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鸿钧律转,千树落幕时,壶覆琼苏尽。
大红灯笼不断晃动的朦胧虚影里,少年少女抵肩而眠,规律起伏的薄痩胸膛之上,不断传来细微的呼噜声。
就算再如何嘴硬,守岁对于还在成长的孩子来说,还是太过困难的一件事。
双方父母笑对一眼,用口型说完再会,各自捧回了自家的珍宝。
......
梳洗罢,江玉卿端坐于桌前,素手裹着白巾,徐徐擦拭半shi的发梢。
在等人,加上心里想着事,所以她的动作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她一贯是肃端婉丽的,此时染了蔻丹的润甲在墨缎一般的黑发中穿梭,倒流露出几分惊心的姝媚。
这艳是夺人呼吸的。
屋角的蜡烛便也停滞了一瞬。
也因此,屋内陷入了黑暗。
!
就算屋外灯火尚明,屋内不至不见五指,江玉卿也还是吓了一跳。
她坐在原处,愣了片刻,才想起来要唤巧儿。
可双唇才刚开启,脑后就伸来一只大掌,轻轻巧巧地抵在那两瓣水润的唇峰之上。
它虽不具力道,却切切实实地堵住了女主人即将出口的轻唤。
......子观怎么把灯熄了?
我怎知道?许是浴室的热风太炽,把它吹灭了。
段衡的手指惩罚性地轻揪江玉卿的唇珠,感受到那里的柔软之后,贪恋地再揪一下,而后缓缓往下。
是你让我先洗的......
男人口中的指控太明显,江玉卿忍俊不禁,咬唇回击。
哦?既如此,那我下次要夫人抬个腿儿,夫人可别扭扭捏捏,推三阻四......咿咿......呀呀......
女儿的院落离他们稍微有段距离,他不舍此君疲乏,便让她先回来。
可她离去时眼角含笑,粉面蕴春,分明是懂了自己的暗示......
现在看来,他这是又被耍了。
就算是有恰逢年节,内务繁忙之故,多番求欢不成,段丞相也还是忍不住欲急攻心,拢着夫人的细肩,把她翻过身来面对着自己,置于桌上。
口中说到抬个腿儿,手便真的后伸到腰际附近,圈在女子的脚踝上,一副言出必行的样子。
他说的抬腿,哪就是真的抬腿了!
江玉卿心弦一绷,身上像是被他的话触动了某个机关,双腿不由自主收紧。
原来夫人倒知道怕。
段衡发现她的紧张,低笑一声,拇指有意无意抚过其下敏感的肌肤,勾起一阵瑟瑟颤栗。
嘶......夫人刚沐浴过,屋内又燃着地暖,想来应当不至体寒身冷才是,怎么竟起了如此多的小疙瘩?
男子困惑极了,十指由下之上,旋转着摩挲女子嫩笋一般的小腿,仿佛真在细细寻找着那些震颤的来源。
段衡!
她只是不想又在池子里黏黏腻腻,把皮rou泡得涨涩罢了,又没说拒绝他......
这男人怎会如此小气!
江玉卿恼怒起来,直呼其名,右脚脚尖已经点在了圆凳上,眼看就要脱身而去。
段衡就知道自己有些过了火,不再滑嘴,乖觉地踢开圆凳,额头轻顶江玉卿脸颊。
是拙夫多舌,还请夫人原谅则个?
......
他的发还是傍晚出门前自己帮他簪上的,怕风仪不端,花了许多力气抚平抹顺。
现在倒好,他一蹭,全都散开了,毛绒绒的额发一缕缕窜出来,擦在脸上,说不出的瘙痒。
江玉卿被这么一闹,原本就虚张声势的怒火霎时熄了个干净,她后仰着,想躲避男人的撒娇卖痴,即使想要压抑,笑声却还是自她嗓间溢出了几串。
段衡见她破功,越发来了劲,双手扶在她腰后,一边不断暗中收拢,一边把头对着她,不管上身还是下身,都是又是顶又是蹭。
等江玉卿觉出不对劲来,却是为时已晚,笑意开了口,便再难拘束,随着男人不断地作乱,她小腹的肌rou都因此抽痛起来,只能在毫不由衷的笑声中,艰难地闪躲着。
子观,我,我笑不动了......别......
她眼泛泪花,即使明知毫无意义,还是忍不住低声求饶。
那就不笑......
此举正合他意。
段衡顺势衔住那方红唇,探入其中,啧啧咂弄。
唔......
江玉卿刚沐浴完,本就有些头昏脑胀,再被他一番撩拨,更是浑身软似无骨。
舌根失了控制,根据男人的吞吐,津ye一波一波地渡来换去。
溢出的那部分牵了长丝,由慢至快,拖至两人紧贴的衣襟。
哗啦啦......
长臂扫过之处,裂琼碎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