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导演还嫌热闹不够大,朝副导演招招手:“给江先生搬把椅子来。你们俩怎么还在这儿,赶紧去化妆换衣服!”
江予迟眸光微动,轻轻地掠过盛星,像春风。
她还穿着上场戏的戏服,白色的衬衫、绽放的百褶裙,纤瘦的肩头隐着一抹雪白,锁骨若隐若现,细细的腰肢如柳条般柔软,小腿笔直纤长。
为了上镜效果,她几乎没上妆,完全是电影角色的模样。
青涩而纯稚。
江予迟完全能想象得到,高中时期的盛星有多招人喜欢。此刻面对她略带迟疑的眸,他低声道:“去吧。”
盛星眨了眨眼,拉着小助理走了。
小助理一眼就认出了江予迟,他就是那个小视频里的男人!她忍不住问:“姐,你们真认识啊?”
盛星“嗯”了一声,没多说。
这可把小助理好奇死了,抓心挠肺般难受。
接下来这场戏是男主得知女主重生的事实,两人冷战,但却忍不住偷偷溜进孤儿院看女主,在床脚坐了一夜,离开时亲了她一下。
盛星换了轻薄的睡衣,妆容苍白,这会儿正坐在床沿。搭的景贴合原著,孤儿院的房间是宿舍制的,放着一张单人床,床脚塞满了娃娃。
坐在单人床上,盛星难免想到那一晚。
他们曾那么近、那么亲密。想到这儿,她悄悄抬眸看向场外的江予迟,他正注视着她,眸色难辨。
片刻后,场记打板。
盛星和梁愽生即刻入了戏。
江予迟和李疾匀站在导演身侧,一同看向监视器——这场戏的着重戏份在梁愽生身上,盛星扮演的角色处于装睡状态。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日里状态不错的梁愽生,频频找不到感觉,每当他俯身靠近盛星,他的神情便难以自控。
“愽生,你紧张呢?”导演也没生气,语气温和地喊了停,把人喊过去,“来,我和你说说戏。”
梁愽生硬着头皮走过去。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当他欲去“亲吻”盛星的时候,总有两道如刀子似的目光往他身上扎。
导演看到梁愽生支支吾吾的样子哪还不明白。
他左右瞧了瞧,喊来副导演:“去买点下午茶,难得今天热闹。先休息会儿再拍,星星,你也别躺着了!”
盛星躺在床上还挺舒服,闻言,慢吞吞地爬起来,小助理一溜小跑过去,给她披上外套,问:“姐,你想吃点什么?”
“咖啡就行。”
盛星想吃什么,当然想吃江予迟做的饭。
她今晚没戏,可以把人骗回酒店,他们两人单独吃饭。但投资方在,今晚指不定剧组会有聚餐。
正这么想着,导演就问他们的意见:“难得赶巧,晚上一块儿吃个饭?”
李疾匀朝着盛星的方向看了眼,问:“晚上没戏?”
导演:“有,这不...”
李疾匀:“盛星也有戏?”
导演否认:“星星没有。”
李疾匀:“那不吃了,我看会儿。”
导演:“?”
导演看向江予迟,江予迟扫了眼腕表,温声道:“不巧,晚上我还有个会,改日我请剧组吃夜宵。”
这两人这么一来一回,晚上的饭局就散了。
江予迟的视线在李疾匀那种略显冷漠的脸上停留一瞬,继而落到陈漱身上——他比屏幕里更为瘦削,眉眼和盛星没有半分相似之处。
盛星对他的态度耐人寻味。
从陈漱进来到现在,盛星都没分他一点儿眼神,似乎就真当他是来看梁愽生的,和她毫无关系。
导演一说完话,剧组顿时热闹起来。
要签名的签名,要合影的合影,一时间陈漱身边围满了人。李疾匀到边上看前两场盛星演的戏去了,梁愽生一个人蹲在边上纠结一会儿该怎么演。
盛星趁乱溜回休息室,江予迟等了几分钟,跟了上去。他一进门,躲在门边的盛星连忙关上门,问:“三哥,你怎么过来了?”
“正好在附近。”江予迟看向盛星,她还穿着睡衣,乖乖仰着脸看他,眉眼轻软,“晚上三哥做饭给你吃?少油少盐,不影响你。”
盛星哪会拒绝,忙点头:“三哥晚上住酒店?”
“嗯,明天一早的飞机。”江予迟顿了顿,黑眸静落在她的面庞上,“清水县下面有个长寿村,晚上夜市很热闹,想去看吗?”
盛星眨眨眼:“长寿村?那得带上松球。”
江予迟神色轻松,牵了牵唇,笑应:“好。”
两人没在里面呆很久,毕竟剧组人来人往。
回到片场,一群人凑在一起喝了下午茶,导演见梁愽生状态差不多了,找副导演把江予迟和陈漱支走了,美其名曰参观剧组。
这两人一走,梁愽生状态果然好了不少,在床前又能和盛星说笑了。
导演笑着叹气:“年轻人呐。诶,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