荐,但现在稍微一清醒,才发现有多么不对劲。
商亦纣喜欢上他的时机,未免太过凑巧。
“嗯。”商亦纣脚步顿了几秒,下一刻若无其事地停住,侧身望顾止,“你怎么知道?”
“无意间听到的。”顾止抿唇,跨了几步,落到商亦纣左侧,“我…”
支支吾吾半天,不见下文。
“上车慢慢说。”商亦纣倒不着急,带着他往停车场去。
顾止点了点头,他现在还有些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问。
“想问什么,”商亦纣坐进驾驶位,扫了眼时间,还算充裕,平淡道:“二十分钟。”予。溪。笃。伽。
平淡的甚至有些冷漠。
问什么?
他有一肚子想问的,可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
一车沉寂。
半晌,顾止终于有动静了,他抬头目光灼灼对上商亦纣,“哥,伤心吗?”
“…”商亦纣脸色僵滞,温柔的表像没绷住,碎成一片一片,但很快被他隐藏,他伸手按住顾止咬出齿痕的唇,“我要伤心什么吗?”
顾止垂眼,“你等了他这么多年,他却要结婚了。”
商亦纣收回手,突然笑了一声,“谁说我等他了。”
答案出乎意料,顾止愣在当场。
如果不是为了等徐郁秋,商亦纣这些年来养他的意义是什么?
商亦纣又抛出一个惊雷,“他不喜欢男人。”
“很惊讶?”他睨着顾止一脸的目瞪口呆,手指轻抬他的下巴,“嘴都要合不上了。”
也是…
是出人意料可又在情理之中。
倘若徐郁秋喜欢男人,怎么可能拒绝得了商亦纣。
顾止忐忑地问:“他知道吗?”
“你猜呢?”商亦纣似乎想到了什么,觉得好笑,勾出一道弯弧。
徐郁秋出国近十年,从来没回来过,是什么理由让他不回来呢。
而又为什么一结婚就要回来了。
顾止觉着自己猜到了。
商亦纣没等顾止的回答,冷不丁道,“你跟小秋不像。”
上一次听到这句话,还是在陈叔嘴里。
“所以,不要担心我是因为小秋才喜欢你。”商亦纣凑近他,shi热的气息圈住他,他的声线低沉性感,轻而易举地撬开顾止的心扉,“试着相信我,也试着相信自己。”
“相信自己…?”
“对。”温热的唇落到了顾止的额前,一声谓叹,“我的顾止啊,是个值得让人喜欢的人。”
*
说是夜宵,还真的就找了一个大排档,灯光幽暗,饶是商亦纣这种大明星,也无法展露光芒,只能随之黯淡。
但总归人多眼杂,周奉康留意挑了个偏僻的角落,招呼他们。
“吃什么自己拿。”周奉康拎了几瓶啤酒,径直坐了下来。
而商亦纣找来了开瓶器,撬开瓶盖,手间动作轻车熟路的,一看便知,不是第一次来。
上午被周奉康凶了顿,顾止不会记仇,但难免面对周奉康时生成拘谨,屁股落凳后,就没敢再挪过了,视线倒一直跟着商亦纣转,恨不得整个人粘在他身上。
我的顾止啊,是个值得让人喜欢的人。
才刚消停一会,顾止脑海里又响起这句话。
他满腹的疑问遇上这句话,统统不战而败,消失的干干净净。
就算。
商亦纣骗他,他也认了。
反正他一穷二白,除了一个人,也没什么能骗的了。
周奉康瞧他这样,只笑不语,接过酒给面前三个塑料杯满上后,也没动作了。
到最后,一堆烧烤串都是商亦纣一手包办。
矮木桌,一边坐着顾止,一边是周奉康。
周奉康推动面前的塑料杯,“喝酒吗?”
顾止闻声顿了一下,而后急急收回目光,手快地捏起塑料杯,拘谨地脸红脖子粗,“我敬您,感谢您给我这个机会。”
他矮上半分碰了个杯后,一饮而尽,喝得急差点呛住。
周奉康笑了声,他挑挑眉,视线转向正在拿串的商亦纣,“要谢啊?可不用谢我,谢他去。”
“咳、”周奉康说的相当暖味揶揄,听一耳就能听出来,顾止当即咳了一声,这下是真被呛住了,半晌缓过神,垂眼才道,“谢过了。”
耳根子的红简直是从下午到现在没消停过,尽管灯光昏暗,一眼也能瞧出来。
周奉康瞧住他,一脸小白兔落进狼窝的神情。
这长得Jing明不像个省油的灯,结果老实成这样,逗一下就脸红,落在一肚坏水的商亦纣手里,那简直不要被吃的死死的。
周奉康抿了一口酒,大咧咧地往后靠,一身灰t黑短裤与这一水的烟火气息,融合一体,根本看不出报道上的名导气质,他问道,“多久了?”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