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已经到了中旬,天气燥热地令人难以忍受。烦人的蝉鸣一浪一浪地响个不停,炙热的阳光照在身上,让人感觉像是被放进了蒸笼里里。
顾盼叼着一根冰棒,手来还拿着两根跑过来:“乾哥,师姐,快来吃冰棒解解暑,这天气真是热死了。”
队长李玉乾拿出一根拆开:“还是小顾机灵,那我就不客气了。”
许枕刚刚锁好车,正检查自己有没有带全证件。顾盼凑过来露出他的一口白牙,笑嘻嘻地说:“师姐吃这个,这个巧乐兹专门给你留的!”
张弈真一向不赞同许枕吃凉的的东西,她馋哭了也只能多吃两勺冰镇西瓜。见了顾盼拿过来美味诱人的巧乐兹高兴坏了:“盼盼,明天下班儿了来我家,你姐夫做麻辣小龙虾,分你吃!”
顾盼的最爱就是麻辣小龙虾,吸溜一下口水:“我想带我老婆来。”
“没问题!”
这次出来是因为前几天刚刚收的案子。一个女大学生的尸体被发现在一个小旅店的房间里,尸检结果显示有被多人性侵的痕迹。死者最后的一通电话就是打给她的前男友,还在A大读书的崔宁。他们这次就是来找崔宁询问一些情况。
为了崔宁的生活不被影响,他们三个人都换上了便装,走在校园里倒是也不算突兀。
崔宁十分配合,跟他们上了车详细说了通话的内容。他是一个很白净斯文的男孩儿,只是说话间和人有些矜持的距离感。
“你是说,徐艺樊在电话里只邀请你去一起旅行?”
“对,听她说是去澳大利亚。”崔宁说起徐艺樊的语气淡淡的:“我们已经分手了,而且原因在她,我不可能再去和她一起出去玩儿,所以当时就直接拒绝了。”
“你们还有一个月就到考试周了吧,为什么徐艺樊会突然想出去旅游?”
“她的专业课业轻松,考试挂科率低。经常有人在考试周没有课程安排出去旅游。”
“据我们所知徐艺樊的家庭条件不像是能负担出国旅游的。”
崔宁冷笑一声:“那就得问问她身边的其他男生了。”
许枕听到这里,手里的笔一转,在徐艺樊的资料下面标注:可能有感情和金钱纠葛。
顾盼继续问:“那么,7月12日,你在哪里?”
“你们怀疑我?”崔宁的语气不算愉快,但也没有太过抗拒,他拿出手机翻一下,大概是在看自己的课表:“我那天满课,最后一节课是在晚上九点结束。我下课之后去图书馆自习到闭馆,然后就回寝室睡觉了。”
“当时有朋友和你在一起吗?”
“上课的时候同学都见过我,图书馆是我自己去的,不过图书馆有监控,你们可以调出来看看。”
在结束时,崔宁问他们:“徐艺樊真的死了?怎么死的?”
李玉乾用审视的目光平静地和他对视:“被人掐住脖子,缺氧窒息。”
崔宁的眼神黯淡下来,自言自语地下了车:“活该。”
结束后已经到了下午五点,李玉乾看时间也快到下班时间,一挥手让他们原地解散。顾盼开着车送李玉乾回单位,许枕则在A大里溜达着,打算给还在学校里辛苦工作的老公来个“惊喜”。
她在学校里转悠了十分钟左右,就在一间教室外面看到了张弈真。不大的阶梯教室里坐了大概五六十个学生,而他们的最前面就是站在讲台上的张弈真。他没用投影仪,左手捏着书,右手拿着白板笔半侧着身体在黑板上写板书。午后的阳光显得有些朦胧,一块明亮的光斑照进来,在他瓷白的侧脸上轻晃着,犹如波光粼粼,让他低垂着鸦黑眼睫写板书的神情莫名显得地动人起来。
张弈真的板书层次分明,语速不疾不徐。但他讲的知识好像有些难度,所有学生都低头狂写笔记,根本来不及欣赏他们老师的绰约风姿。倒是作为张弈真枕边人的许枕,对着授课的张弈真愣愣地看呆了。
“卧槽……你快看后门的那个姐姐。”逐渐有不怎么专心的学生发现了许枕,停下了记笔记的手,推推旁边的朋友。
他的朋友正对着复杂的笔记苦思冥想,被打断后十分不高兴,在抬起头来看到许枕的瞬间表情从不耐放变成腼腆。他迅速低下头低声和小伙伴讨论:“腿好长。”
“有点儿像蒂法·洛克哈特。”
许枕穿着露单肩的oversize大口袋工装衬衣,下摆收进黑色铅笔长裤里。她身姿修长挺拔,站姿犹如青松挺立。黑且亮的长发梳起马尾,发尾尖儿垂在肩胛骨处随着偶尔吹来的微风轻轻跃动,飒爽英姿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学生回头偷瞄。
旁边又有同学凑过来和他们讨论:“那边儿那个高马尾的大姐姐你们知道是谁不?长得可真飒。话说她是不是在看真真?”
“真真?”清冷的声音在男孩儿们讨论激烈的时候忽然传来,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张弈真已经走下讲台绕到了他们身边,正垂眸看着他们:“你们最好换一个对我的爱称。”
说完他不再管被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