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苏烟经常问张之维:你还爱我吗?
问题可能有点难。
老人总是先要默默裹住她的手,用一种疼痛难忍却又生生压抑的眼神凝视她。双目对望间的爱意攘攘,她的一些些情爱,足以吞噬老人长达数十年的绝望守候。
张之维颤抖着唇吻她的额,一下又一下:爱,爱
酥麻的触觉像无痛麻醉剂,温柔地射推进皮肤。
苏烟轻喘几口,不太满意地抵开他的胸膛,蹙眉道:就这?
失去软香红玉的张之维愣住:烟烟?
他年轻时就长了个榆木脑袋,很难猜透爱人敏感的小心思,尽管已经做到事事纵容退让,可她还是会莫名对他摆臭脸,耍小脾气,毫无保留地与他分享自己性格的恶劣面。
说来,他们还真是天生一对。
对外皆是人人敬畏的名门之后,可对内,张之维永远是苏烟的裙下臣,只她一个笑容就能将他俘虏。
你每次都重复一样的话。苏烟瞪了他一眼,灵动的神态娇艳欲滴,看得张之维呼吸凝滞,重又俯身压向她,嗓音沉哑:烟烟还想听什么?我说就是。
一拳打入棉花。
苏烟无奈又气,伸手欲抚他的脸,老人慌忙偏头,漂亮白皙的右手尴尬地停顿在半空。
她眼眶瞬的红了:你躲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