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维来到食堂的时候，正看到大金毛，不是，小黄毛带了个口罩在那擦桌子。
“咋了这是，勤工助学？”殷总笑着挑挑眉，饶有兴致地欣赏小黄毛兢兢业业干活的身姿。
乔研安闻言炸毛，把手上的抹布往桌子上一甩。
“勤个……我说你一下午跑哪去了？这破胸牌是怎么回事？”
所有的手续仿佛在签订合同的一瞬间就办好了，殷维下了行政楼就被保安室的保安追上送了个教师胸牌。
【小安安的表情，一个字，惨……】
【hhh不应该是酸吗】
殷维来到了熟悉的窗口，阿婆还在窗口里，专心致志地搅着大锅里的汤。
“阿婆，阿婆！”
“欸，小殷咋这个点来了呀？”
殷维笑笑，指了指别在胸口的胸牌：“这不学校任职一下来就来找您了嘛。昨天学校正式任职没下，餐补也没到账，昀昀怕我身上没带钱委屈自己来找您帮忙，这不餐补一下来赶紧先来划个账嘛。”
阿婆忍不住笑开了花，就着身上的围裙擦了擦手：“哎，小殷转正了啊，挺好。阿婆在这干了十几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实习老师这么快转正的。小殷真是能干啊！”
殷维只管着笑。
餐补是由学校出的，阿婆自然不会和殷维推拒，殷维不仅让阿婆完整划掉了之前的帐，还让阿婆直接划走一个月的伙食费，理由是怕自己忘带餐卡，每次刷卡麻烦，干脆一口气多划点。
老人家眯着眼睛笑着看了她半晌，到底划了一千，“不够以后再补嘛。”
有那么一瞬间，殷维觉得眼前的阿婆什么都知道。
直到之后某次弹幕的解释，殷维才知道直播场里资深员工的存在。
殷维再次遇到引导者二人组是在图书馆门口。
陆方舟的目光扫过她的胸牌，瞳孔微微放大，有些漫不经心地对她说：“又死了一个新人，你混得倒是还不错。”
殷维不在意陆方舟的打趣，偏头看了看二人身后的图书馆：“是向振宁？”
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毕竟这里是谢昀的领地，经过早上殷维的介绍，也只有直接被谢昀诅咒的向振宁才会来这里寻找线索。
穆柯然直接侧开了身子，露出身后的图书馆正门。
明明是骄阳似火的午后，敞开的图书馆大门里偏生隐隐有一股Yin森的凉气往外窜。
殷维冲两人点点头，径自走入了图书馆。陆穆二人对视一眼，后者打了个哈欠。
“走吧，这里应该不用我们管了，去看看剩下俩小崽子。”
戴着眼镜的青年近乎冷漠地坐在图书馆柜台后，专心致志地翻阅着手上的书籍。
——只有下意识扣在书页上的指关节泄露了一点主人的心思。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按在了柜台上，殷维俯身凑到青年面前，饶有兴致地注视着对方，却一言不发。
这好像是一场耐力的拉锯战。
谢昀到底没有赢过殷狐狸，他抬起头，正撞上殷维含笑的眼。
阳光透过玻璃窗，倾泻在她琥珀色的虹膜上，恍惚间竟仿佛倒映着星光。
“小昀。”她就这么柔和地叫着，学着饭堂阿婆的语调，却让谢昀一愣，忘了该说些什么。
到底还是个孩子嘛。
并没有反思之前向一个孩子普及包养的也是自己，殷维轻轻地点了点自己的胸牌。
“同学，老师要借几本书。”
谢昀抿唇，看了眼金灿灿的胸牌，放下了书，对着电脑生硬地询问：“书名。”
“《西方经济史》，要封页折了的那本。”
谢昀停下了打字的手，定定地看着殷维。
是沉默。
“我把支票夹在e区那本封面折了页的《西方经济史》里了，你一会自己去拿吧。”
“这件事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可不只是你不好过。”
“别忘了，你妈可还在允航家医院住着呢。”
“谢昀，你疯了吗？你给我们的设计图数据完全是错的！”
“赵子健，退赛是我最后的底线，我绝不会让一个废物，玷污我的作品的。”
“谢昀，你以为你跳下去就可以摆脱一切了吗？我告诉你……”
“诶，谢昀——”
“子健，你害了谢昀这事……你家能搞定吧？”
“你什么意思杨允航？谢昀这事咱俩可都有份，别把锅揽我一个人头上！”
“闹着要参赛的人可是你，死逼着谢昀要设计图的也不是我好吧！”
“别以为我不懂你对姓崔的有心思，你敢说你心里想谢昀半点好？谢昀这一死最高兴的就是你。”
“别动手别动手，诶——别拽我领子。”
“你丫撒手，撒手！要摔下去了！给爷放手听见没！”
“你别放，我要掉下去了！我告诉你杨允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