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她有多失落,现在的她就有多高兴。
她真的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啦。
盛星扒拉出小号,发了一条新微博。
[6月26日:我还能织二三四五六七八条围巾,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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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宁北市那天下了雨。
盛星第一次知道江予迟那几年呆的地方就是这儿,他们越过暴雨,七弯八绕地进了某个无人区。
她还有点儿忐忑,问江予迟:“三哥,我能去吗?”
江予迟挑眉:“怎么不能去?别怕,你有通行证,我结婚可打过报告。不过,他们都认得你,可能会过分热情。”
鲨鱼也安慰盛星:“嫂子,他们可怕迟哥了,肯定不敢起哄。”
盛星倒不担心这些,她已经见过世界上最热情、最可爱的人们了,她从不怕派大星们,也不怕别人对她的喜爱。
她就是担心会看到什么机密。
江予迟知道了还笑她:“能让你看见的机密,能算什么机密?”
盛星轻哼一声,拧了他一把。
一到地方,江予迟拎着盛星去了家属房,叮嘱了几句,急急和鲨鱼离开,盛星也不介意,自顾自地放好行李,开始打量着这小小的房间——不大不小的屋子,放着衣柜、书桌、双人床,被子整整齐齐,一间浴室,外头有个小客厅,放着电视机,简单又温馨。
窗户上贴着福字,看颜色是刚贴上去的。
雨不大,淅淅沥沥的。
Cao场上、训练场里,随处可见人影,盛星好奇地张望了会儿,收回视线,一转头,冷不丁对上一双炯炯的眼睛,一颗黑漆漆的脑袋。
盛星一愣,下意识道:“你好。”
哪知门外的人一声高亮的吼叫:“嫂子好!”
盛星差点儿被吓到,门口的人蹬蹬蹬跑进来,朝她敬了个礼,自我介绍道:“嫂子,叫我小丁就好,是江队让我来找你的,拿了点必需品和零食。”
“我叫盛星,可以直接喊我名字。”盛星眨眨眼,也学着他有模有样地敬了个礼,“江予迟以前是你的队长?”
小丁咧嘴笑了一下:“是!我认识你,我们整个队都认得,逢年过节,队里挑电影看的时候,江队回回都选你演的电影。”
盛星一怔,轻声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小丁毫不犹豫地应:“五年前!”
...
桌上放着几袋零食和一些洗漱用品。
小丁走后,盛星一直瞧着这些东西发呆,出神中,她迟缓地想起一些以前没注意却很重要的细节。
江予迟本该一毕业就结婚的,却硬生生往后拖了两年。
他说只要她愿意,她永远都是他的妻子。
他看她的电影、电视剧,关心、在意她的一切。
盛星第一次想,他说喜欢她,可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
43. 见星43 天地
盛星有心想逮着江予迟问几句, 却找不到机会。
自那天下午他和鲨鱼匆匆离开,连着三天都没回来, 不但没回来,连个电话都没有。小丁和她说,他们去的地方要没收手机,他只能托人给队里打了电话。
这三天,小丁负责带她去玩儿。
西北的天有许多模样。
盛星这些天看得最入迷的,就是这里的天空。她曾听人说, 沙漠是有心跳的,西北的风是有呼吸的,时间单位无比漫长。
油菜花海灿烂、富有生命力,向日葵热烈盛开, 成片的金黄蔓延至天际, 无数生机在这片土地上蓬勃生长。
当江予迟仰头看着辽阔的天, 会想些什么?
会想到她吗?
小丁开车回队里,看了眼趴在窗口的盛星, 道:“嫂子, 晚上和我们一块儿看电影吧, 可热闹了。”
盛星回过神, 笑着应:“好”
西北监狱。
江予迟和鲨鱼一前一后走出大门, 鲨鱼神色凝重:“哥,蜂鸟交代的大部分是真的, 肯定有假的部分。”
江予迟问:“新监狱有什么特别的?”
鲨鱼摇头:“去查了,近一年进去的犯人和蜂鸟都什么关系。除了看守松快一点儿,和这儿没多大区别。”
蜂鸟被关在监狱近三年,从未开过口。
前段时间,他主动提出交代两个大供货商, 条件是换一个新的监狱。江予迟的队伍是最了解蜂鸟的人,因而西北这边特地联系他们,寻求帮助。这三天,就是在辅助调查蜂鸟交代的哪些是事实,哪些是诱饵。
江予迟沉思,西北监狱看守严密,蜂鸟手里不知多少条人命和赃款,如若不说真话,他根本不能从这儿出去。他们去查,大概率会抓到人。
他道:“回去商量,先抓了人再谈。”
回去的路上,正逢黄昏。
成片的云朵被染成暗黄色,沉沉地下降,仿佛下一秒,天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