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朝会前夕,京中重臣女眷皆收到静安公主请帖,无一不应。
以前静安公主无人问津,今时不同往日,现下想与她交好的官眷从城东能排到城西。
太子在朝势力日盛,俨然不是当初失去母族保护的落魄小儿。静安公主是太子胞妹,又嫁与萧丞相独子。
萧珩虽现在只在国子监任职,但之前查江南贪腐案他的强势手段已令无数朝臣惊叹。宫中有传言圣上属意他为户部尚书
静安公主现下可是京中闺秀们最羡慕的人儿,但现下她烦恼缠身。即将离家,白天要安排的事情繁多,夜间萧珩却变本加厉欺负人。
夜里没休息好,早上又要早起,宋幼庭这几天过的浑浑噩噩。临行前夜,萧珩想着她明日坐马车疲乏,总算放过她,只揽着人和衣而眠。
宋幼庭翻了身,拿了个竹叶香囊塞给他。她女红一般,细长竹叶到她手中,愣是变成胖乎乎样子。
萧珩朗笑出声,她仰头在男人光洁下颌咬一口泄愤,以后不给你绣了,你还我。
萧珩把香囊放到里衣内兜,欺身压着人低哄:幼幼绣的如此可爱,我很是欢喜。
哼,反正这是最后一个。她扭着柳腰就要背对他,萧珩把人掰过来,温柔吮吸嘟起的红唇。
臣的里衣还得劳公主玉手,嗯?他握住水葱般纤指,以唇舌寸寸勾勒,欲望横生。
宋幼庭可禁不起他撩拨,扯开他的禁锢把手藏在锦被下,绣就绣,等我回来再说。
萧珩把人逗得差不多,才说起正事,靖北将军明日将混在萧家车队里随你一起去,等到了庄子她自会现身。
宋幼庭揪紧他单薄里衣,你和哥哥都要好好的。
难道你还信不过你夫君的本事?萧珩搂着人轻拍后背,睡吧,别胡思乱想了。
主人家提前去,宋幼庭要比下贴日提前一天走。京郊虽说不远,但走走也要大半日。何韵霄怕无聊,老早就约了宋幼庭要一起走。
贺慕舟和萧珩把人送出城门口,直到车队离开视线,才各自骑马回府衙。
皇宫,锦衣卫指挥使向皇帝报告:镇北王世子与萧驸马并不相熟。静安公主本次办的温泉宴是为萧小将军相看,这才遍邀京中女眷。
御座上的帝王放下朱笔,驸马可有与东宫联系?"
"据臣探查没有,驸马从国子监出来后一般是回府,不然就是去给公主买吃食。与太子殿下见面仅是公主回门那日。
这孩子倒是随了他父亲情深。罢了,萧府就不用再盯了。东宫和军中多花点心思下去。帝王摆手,指挥使跪安离开殿中。
帝王心思微转,太子若不再于撺掇朝臣阻止立后之事,自然能够顺利坐上这张龙椅,不然就等着当闲散亲王吧。
东宫内室,太子、贺慕舟、萧珩齐聚布局明晚事宜。
锦衣卫的人从萧府撤走了?
萧珩颔首,指挥使也是东宫的人?
不算,这是镇北王府昔年交情而已。
太子举起酒樽,北境打战前主将们必先痛饮三杯,孤觉得这规矩甚好。
萧珩与贺慕舟举杯与太子共饮,一切尽在不言中。
京中女眷们接了宋幼庭花帖如约前往。世家出门仆从多,这一日出城大排长龙,连街边百姓都在议论静安公主在京郊温泉办宴。
大朝会前夜,太子递了牌子宫。御书房,帝皇讶异太子此时前来,有事明日再议即可。
太子撩袍跪下行大礼,儿臣请求父皇收回立后成命。
怎么如今你还没坐到这椅上就想来替朕做主?
太子长伏地:儿臣恳求父皇收回成命。贵妃并不可为后。
帝皇面沉如水:可不可朕说了算。无其他事你便退下
太子抬头,神色自若:孤母后呢?
你母后早已仙逝,她在世时荣宠万千,朕并无对不起她。帝皇沉声:太子你该退下了。
太子起身,目视居上位的皇帝:没有对不起?孤的外祖家悉数退居北境,远离朝堂。母后怀幼幼辛苦,你却只顾那女人有孕之喜。若非她冲撞我母后,我母后岂会生下幼幼后体虚早早离世。她如今想正位中宫,染指我母后曾经的宫殿,做梦。
混账!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帝皇拍案而起,来人,太子言行无状,禁足东宫,非诏不得出。
帝皇话落,御书房寂静无声,并无侍卫推门进来。他开始意识到不对劲,来人!
父皇不用喊了,今夜御书房附近无人。太子悠悠开口,父皇既说儿臣要做立后的主得坐上那龙椅才可,那儿臣便试试看。
你敢!帝皇震怒。他拿起砚台砸向地,砰得硬物碎裂声清晰可闻,这是召唤帝皇心腹锦衣卫的信号。
锦衣卫指挥使从窗口翻入室内,却向太子递上一卷圣旨,殿下,退位诏书已写好,就差盖印。
帝皇闻言气到颤抖,这是他是潜邸时期的心腹,陪他度过无数艰难时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