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林秀婉差点与他断绝关系,但后来见他是铁了心,久而久之只能被迫接受。
接受了倒不介意了起来,盼着商亦纣身边能有个人照顾他,可商亦纣这些年没找过一个伴,让林秀婉暗自上火。
林秀婉哀哀的叹口气,这下倒好,盼是盼到了,可这模样…
“他和你秦姨的孩子,倒是长的想像,若非一个姓徐一个姓顾,我都要以为是一个人了。”
秦姨两字从林秀婉嘴里蹦出来时,商亦纣的眉毛便立即不悦的耷拉,连伪装都没心情,似是极为不想听到。
商亦纣淡淡道:“脸是像的,脾气却大相径庭。”
说到这,顾止倔强坐在床边,红着眼问他要答案的模样,霎时浮现脑海,商亦纣只觉心中烦闷更盛。
“既然和他在一起了,”林秀婉的声音更柔了,像是在劝诫商亦纣,但又担心他不悦,只好语气再温和些,“以前的事,该忘的都该忘了,一边想着旧人,一边念着新人,对谁也不公平。”
商亦纣揉了揉眉尾,“我知道。”
他的语气实在敷衍,林秀婉叹息更甚,她忽然想到另一件事,问道:“小秋这孩子的婚礼日期定下来了吗?”
商亦纣回:“定下来了,这个月十八。”
林秀婉算了下时间,“这可没几日了,我身子虚就不去了,到时候你替我备份礼,一起送去。”
“好的。”商亦纣早已想到林秀婉不会去,所以她的那份礼,他同样早早准备好了。
“你那位知道这事吗?”
商亦纣:“没告诉他。”
林秀婉:“那你之前的事,他知道吗?”
商亦纣掀眼皮,不咸不淡道:“知道,他不在意。”
林秀婉清楚商亦纣的秉性,连声道:“是你不在意,还是他不在意?”
商亦纣沉默,半晌才道:“我心里有数。”
林秀婉重重的叹了口气,“虽然他和小秋没关系,但作为你的对象,小秋的婚礼你不同他讲,独自去参加,总归不好,日后他知道了,心里多半不舒服,难免要吵架。”
商亦纣:“我没想瞒他。”
林秀婉:“但你也没主动想和他讲。”
商亦纣捏了捏眉心,轻叹口气,“我知道了。”
母亲说的话,商亦纣非是不懂,而是不愿去做。
顾止是他养在身边这么多年的人,顾止什么脾气秉性,他一清二楚,倘若同他说了,指不定顾止心中更不舒坦。
更何况,有些事情他不愿去解释,同样觉得没必要去解释。
林秀婉倦了,不再多说挂断电话。
*
许是白天睡的多了,顾止躺在病床上,怎么睡怎么睡不着。
掏出手机玩了大半天的游戏,终于有了些睡意,才刚刚闭上眼,病房门突然被猛地推开,风声呼啸穿堂过。
顾止一开始以为是那家狗仔溜进来了,连忙用被子捂住脑袋,结果等了半晌没动静,才伸出头看向门口。
只见一道高大的身影逆光而站,左耳三颗蓝色钻钉异常夺目。
冤孽。
顾止脑海里登时冒出这两个字,他指了指费钦旁边的门,冷冷道:“关门,滚蛋。”
费钦听了一半的话,把门给关上了,大步流星的坐到顾止床边,修长的双腿叠起,“你生病了,商大影帝不来看你?”
顾止不耐,“出去。”
费钦不为所动,嘲讽地勾了勾唇,“我倒是说,你怎么格外瞧不上我,原来跟姓商的勾搭上了。”
“放心,没商亦纣,”顾止皮笑rou不笑道:“我也瞧不上你,滚!”
费钦倾身扣住顾止的双手,压在他身前,脸上零星的笑意消失的干干净净,变得Yin沉至极,“顾止,这些年我一直在想你,你想过我吗?”
他本想慢慢追回顾止,可今天这一出,打乱他所有计划,让他彻底慌了神。
“想你什么?想你怎么把我推出去,想你怎么说我sao扰你吗?”顾止体虚,挣不开费钦的手,只能恶狠狠的瞪住他,“你但凡有点良心,就滚远点。”
费钦攥紧他的手,“当初是我对不起你,我可以道歉。”
他说的情深意切,顾止只觉握住他的手恶心至极,“不必了,你我早没关系,还是说费大少爷有上赶着当人小三的爱好?”
费钦:“如果你愿意跟我在一起,甩了商亦纣,我就不算小三,撑死是挖墙角。”
顾止像看神经病般的望费钦,“有病就赶紧滚回去吃药。”
费钦视而不见,继续道:“你当初多喜欢我,宁愿被退学,被你那个混蛋父亲打,你都不舍得拿出那张照片,就怕伤害到我。”
黑暗如海chao的记忆纷至沓来,顾止胸口如被巨石压得喘不过来气。
他是有一张照片,是费钦偷亲他,悄悄拍下来的照片,只要他肯把这张照片给老师看,就没人会相信是他在sao扰费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