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幽”自闭关后一直没再出来,这数日间,我与鹤怜几乎日日都缠绵在床榻上。
许是因为愧疚,他的话变得很少,几乎不怎么开口,而我也觉得无甚可说,于是rou身的交合成了我与他唯一的沟通方式。他每一次的撞击和射Jing,都让我感受到他沉重又颓凉的爱,伤人伤己,徒劳无功。
修为境界也仍在快速攀升,目前已至合体境圆满,距渡劫境不过一线之隔。与此同时,我的rou身也已缓缓成长到了与原身一般无二的模样。
然而相对的,魔息侵蚀元神的速度愈发加快,发作的频率增加,且每一次发作都令我元神如遭车裂酷刑,痛得生死不能。只是类似那日突如其来的剧烈情欲却再没有出现过,现在想来,那果真是“曲幽”送我的礼物。
这几日间我也去过寒潭几次,师尊仍在潭底沉睡,因五感封闭、与世隔绝,他静得仿若一座没有生气的冰雕。也不晓得白耀何时才能找到这里,“曲幽”既然有意将他诓来,应当会留些线索给他罢。
关于师尊这件事,起初我以为鹤怜是知道的,但那次我同他提起时,他竟如我当初一般震惊。我与他已然是开诚布公,他没有道理再演戏骗我,所以我相信,他对师尊的事是真不知情。
当然,除此之外,我也在留意着寻找“曲幽”闭关所在的密室,这人虽不是破军星君曲幽本人,阵法造诣却也非同小可,甚至远在我之上,自然是半点蛛丝马迹也没留下。
此前我被他诱着背出了《阵书》,虽说当时意乱情迷,却到底留了几处心眼,有些部分他能找出我的错漏,有些却不能。所以我十分怀疑此人当年或许与曲幽有过交集,甚至可能看过部分《阵书》的手稿。
只是我印象中星君他并不乐衷会友,身染沉疴后更是闭门不出,我绞尽脑汁思索了数日也想不出那人究竟是谁。更何况,与星君旧时有交、又能看到《阵书》手稿的,皆应是九重天的仙官神只,怎可能会凭空多出一人,甚至还是个堕身成魔的。
我思来想去,问题又回到了那一日白耀分身破碎前所说的最后几句话上。
我迄今仍记得十分清楚,当时白耀手中抱着师尊,满脸的惊骇与难以置信,他说“居然真的是你,你竟然还活着”。
可见,白耀认识这个“曲幽”,并且这个“曲幽”本该也是一个已死之人。
我半躺在临窗的暖玉塌上,目光看向窗棂外玉树上缀着的点点萤石,脑海里林林总总的念头和线索也如那些萤石一般,四散纷乱,毫无头绪。我正想得出神,鹤怜忽然从身后抱住了我。
“在想什么?”他问。
我推了推他,没有推开,便就由得他去。
“他今日,就会出关。”沉默了半晌,鹤怜还是把话说了出来,声音很低,像是喃喃自语,并不愿意让我听见似的。
可他此刻就卧躺在我身后,我又怎么可能听不见。
我笑了笑,问:“出来又如何?还是说,他出来了,你就要将我还给他?”
腰间的胳膊僵了僵,但很快又松开,我也没等他回答,径直说道:“反正你也不是头一次做这种事了,不是么?”
“隐华……”他埋头在我发间,深深吸了口气:“别说了,求你……”
我被他拥得更紧,扣在我腰间的十根手指关节绷得发白。
我叹了口气,罢了,这样刺他于我又有什么好处。他终归是不知情的,所做也只是将我带去了湛云江面前,真正让我陷入到痛苦当中的,是湛云江,也是我自己。
“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我岔开了话题。
鹤怜默了默,随后同我讲述了起来……
那年我飞升之后,鹤怜独自回了鹤族,因心神过伤在修炼时出了岔子、走火入魔。为了不祸及同族,他主动辞了族长之位,外出寻找医治道伤的秘法。
然而多年寻觅终无所获,只得返回鹤族深居不出。一日泛舟具区泽,不知为何突然触动了阵法,整个天地瞬间变幻,白昼成了黑夜,皎月变成赤月。
鹤怜便是在那时认识了“曲幽”。二人先有一场恶战,鹤怜不敌,却因机缘巧合被“曲幽”发现了他与我的关系,于是“曲幽”收手饶了鹤怜性命,并告知鹤怜自己的真实身份。
但鹤怜并未轻易相信,毕竟天神高高在上,怎可能会下凡长居,何况当时“曲幽”已然入魔,实在让人难以信服。然而“曲幽”强悍的实力还是令鹤怜十分忌惮,他不得不装作确信的样子,压下心中狐疑与之周旋。
“曲幽”为了拉近与鹤怜的关系,好将鹤怜收为己用,便把魔息与修行方式交给了鹤怜,治好了他的道伤。此外,还对鹤怜讲述了一些我在天庭的事迹,真假参半、有板有眼。自此开始,鹤怜逐渐相信了曲幽的身份。
此后二人的接触变得频繁,互相的了解也日益加深,在一次“曲幽”言中了鹤怜对我有意的心思后,也坦然承认自己同样如此,只是碍于神魔殊途,为了我的前程而不得不作罢。
有了这层关系,“曲幽”又将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