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脚刚走,方才那小斯跌跌撞撞奔过来,见了他噗通一声跪下,吼道:“将军!将军可安然无恙?”
阮榆皱眉:“什么事这么慌张?”
那小斯慌乱无比,言不成句,阮榆听了许久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不可思议的问:“你说方才那个不是刘副将招来的?”
小斯哭道:“他谎称是刘副将找来的倌儿,我见他容貌绝色,未查明便信了,方才又有个男子来,说是被招前来,坐的还是刘副将派去的轿子,我才知闯下大祸,竟放进一个不明之人,还迎到将军塌上,若是刺客,伤了将军,我,呜啊啊啊,我万死难辞其咎”
阮榆脑子里搅成一团浆糊,回想那小人儿,在床上哭的不成气,口中说着,我不是小倌,他还以为是临阵畏缩了,却不想,竟没有说谎。
阮榆瞧了一眼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斯,心情复杂的说:“他倒没伤我,想来不是什么别有用心之人,我已派人跟着他了,待他们回来再说”
阮榆回屋,看了一眼凌乱的床榻,脑中又想起了那人,娇嫩香甜,绝色惑人,腹下一片灼热,伸手脱了里裤,放出硬的像棒槌的物什,上下撸动了一番,却怎么都不得趣,所幸挺着这棒槌,一脚跨进已经有些温凉的浴桶中,闭目养神,让那无处泄火的棒槌自生自灭去了。
入睡时猛然想起,居然忘了问问他叫什么名字,明日也好找些。
算了,明日问两个守卫,跟到哪里得了。
?羊稚几乎是跑回去的,幸好六安楼离尚书府不远,同在一条长街,小心绕过正门,他隐入一条窄窄Yin暗的小巷,借着月光,摸着墙壁磕磕绊绊找到亮着红灯笼的后门,悄悄打开走进去。
进了自己的小院,果不其然,跪了一院子的人,羊稚心里忐忑,推开门走入屋内,羊房正端坐在椅子上,见他来了,本来就严肃的面孔更冷了几分,羊稚乖乖跪下。
父子?谁都不言语,羊房挥手,猛的把桌上的一套茶具全都拂在地上,碎了个稀烂,茶水浇shi羊稚半边衣袖,羊稚头缩的更低,手指缴在一起,脸色煞白。
“三更天了!你竟还知道回来!”?羊房从宫中回来后给羊稚带书卷,到了居所发现他不在,知道他肯定又偷跑出去,便睁只眼闭只眼,却不料一更时还不见人影,二更时他已经是怒火中烧,又惊又怕,叫了清雅居所有下人都跪了出去,拨了一半府内守卫出去找他,直到三更!
羊稚委屈至极,镇北大将军今日回京,他满心欢喜只想远远见着一面而已,却经受了这么一遭,被那个什么刘副将压在床上动弹不得,回想被打被辱的一幕,?眼泪先蓄了起来,砸在地上。
羊房见了更生气,吼道:“说不得你了?男儿有泪不轻弹,莫要每次教导你两句就不说话,只会哭!”?
羊稚强行忍着,憋的喉咙里发酸发疼,不敢说话,怕一出口就是哽咽之声,更遭父亲生气。
羊房?稳了稳心神,低了些声调问:“去哪儿了?”
羊稚这才抬起头,撒谎道:“我在,在酒楼里吃些茶水,小二大意,上了一壶果酒,我喝了两杯,不胜酒力昏睡过去,再醒来时,已经快三更天了”?
羊房喘着粗气,暴跳如雷:“你在酒楼里昏睡过去!你可有想到后果!你孤身一人,若是万一有歹人起了心思,发现了你的身子,怎么了得!”?
羊稚懊恼,一路上想了诸多借口,还以为这般说稳妥一些,却不料还是没有思虑周全。
“我,我……”?
羊房说:“属实是我太过纵容你,你几次三番从后门跑出去,我知道却也不拆穿你,以为你有分寸,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从今日起,我让人守着后门,这些时日你也不要来求我让你出去,好好在家思过”
羊房拂袖而去,羊稚心里一惊,抓住羊房衫尾,急急说道:“爹,我错了,不要关”
?
羊房回头看他,自己儿子可怜巴巴的抱着自己的腿,哀求他不要把他关在这大但空的府宅里,羊房一瞬心软,但他不得不这么做,?不得不!
羊房用衣袖僵硬的给他擦了擦泪,说:“不要求我,你不知,我等你三更,焦躁难安,恨不得把京城所有屋舍都翻个遍,你若身上无恙也就罢了,但……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要护着你”?
羊稚不住摇头,羊房扯出衣衫,在门外对着跪了满地的下人说:“再让我知道少爷偷跑出去,你们每人先挨三十棍,今夜不罚你们,阿四阿五继续跪着,到明日辰时才许起身”?
“是”?
等羊房走后,下人备了洗澡水,给羊稚准备好衣物,羊稚跨进水里时,低头洗着身子,搓着那点点红痕,却怎么也搓不掉,经历了这晚一遭,他现在又难过,又生气,恨死自己,不问清楚就随着那小斯入了火坑,伤心自己,若是个正正常常的男子,也能和他们一样,光明正大的走在街上,交友闲谈,舞刀弄枪,或为官,忠君爱国,为百姓谋划,或和阮将军一样,抵御外敌,保卫家国。
羊稚拘了一捧水,洗了脸上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