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S:不对,我该先问:明天我送你?]
[ S:当然不出所料,肯定已经有人送了。]
[ S:所以—是谁?]
秦司:......啾咪。
他不知是急还是慌,明明是不易出汗的体质,额头上仍是冒出了点点细汗,他一边紧张地咽口水,一边斟酌着回答。
对于药哥:——不用啦,叔叔送我。
对于佘老师:——是......叔叔。
他脸颊烧红,心跳得跟擂鼓似的,不住地安慰自己——他确的确实话实说没错......吧?
不要慌不要怕不要心虚!要勇敢!
秦司深吸一口气,碎碎念着给自己洗脑,这才鼓起勇气去看回复。
[药贩:哦,那我说晚了。]
呼——很好,看来药哥没有对“叔叔”两个字产生什么别的疑问。
[S:第二的叔叔?]
嗯?什么第二个?秦司一愣,心想着佘老师在给谁排序呢,不由得回复询问,“什么”两个字刚打到“sh”的时候,他手指一停,喝醉酒那晚的记忆突然在脑海中回放。
这、这难道是传说中临死前的走马灯吗!
应该是意识到了什么,他瞳孔地震,怪叫着捂住了脸——可不就是排序了嘛!那晚上他脑袋不清楚,佘老师问谁他偏偏答不对,江哥毛叔叔炮哥药哥来回倒了个遍,全都吐露出去了......
秦司咽着口水,小心翼翼地打字:——是的。
[S:哦。]
[S:住宿吗?]
怎么能偏偏问到点子上!佘老师开天眼了吗!秦司慌得要死,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敢回答,说谎又从来没有考虑过,最终还是冷汗津津,一脸赴死的表情回复。
[SSSSSi:不住学校啦]
不要问住哪儿不要问住哪儿!
[S:住哪?]
好的,我死了。
[SSSSSi:叔叔那儿。]
[S:住一晚?]
[SSSSSi:一直住。]
[S:?]
佘应时皱着眉一声咋舌,助理给他吓得脚步一顿,谨慎小心地把明天的拍摄计划放在他的桌子上。
他应该绝对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摄影师这时想的却是:另外几个人在干什么?
这些天来在和秦司的交流之中,心防很浅的年轻人时不时会不经意透露些许不那么重要,却有点意思的信息出来。比如他和另外几个炮友交流密切,比如另外几个人即将定居N市,并且很大可能都是因为秦司。
最后一点是他推断,暂且不确定真实性,但从现在的情况的来看,另外几个人确确实实流露出想要“抢人”的意向出来——那么,为什么偏偏那个姓毛的,独占鳌头?
其他的人在干什么?佘大摄影师十分不解,沉思时“嘶嘶”作响,小孩儿让那劳什子叔叔送去上学,甚至都住家里了,那几个都要跑到N市定居的人,竟然一点动作都没有。
良久,佘应时漫不经心地“嘁”一声,伸着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切,眼角都泛出生理性的泪水。
那几个人太没用,他想偷个懒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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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魂一晚过后,自觉应该没事了的秦司还没心没肺地睡了个好觉,第二天一早神采奕奕地起了床,惹得秦妈都惊讶地看着他,“你以前开学不都像死猪一样,不拖到最后不去的吗,今天怎么这么早?”
秦司:“......我生气啦。”
怎么可以用死猪来形容帅哥!
毛子驹是趁着上班前的功夫来接他,估计也很少起这么早,秦司下楼找到他的车时,他正偏头眯着眼小憩。车窗开了条细缝,早上还有些清爽晨风,微微吹动着他的头发。
“咚咚”两声,毛子驹睁开了眼——车窗外,许久不见的坏孩子,正笑得阳光灿烂,时光恰好。
他们确实有一段时间未见,却没有半分生疏,双目对视之时连空气都变得黏稠起来。车窗缓缓落下,秦司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越过车窗,与车内的毛子驹轻轻地亲吻。
两人的嘴唇短暂地分离,秦司心急地放好行李之后径直走向了副驾,“砰”一声车门关闭,原先只能隔着一扇车门亲吻的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唇舌纠缠,车内水声啧啧,好一会才停息。
毛子驹现将秦司接到自己家去,车程有大概半小时左右,并不太远,只可惜的是今天没摸得了鱼(划掉),今天没请得了假,把秦司接到家之后,他不得不遗憾地去上班。
一路上他们都亲密得很,闲谈时仿佛有数不尽的话要说,而碰到长时间的红灯之时,只需要目光接触,就会心照不宣地亲吻。
他们都系着安全带,接吻时还需要伸长脖子,互相凑近,才能得到短暂的嘴唇接触。可偏偏两个人为了这么一个浅尝辄止的亲吻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