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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苏,你去照顾一下向清,别让她喝醉了。”覃小津说道。
“好的,”常苏走了几步又折回身子,问道,“小先生,要是向清姐已经喝醉了,怎么办呢?”
“那就直接送她回家。”
常苏对覃小津一向言听计从,得了覃小津的示下,立即去照顾向清。
待常苏离开,覃小津扭头看向白荷,眼神有点小幽怨。白荷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她刚才做错了什么吗?她一直安静站在一旁,没有发出声音打扰到他和常苏说话啊。
覃小津的视线自白荷脸上移到自己空空的臂弯,白荷会意,连忙重新挽住了覃小津的手臂。
覃小津勾了勾唇角,波澜不兴的面孔上隐藏了一丝小不满:这女人有没有一点敬业Jing神?整个婚礼,作为一名新娘,不都应该始终把手挽在新郎的臂弯吗?趁他不注意就把手抽走,这和一个可耻的建筑师老想着偷工减料,有什么区别?
“不好意思,我让我的手休息了一下。”白荷笑着解释。
覃小津眉毛微微挑起:她的手一直挂在他的臂弯,竟然还是她比较累吗?
覃小津来不及得出答案,覃湖又喊他们去敬酒了。
…………………………
向清面前的桌面上已经摆了几排酒杯,每个杯底都残留着粉红色的香槟酒ye,而她的两颊也仿佛上了香槟色,就连扭头看着常苏的目光似乎也变成了香槟色。
“向清姐,你喝醉了吗?”坐在一旁的常苏,再次确认道。
每次问,向清都直接回答两个字:“没醉!”
这一次,向清的手猛地搭在常苏肩上,另一手伸出食指在常苏跟前晃了晃,打了个酒嗝,说道:“常苏,我是千杯不醉!”
“那就暂时先不送你回家。”
小先生和他说,向清姐醉了就送向清姐回家,既然向清姐千杯都不醉,这桌面上的酒杯也不过是几十杯,距离醉还很远呢。那就继续照顾向清姐吧。
常苏用手支着下巴,有些兴味盎然看着向清。
向清姐喝酒后和平常有些不一样,废话多了。平常,她几乎只说和工作有关的事情,她常常教导常苏,和工作有关的话说出来能变钱,所以要多说和工作有关的话,至于和工作无关的话,既然不能变钱,那就是废话,最好一句都不要说。
然而,向清姐今晚已经说了数不清的废话。
就像此刻,她把自己的装饰戒指——一枚超大的祖母绿铜微镶钻的戒指脱下来戴在身边的八十岁老太太手上,热情说道:“这是个幸运戒指,只要你戴上就能嫁出去,我已经戴上很多年了……”
“那姑娘嫁出去了吗?”这位老太太是桌上唯一没有被向清吓跑,还愿意与向清交谈的。
“我还没嫁出去,但不能说明这不是一枚幸运戒指,戒指幸不幸运关键看人,nainai你如果戴上一定能嫁出去。”
“我怕我老伴会有意见。”戒指又被退了回来,老太太也跑了。
向清举着戒指,放眼看桌上的客人都已经跑光了,还好有一个常苏。
向清将戒指套在了常苏手上,捏起小粉拳捶了下常苏胸口,笑道:“幸运戒指,戴上就能把自己嫁出去!”
常苏哭笑不得:“向清姐,我是个男人!”
向清闻言捏起常苏的下巴仔细打量了一番,说道:“不像啊!”
常苏想了想解开衬衫第一颗扣子,撑起领口凑到向清跟前,向清朝内望了一眼,抬起头不由呆呆看着常苏。
常苏满含期待问:“看到了没?肌rou!”
向清把视线调向桌面,看到了一盘色泽金黄的葫芦鸡。她盯着葫芦鸡看了三秒钟,猛地一伸手抓起一块腿rou就往嘴里塞去。
常苏看得惊呆了,嘴里喃喃道:“向清姐喜欢吃葫芦鸡啊,这葫芦鸡我也会做的,不过烹饪过程有些复杂,要先煮再蒸,最后还要炸,不过骨酥rou烂,筷到脱骨,滋味浓厚,回味无穷……”
向清盯着常苏砸吧了两下嘴巴,似在回味。
“向清姐,你还要吃什么?”常苏被看得有些害怕,向清姐看他的眼神怎么和看葫芦鸡是一样的呢?
向清突然从头上取下自己的水晶发誓别在常苏的留海上,又去脱自己的耳环。
常苏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惊慌道:“向向向清姐,我没有耳洞啊!”
“没有耳洞没关系,我这个是耳环夹!”向清说着,就用手上的耳环去夹常苏的耳垂。
“不要啊,向清姐,我怕痛……”
两个人正纠缠着,有人拍了向清的背,叫道:“向清,向清……”
两个人这才停了撕扯,同时抬起头来。
向清这么一看就乐了,她指着来人中的女士,对常苏说道:“常苏,这个大便头的阿姨看着好面熟啊!哈哈哈哈……”
常苏也忍不住笑了。
高金娴黑了脸:“向清,你喝醉了,跟爸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