碍,为什么不干脆直接让他走?”
晏时君白了他一眼:“他什么都不记得,走了又能去哪?”
“谁又能知道他不记得是装的还是真的?”沈迟川小声嘟囔,饶是不满意也只能憋着。
晏时君将整理好的药材放在顶层,垫着脚拉开药柜。沈迟川见他笨拙,在他身后帮着,不小心离得近了,晏时君身上的药香在他的鼻尖萦绕着,这味道似是慵懒的猫儿在他的心尖上挠了一把,痒痒的,却又回味无穷。
沈迟川喉结上下耸动:“我想……”
晏时君呼吸一窒,自动和他拉开了一道距离:“不,你不想。”
沈迟川故意贴近,拒绝道:“不行。”
晏时君躲开他凑过来的脸,声音细细碎碎地散在他穷追不舍的吻之中:“有人会看见……”
“不会……”沈迟川满不在乎,晏时君被他抵在药柜和身体之间,动弹不得,他的手越过晏时君的身体垫在他的脑后,也更一步让对方逃脱不得。沈迟川经过了这几个月被打磨殆尽的侵略感又在此刻露出了獠牙,将怀中的猎物紧紧地禁锢,含糊的声音吞吐在两人交缠的气息当中……
忽然……帘子被毫无预兆地掀开,小小的柏青和难舍难分的两位对了个正眼。
柏青直接捂上眼睛:“我什么都没看见。”
沈迟川:……
晏时君:!!!
柏青正想离开,又退了半步回来,捂着眼睛的手没有放下,对晏时君说道:“安王的小公子来了。”
晏时君还未反应,沈迟川一听这名字跳脚起来:“让他滚!”
“滚什么滚?”李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已经进了前院,只听得沈迟川暴跳如雷的声音却不见人影,“哥哥,你在哪?我给你带了糕点。”
晏时君见沈迟川醋意浓浓,自觉好笑,故意想要气他,探出去半个脑袋正想应声,却被沈迟川一下给盖了回去:“老实呆着!”
沈迟川掀开帘子首先走了出去,还未半柱香时间,只听得门外传来几声轰隆声,伴随着李哲的惨叫,不一会儿,就没了声息。
目睹了李哲少爷被揍全过程的柏青抱着膀子摇摇头,自顾自地叹气道:“他还真是执着,三天一送礼五天一见面,我估摸着这次见不着晏时君,他晚上可能会来爬我们家的墙。”
沈迟川的拳头紧了紧,关节咔吧一声响,柏青抬眼正对上沈迟川紧绷的下颌,颈间暴起的青筋都一清二楚:“他敢!”
事实证明,李哲少爷不仅敢,而且敢得还很有骨气。
当天晚上,夜深人静,初春夜晚的动静只有远处传来几声鸟鸣,便再无其他。
李哲在围墙外忽然有些不知所措,这是他活了十八年第一次爬墙,他撸起了袖子,一边盘算着从哪里爬上去摔不死,一边在心里默默骂了十万遍沈迟川:若不是因为今日被沈迟川直接从门里扔了出去,连哥哥的面都没见着,他至于好好的觉不睡就来爬墙吗?
他转了一圈,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