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还穿着礼服,只披了条披肩,毛茸茸的,倒是不冷。
到盛家时,天又开始飘雪。
盛星告别经纪人,独自往大门走。盛家的大门,她四年未踏入,若不是外公,她也不肯来。
盛星提着裙子,垂首小心翼翼地走在雪里,倏地,一道视线越过漫天大雪,安静落在她身上,像雪絮一样,凉丝丝,轻飘飘。
她抬眸看去,忽而顿住。
身形高大的男人姿态松散地倚在大门口,黑色大衣上覆了一层雪,英俊的面庞上似是融了冰冷的雪意,显得有些冷。
和她的视线相触,他微微站直身子。
风雪中,不知道谁先动了,两人迈着步子朝对方走去,盛星走得艰难,没走出几步,男人已走到她跟前。
“星星长大了。”
低沉的男声里带着笑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
盛星提着裙子,盯着他含笑的眼眸,熟悉又陌生。她有片刻无措,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轻声喊:“三哥。”
江予迟喉结微滚,克制着移开视线,抬起小臂靠近盛星,懒懒地问:“给三哥一个面子,让我扶你进去?”
盛星没应声,一手松开裙摆,纤细的指搭上柔软的羊绒面料,触到底下有力的肌rou,将一半力道放到他身上。
这段路很漫长。
盛星小心地避开shi滑的地面,问他:“三哥怎么回来了?”
江予迟配合着她的步伐,安静片刻后,直起提起婚事:“星星,听说盛家有意联姻,正好,江家也是。”
盛星的心猛然一跳,脑袋嗡嗡的,下意识问:“你和姐姐?”
江予迟顿了顿,低声道:“我和你。”
等盛星进门,才知道外公和江nainai已经商量好了大部分事宜,只等她的态度。只要她点头,就能嫁给江予迟。
嫁给她喜欢多年的男人。
但盛星却没马上回答。
她站在大厅里,像是不能思考的雪人,缓慢说:“我要想想。”
江予迟开车送她回了公寓,两人在车上坐了很久,起初沉默着,而后江予迟忽然提起联姻的事,一条接着一条,每条都顺着盛星来。
最后他说,他答应过盛霈,会好好照顾她的。
这句话像是魔咒,不但给江予迟台阶下,也给了盛星。盛星顺着他的话说,她相信哥哥,也相信他。
这件事就这么仓促定了下来。
从那时,到现在,三年过去了。
盛星从记忆的冬日回过神,重新感受到暖阳的温度,漫不经心地问:“和我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女人笑了一下,说:“他以前受了很多伤,吃了很多苦。我曾经执着过,但已经走出来了,没想到还能见到他,还有你,只是想祝福你们。”
说完,她迟疑片刻,问:“除此之外,我想知道,他还做噩梦吗?他昏迷那段时间,几乎每一晚都梦魇,那次任务很惨烈,他失去了两个队员,其中一个,和他关系很近。听鲨鱼说,他从没提起过那件事。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工作久了,看到过太多这方面的创伤,一直放不下,只是作为一个医护人员的担心,希望你别多想。”
盛星遥遥看向把玩着各种零件的男人,他神色轻松,眉眼慵懒,注意到她的视线,立即看过来,见到她身边的人,神色微敛,似要抬步朝她走来。
盛星侧头,轻声道:“他现在不做噩梦,谢谢你的关心。”
女人见江予迟过来,没再多言,无声地走开了。
“说什么了?怎么这个表情。”
江予迟没管离开的人,只看着盛星,盯着她神色变化,心悬到半空中,刚才射击都没能让他有这种感觉。
盛星撇撇嘴:“我什么表情?”
江予迟如实道:“一副我是骗子的表情。”
盛星:“......”
盛星轻哼一声,没提刚才的对话,问:“我们下午的飞机?”
江予迟“嗯”了声,牵着她往回走:“大概十一点到洛京,鲨鱼留在这儿帮忙,我们回去。综艺安排得怎么样?”
盛星:“等我回去签合约,顺道和节目组见个面,拍摄时间随你的行程调整。还有,三哥,有件事想托你帮忙。”
江予迟挑眉:“你还有用得着三哥的地方?”
盛星瞪他一眼,慢吞吞道:“关于《钟》,我不是很有信心,你有时间能和我试戏吗?你不用演,说台词就好。”
江予迟诧异道:“能帮上你?”
盛星沉痛点头:“能!”
盛星提出的要求,江予迟没有不答应的。两人回去收拾了行李,和众人告别,踏上回程的路。
与此同时,西港市巢山。
西港多雨,shi漉漉的山路更是难走。
温边音和助理打着伞,慢悠悠地往上走。
助理看了眼连绵葱郁的山林,道:“阿音,这里的寺庙很灵的。我们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