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心脏跳得极快,她眼神迷蒙了一阵,又听他接着道:本来都打算好去西南了,现下就再另想办法,去西北领个官职,到时候说不定还要在侯爷手下做事,只希望侯爷在夜里,能够放我进肃远侯府,给我一个栖身之所。白日里你还是肃远侯,我小心行事,不让别人发现。
他的语气无奈却又充满着调笑意味,陆思音莫名从里头听出几分认真。
不过得等一阵子,为了我的事西南旧部出力不少,我擅自改了主意未免牵扯到他们,一切还得细细盘算,不过最多不过一年
值得吗?陆思音打断了他,眼睛仍旧躲闪,衣摆被风吹起如此刻飘动的心绪,就为了这一时的欢愉?五年,十年,难道就没有你厌倦的时候吗?这样冒失的行径万一惹来祸端,那时候你又该怎样?
她不明白,其实只要一年,他们就能忘记的,心中留一份遗憾,但也仅限于此了,何必花那么大的气力,还要去冒那样的风险。更何况,他到底能有几分真心,又能撑到几时,说这样引人遐想的话,又让人后怕竹篮打水。
我也不知道五年或是十年后我会不会只钟情你一个人,言渚说起这话的时候倒是坦然,他拉起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但我知道,此时此刻,若是再不能见到你,或是看你疏离我,我会发疯。
语气里那几分危险占有被他藏了起来,那话显得轻柔深情,却一下子将她的心抓出了血痕。
不知肃远侯府,还有没有一张榻能容下我?他见她已经失了神,细碎的吻就落在她嘴角,在这春光里将所有温柔吞入腹中。
陆思音,这枷锁你要带一辈子,我也不能强斩断。那你分我一半,我陪你。他嗓音低沉,像是说什么闲逸之事,没有那份郑重,却还是显得认真。
隔了很久她的心神才归位,霎时她的脸便有了两片云霞,比起言渚往常那些撩人的情话,这几分真心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才觉得不知所措。
你她支吾了一阵侧过脸,她那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却不敢直接面对,慌乱道,我母亲若是见到你,只怕会打断你的腿。
只要岳母大人留我一条命,我也得爬到你床上,他浑不在意,紧抓着她的手,感受她手心的汗,我梦到你穿嫁衣,便是想娶你,你虽也嫁不了我,但也不是非得要将我踢开的。
这话说得这样好听,她明白这里头暗藏的风险颇多,但她也知道,这些日子疏离他,她也快发疯了。
去遮蔽着做一辈子夫妻她不知他话里真心几分,但她竟然愿意去相信和妄想。
薛丛先生的书信她岔开话题躲避回答。
早让乔赟递上去了。
她现下才知道全然上了这人的当:那你
否则你还肯来找我吗?
本就不是想跟她交换什么,就怕连个好好说话的机会也没了。
他怎么就听你的话了?陆思音仍想不明白这关节。
知道她故意引开话题他也不急:当初他在西南讲学,遇到了盗匪,我救了他一命,得了他一个承诺。
你就这样换了?让薛丛参与到这事情里来,的确不易,陆思音蹙眉问道。
他Jing明,给我一个承诺却还立下了三不帮,这回的事情也算是没犯他的忌讳才肯相助,他将人搂紧凑到她耳边,再者,帮你,有什么不能舍的。
她刻意想与他推开些,却是一点力气也没用上,手上心里都软成一片。
他们就这样静静坐了一阵,一阵风吹落亭外飞花,落在了陆思音发间,言渚伸出手想要替她拿下来,身前的人却突然勾上了他的脖子,比那粉樱还软红的唇轻轻浅浅落在他唇上,比起从前任何一次交缠都要浅淡得多,只是那样单纯触碰着,她浅浅吮吸着,并不深入。
这也算是她头一回在房事以外,肯如此亲近他。
她松了口伸手抱住他,终于卸下了心防躺在他怀里,言渚抱着她轻轻摇晃着,这颗心总算是安稳下来。
答应了?
嗯
她勉强应道,身子也软了下来就静静躺在他怀里听着风声。
这大概是她出生至今,做的最荒唐的事了,但她还觉出了几分期待。
言渚她突然咬着下唇,眼中水光潋滟,躺在他胸膛前低声道,它shi了。
什么?
他那手在她腰上tun上这样作恶,自然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却非得看她红着脸攀附上他的脖子,咬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小xueshi了。
当她脱下所有衣衫躺在床上的时候,她都觉得神思恍惚。想来自己还是和他交欢到了一处,一时也不知道该气恼谁。
瘦了。言渚看着那浑圆下的肋骨叹道。
是你成日气我。她喘气声大了些。
那今日便喂饱你,他捏了捏两颗茱萸惹人轻颤后道,趴过来。
你伤势如何?她有些紧张。
言渚皱眉:什么伤势?
昨日不是被打了两杖还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