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贵干?”
神荼鬼帝?苏晚晚奇怪,不敢相信面前这人就是鬼帝。
她见过五方鬼帝的画像,都是穿着黑白鬼服,而且带着面具凶神恶煞的模样。
可这位仙君身穿紫衣,姿容俊秀,丝毫看不出地府Yin森之气。
“晚晚,教你两个词。”月老走到苏晚晚面前,抬手指着神荼,一本正经道,“人面兽心,衣冠禽兽。”
苏晚晚干笑着,抱着师兄默默退了两步。
她已经看明白了,月老和这鬼帝好像有过节。
神荼毫不在意月老的挖苦,又笑眯眯望向苏晚晚:“晚晚,带你师兄去玩会儿,我与月下仙人有些误会要解开。”
见苏晚晚跑远,月老才放下手中香炉,斜睥着神荼,冷哼道:“误会?”
“当初是我错了,这不来向仙人道歉了。”神荼俯身行礼,态度十分诚恳。
月老哼一声:“都几百年了,你这歉道的真及时。”
说罢,见神荼尬笑,也不如以往牙尖嘴利,顿时心中些许畅快,他很是傲娇地摆手:“罢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反正恶果你自己吃。”
神荼苦笑。
月老说的没错,如今他算是自食其果。
他苦修万年,六百年前才得封鬼帝,位于帝君之列。
因与苍冥交好,一次跟着对方去南斗拜访,刚好发现司命正观测星盘,而且算出他命中有一情劫,而且不是正缘。
一般神仙度化此劫,都是转世为人去凡界走一遭。
投胎前,他忽然好奇在人间自己会历经何事,而那位孽缘又是何人。
司命还未动笔,他只能带着酒去找月老。
将月老灌醉,在偌大的姻缘阁找了一夜,终于发现自己的红线。
竟是被贬出青丘的狐族,有苏氏。
而且还是一只公狐。
他动不了红线,于是起了其他心思。
按说神仙历劫必须使用本体,可他介意对方与他同性,于是去女娲族要了五彩土,捏造了个女子,分离了一魂一魄和部分神识在泥人身上,代替他去历劫。
月老最先发现异状,随即是司命。
但此事还牵连上古女娲族,所以两位星君默契压下此事,只是月老气不过,觉得被他用三坛酒诓骗,再也没给他好脸色。
想到这儿,神荼听月老问他:“你来这儿何事?”
“没什么,就是来看看人间景色。”
神荼没说真话,好在月老也没追究,冷哼一声后,背着手大摇大摆离开了。
深夜,神荼闪现到苏晚晚房间。
他掀起床帘,见苏晚晚抱着魅狐睡得正香,一时不忍心下手。
听月老说,苏晚晚和苍冥是正缘。
神荼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斩断正缘的后果,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没有后悔过,可是苍冥,会后悔吗?
没有了正缘加持,两个人的感情,必然多有波折,而且很难有结果。
“神荼,我这一世之所以耽溺于情爱,被那九尾狐迷了心窍,就是因为月老给我们栓上红线所致。”
苍冥的话再次在耳边想起,同时脑中还浮现了那张打架时Yin蛰凶残的脸。
不由自主打个寒颤。
或许,苍冥那目中无人、嚣张跋扈的脾气,孤独终老才是对他,对三界最好的选择。
神荼终于下定决心,捏诀看见对方脚上的红线,当即拔出匕首。
就要砍断时,手腕被一桃木藤条给绑住,整个人霎时被拉开。
摔倒前,他朝床前丢了个隔绝结界,以免苏晚晚被惊醒。
“好啊,我就知道你心有不轨,原来是这心思!”
月老叉腰,气的头顶冒烟。
“是北辰帝君要求的,我是被逼无奈,”神荼把匕首上苍冥的印记露出来,把事儿全推到苍冥身上,“你以为我想啊,地府都快被他给打烂了!”
月老瞪眼:“那我姻缘阁已经被他拆了呢!”
神荼反驳:“你好歹还向天帝告状了啊!”
月老冷哼:“你也可以向酆都大帝告状啊!”
“我……,你……”神荼语塞,他指着月老,“酆都大帝在闭关你不知道吗!”
“闭关又不是归墟了,妨碍你告状吗?!”
神荼深吸一口气,示意脸红脖子粗的月老冷静,“我们跑题了。”
“我觉得没有,你个臭小子,北辰帝君说什么就是什么吗?有没有主见!动不动底线!”
“别得寸进尺,我可听说在凌霄殿,某人一看见北辰帝君就腿软了呢?!”神荼匕首指着苏晚晚脚腕红线,把话题扯回来,“这玩意是你系的吧,你觉得北辰帝君归位后会放过你?我是帮你好不好。”
听到北辰帝君,月老已经有些心慌,可还是梗着脖子道:“我这红线又不是司命的笔,他是写什么就发生什么。再说,要不是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