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很好。
天空很蓝。
太阳很亮。
腹肌...腹肌超棒......
金克丝穿着一件黑色的丝绒睡袍,懒洋洋地从卧室走出,她靠在了阳台的扶手处,眯着眼睛,喝了一口浓郁苦涩的纯黑咖啡,默默地吐槽了一句。
漂亮的欧式别墅后院正在举办一个盛大的泳池party,男生们露出臂膀上结实的肌rou,女生们都换上了比基尼,扭着腰挎显摆着修长的双腿和半边圆润的tun部,强而有力的音乐韵律伴随着酒Jing烟草,以年轻为火焰而燃烧释放的荷尔蒙,所有人疯狂的眼中渐渐开始冒出一种叫做冒险的欲望。
有不少人在金克丝从阳台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她,但都不约而同地翻了个白眼,完全忽视了她的存在。
果然是那个兔崽子的朋友,一个德行。
金克丝抓了抓自己蓬松的卷发,转身回了卧室,打开了一台老式的收音机。
新闻频道上的主持正在兴奋地传播着关于今年屠杀日又会如何降低美国整体的犯罪率,大肆宣传着新领导人的核心Jing神,话语间皆是对这件事的推崇和支持。
“穷人无法负担起保护自己的费用,他们是今晚的受害者。”
“我们各有自己的想法————this is why we make America great。”
“别忘了在你家的门口放一束蓝赛靛花,各位,请骄傲地展示那些花,好吗?表现出你对这个重要夜晚的支持。”
“祝大家平安。”
又是一个屠杀日。
12小时之内允许所有犯罪行为,日期定为每年的三月二十一日,也就是今天。只有两条规矩:禁止伤害高级官员,禁止使用四级以上的武器。
请狂欢吧,所有人。
二十岁的金克丝·维克菲尔德是一个老派贵族的后代,她的家族早年在二战时靠着纸牌游戏发家致富,之后转行做了防护系统的生意正式成为了金融圈的领头人之一,由于维克菲尔德夫妇忙的不可开交,长时间都待在纽约工作,洛杉矶的豪宅内只住着金克丝和十七岁的弟弟雷斯。
姐弟两人关系很差,因为保守沉稳的思想遇上新式的观念注定不会有好下场,而前者是维克菲尔德夫妇长女,拥有更多的关爱和权力,在家中,雷斯·维克菲尔德,根本没有主事权。
所以他只能到处闯祸惹麻烦,试图给金克丝带来烦恼。
可人家鸟都不鸟他。
不听话就不给钱,就这么简单。
金克丝头疼地放下了漂亮镀金的玫瑰茶盏,转头从烟盒里咬了一根烟,用打火机点燃猛嘬了一口回了点san值,叹了一口气。
楼下的派对还在继续,像是知道今天金克丝在家,音乐声特意变得越来越吵,已经到了震耳欲聋的地步。
女人开始默默念起了道德经,却还是不由自主地竖起了耳朵。
嗯......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金克丝,” 一个温柔的女声在卧室门外响起,是这所房子的女仆长,“我是温迪,您还好吗?”
温迪是个和蔼的老太太,她从十八岁就为维克菲尔德家族工作,金克丝和雷斯都是她一手带大,两人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断绝姐弟关系也全靠这位老人家从中调和。
面对明事理又可亲的老人,金克丝是五体投地完全膜拜以及死了都要爱的。
她揉了揉太阳xue:“我还好,您有什么事吗?”
“方便我进来说话吗?” 温迪叹了一口气,“我想和你聊聊。”
“请进。”
厚重的木门被推开,穿着女仆长裙的老人一脸不爽地看着金克丝嘴中的香烟,她拿走了这个碍眼的东西,扔进了烟灰缸里碾灭。
她本来还想要开窗透透气,但是看到后院一片混乱的样子,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是真的不想活太久啊,” 温迪恨铁不成钢地将杯子中剩下的黑咖也倒在了垃圾桶内,“来吧维克菲尔德大小姐,你就不会找一个健康一点的爱好吗?”
“Never。”
“Oh my god……”
女仆长觉得有些头疼。
但是另外一位更加不令她省心。
老人踌躇了一下,试探性地开口问道:“都检查好了吗?”
“五个小时后就是屠杀日了,关于雷斯......你有什么办法吗?”
每当国定屠杀日,雷斯都会和他的狐朋狗友去外面处决那些他认为对社会毫无贡献,拖累经济的“流浪猪”。金克丝不是没有尝试过雇佣特工或者是保安来看住他,但是每次,每一次,他的朋友都会有办法和他里应外合,逃脱重围。
金克丝和雷斯之间曾有过一次关于屠杀日的对话。
那不是一次很美好的回忆
“你就不能安分地呆在家里吗?你难道不知道外面会有多危险,如果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