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丝里,与绿发融为了一体。
绿发发着淡淡的光芒,慕慕不觉得被束缚,反而感觉伸出柔软的云层之中,轻飘飘的,渐渐地,她产生了困意,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睡梦中,她漂浮在棉花一般的云朵上,丹田的位置空的凉飕飕的,紧接着,一缕又一缕温暖舒缓的热气渐渐从空洞外拥进她的丹田,她的身体也感觉暖和了起来。
树老睁开眼,目光落在微笑着沉睡的少女,睿智的眼睛弯了弯。
“树老本事不大,不能修补神兽的内丹,但用木灵帮慕慕姑娘填一下灵气枯竭的身体还是可以的。”树老将慕慕还给韶迟,“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木灵治标不治本,剩下的,只能靠女王了。”
韶迟目不转睛地观察慕慕的气色,见病恹恹的脸上终于浮现出健康的红润,抬起头,珍重道:“爷爷,真是谢谢你。”
“不用不用,跟爷爷客气什么,”树老笑得弯起眼眸,大树也跟着哗哗响,“我们小痴儿真的长大了,都有喜欢的小姑娘了。能帮到你的心上人,爷爷很高兴。”
韶迟脸上闪过一丝局促,仿佛被长辈看破心里的小秘密,眼睛闪躲着,“爷爷你误会了,我和慕慕不是那种关系,我们普通的主人和契约兽……”
“又来骗爷爷,你看那姑娘的眼神哪是看契约兽的眼神。”树爷爷斜了他一眼。
“真的,”韶迟扯起嘴角,像是自嘲又像是劝告自己,“慕慕是拥有白虎血脉的神兽,而我,是个血脉驳杂的杂种,随时都可能命丧黄泉,拼命遮掩真面目不敢让人知道。这样的我……”
“闭上你的嘴,”树老眉毛一挤,眼睛圆瞪,“你长得这般好看,你们就是郎才女貌,爷爷不准你说这种话!”
“你有什么好自卑的!”树老语气格外严厉,韶迟抱着慕慕就像犯错了的孩子,缩着脖子不敢说话,那在心胸中汹涌着的难以启齿的情绪也沉入水底。
“我孙子今年将将一百岁,那只蟒蛇Jing就有脸下手,她比我孙子年纪大了一倍不止,她嫁我孙子都不自卑,你自卑啥?”
树老气哼哼地瞪了韶迟一眼,怒其不争。
韶迟哭笑不得,“爷爷,八字还没一撇,我们现在……再说,慕慕还不知道我的真正身份,她喜欢的是归元宗的韶迟,而不是我。”
“韶迟不是你吗?你不是归元宗的人吗?再说,你都没告诉人家小姑娘,人家都不知道,你就给判了死刑,没打战就认输,可不是你的行事作风。”
韶迟一愣,这确实不是他的风格,他苦苦压制着占有欲,怕慕慕知道真相离开自己,但是如果慕慕不介意呢?但凡这个可能有千分之一,他就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的欲望。
他本就拥有一半虐夺者的血ye,此时因为树老的一句话,内心的牢门打开,血ye也开始沸腾。
树老见此欣然一笑,手一挥送他们两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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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现在好好,”慕慕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客栈的房间里,她拉起韶迟的手,兴奋不已,“丹田也不像之前那般空得好像漏风,现在我的丹田里充盈着灵气,我许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她的嘴唇泛起一层薄薄的粉,脸颊也是红色的,眼睛亮晶晶的,就像饮了一杯名为欢喜的酒。
韶迟含笑地看着她,“树爷爷将你内丹空洞用木灵填上了,你的灵气不会再往外泄。”
“不仅这样,”慕慕试着握拳,“我现在觉得自己力气也恢复过来。”
韶迟递手给她,慕慕握着他的手腕,尝试着用力。
“怎么样?”
韶迟惊讶地看着她,微张着嘴,“你的力气太大,我的手现在没有知觉了。”
慕慕没有被骗,撇嘴道:“你就装吧。”
韶迟粲然一笑,慕慕看着有些愣了神,在她生病的这段时间,韶迟的嘴如同挂了两个秤砣,嘴角一直往下拽着,她许久没有见到他的笑容,一下子就又被他俊逸洗脱的笑脸给迷得心脏砰砰直跳。
韶迟看到慕慕眼里的痴迷,有些得意,又有些欢喜,他故意挺了挺胸膛。
“你身体好转,但是木灵不是长久之计,”韶迟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说:“我会去找一个人,树老说,她一定能治你。”
慕慕小心地觑了他一眼,斟酌着问道:“那个人你认识?”
“是,她是我的生母。”
“生母?”慕慕有些吃惊:“我从来没听你说过。”
韶迟抿了抿唇,对上慕慕清澈的眼眸,紧张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她与你一样,曾经也是别人的契约兽,现在是妖界的女王。”
慕慕张着嘴,眼睛瞪得大大的,“女王?”
同样是契约兽,为什么别人就做到了女王?
“嗯,她与归元宗的一位修士成了亲生下的我。”
“那你岂不是?”
韶迟点点头,终于说出来了,但是他没有甩掉包袱的轻松,反而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似的,紧张得咽口水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