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下起了小雨,等回到家的时候,段衡身上已经沾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触之微凉。
哗哗的水声渐止,溪童拎着空木桶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关上木门。
江玉卿替段衡解下最后一件衣袍。
......此君一起?
她转过身去取衣服了。段衡翘起的眉毛耷下,转进了屏风。
脱下亵裤,他跨入浴桶,微烫的水漫上皮肤,思绪也开始漂浮。
这也许是大厦倾覆前最后的放松。
将头靠在桶沿,段衡闭上双眼。
空气中,除了蒸腾起的水汽浅淡的味道,就是此君身上的柔软芬馥的甜香。
就好像,将布庄所有的布匹摊开来,不着寸缕置身其上。
除去所有伪装。
全然的赤裸与信任。
前进、后退,进攻、防守,获取、舍弃......
畏惧。
卑怯。
爱。
意识逐渐远离,他酣醉在这一场酒香四溢的绮梦。
江玉卿过来的时候,段衡已经睡着。
垂着头,下巴与水面接触的地方,随着他的呼吸而不断荡漾出涟漪。
......一定是累极了。
她卷起袖子,布巾沾了水,轻轻在他皮肤上摩擦。
脑中开始回想路上他说的话。
严心兰心狠手辣,皇帝许给她的皇后之位只是她的起点。
严家的每一颗棋子都是她的筹码,她绝不会白白丢弃。
兔死狗烹。皇上如此,严心兰亦然。
思绪在这里停止。
江玉卿看着水中毫无遮挡的突起,一时无言。
睡着了也......
不累吗?
段衡听不到她内心的询问。
水波荡漾,日光下彻,溪面不断变换的纹理好似无数块沁透的碎冰。
吐出的气息被包裹成一个个水泡上升破灭。
身边的一切都浮空而起。
溪水不知何时漫延而上。
他看到远处,无数建筑的碎屑漫无目的地悬浮。
一个气泡从眼前飘过,将近处的的草木吸入,等涨到最大的那一刻,又砰然化作星点碎片消逝。
这是......蝜蝂?
段衡伸手的那一刻,突然发现手里空无一物。
此君为什么不在他身边?
她去哪了?
此君!
他手指紧握,没有奇怪自己为何可以在水中叫喊。
我在。
江玉卿跨进浴盆,将手塞入他紧握的掌心。
重新被盈满,段衡低下头寻找声音的来源的同时,水温急剧上升。
是......是温泉,是沸水,是熔炉,是岩浆。
他是火山喷发前就燃烧殆尽的灰。
啊......
因为这爆炸来自于内部。
舌尖滑过分明的脉络,跳动的筋脉是迸发着火星的引线。
哈,哈,哈......
口腔艰难地容纳粗长的男根,外部的挤压是明火上浇的烈油。
呃!
脑后被他无意识的大掌按住,吞与吐之间,温热的包裹是无济于事的降温。
嗯......
远胜于硫磺的甜香。他的和她的。
透明与白色驳杂的硝石。前Jing在gui头与红唇间牵扯出长长的黏丝。
四处沾染的木炭。唇边,手上,鼻尖。
完美的比例。
江玉卿的手抚上他的囊袋。
爆破吧。
段衡猛地睁开眼,肌rou突起的臂膀轻而易举捞起正不断咳嗽的江玉卿。
她的唇边流下几道ru白的痕迹。
水中的爆炸还在继续,他控制不住下体肌rou的抽动。
空气被吸收,热度正攀升。
唇舌,唇颈,唇ru。
ru尖被拉扯到最长,然后猛地松开。
他想让她坐到欲望上面去。
被喘息着拒绝。
战线不断拉长。
江玉卿被粗暴地拉起,乱溅的水花平息后,毫无瑕疵的下体暴露在段衡眼前。
她忍不住颤抖,手臂裹在因此而波涛起伏的胸前。
段衡不断舔舐微微外露的小珠,恶狠狠地抓着她柔软的tunrou,以此来短暂地发泄自己内心的狂躁。
江玉卿被他的力气带得不断往前踉跄。
花心撞到他鼻尖的那一刻,段衡不遗余力地咬了上去。
嗯!!
在这个瞬间,她也被引燃。
双腿无力地软倒,右脚被放在他肩上,江玉卿想咬住指节,却被他带着狠戾的目光喝止。
我恨死了你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