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Yin沉沉的异流道之内,万法宗师细眯双眼,打量面前的光球说道:“阁下这几日功体不稳,想是心气焦躁之像。若是想从此离去,老夫倒也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红云几日前便已苏醒,此番重生后的他经脉顺畅,神清气爽。只是想着如此偷懒的机会再不多矣,便又在异流道多耽搁了几日。只是这几日来他莫名有些兴奋,却被此人误以为是心烦之症。红云虽觉好笑,但顺势也接过了他的话头答道:“愿闻其详。”
万法宗师沉yin片刻,冷冷笑道:“衡功栈的长老们已是等候多时了,只要阁下肯让他们摸一摸功体,我等再不阻拦。”
红云闻言爽快答道:“天下间只怕再没有比这更简单的事情了,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他们不敢出手,那长老也要依言而行。”
万法宗师冷哼一声,思来想去也想不到他又要玩什么花样,只得应了下来。
那衡功栈的六位长老便立时分了两队站在两旁,只等红云走过。后者更是笑道:“诸位不像是来寻我麻烦的,倒像是来欢送我离开的,我也只能在此说声多谢了。”他口中话语不断,脚步却是未曾挪动分毫。
六位长老心知此人诡计多端,各自提神戒备。正是剑拔弩张之际,突听外头车轮滚滚而来,仿佛千军万马朝此处奔来。
红云抚掌而笑,口中诗句未停,竟是径直都出门外,无一人敢相拦。
仔细听去,他口中所念却是当年剑界第一剑车冷傲真的诗号。原是此六人当年与冷傲真一战后经年未忘,此刻听得车轮声同诗号一齐响起,不禁心绪大乱,就此让红云轻松走过。
万法宗师怒不可遏,连忙追出去查探,红云早已不见踪影不说,那车轮声竟是异流道每日按时经过此地的物资运送车。他当下怒急攻心,竟是一口鲜血喷出不提。
红云复活的消息最先传到的自然是银河行的耳中,他来不及细想,转身便朝影子帝国的方向掠去。此刻他的心中不再是天宇的存亡,不再是家国大义,只是三裁公那最后的答案。
影子帝国之内,此刻却是纸钱漫天,烟雾缭绕。此等规格的葬礼,称之为国葬也不为过。银河行心中一阵,不顾一切地纵身跃起,朝那殿中奔去。
幸好,一切还不算太糟,位于棺椁之前的正是三裁公。这场风海自知命的葬礼由他亲自主持,他面容上挂着沉沉哀仪,眼底更是一片乌青。
这些日子以来不减反增的情丝,终于在此刻瞬时爆发。银河行清楚,在那日他向三裁公提出那个问题的时候,他就已经深深地坠入了万劫不复之中。
纸钱烧焦的滋味扑面而来,不知怎的竟然银河行喉间一阵哽咽。弥漫的烟气不但模糊了他的视线,更将他从来澄澈明朗的心蒙上了一层晦涩。
三裁公又何尝不是如此?他麻木地示意着人们继续行礼,自己却在抬眸见望见了队伍最后的那个人。越过重重人群,只有那个红色身影越来越清晰,如同从天地鸿蒙之始便印在了他的心中。他茫然回顾,竟不知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褪去了身上所有的一切,只剩下一颗赤子之心与银河行拥抱。
此刻,两人隔着漫天纸钱相望,却都在瞬间明了了对方的心意。三裁公一只手按在风海自知命的棺椁之上,唇边却是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银河行驻足片刻,转身已是消失在Yin沉的夜色之中。
在同一片Yin沉夜色之下,仙龙正不着寸缕地泡在浴池之中,任由上方龙口吐出的温热水ye淌过他满是yIn靡痕迹的身体。自从那日和魔蝎联手击败神蝶之后,他便依照赌约,来异流道小住几日。
说是小住,其间不过是魔蝎变着花样凌辱他罢了。
好容易熬到这最后一日,仙龙终于寻得魔蝎与下属晚宴之机得了片刻闲暇来后庭温泉沐浴。兴许是这几日实在太过疲乏,他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正要沉沉睡去的时候,耳畔却又传来一个声音:“这位兄台,能否让个空位出来?”
“唔……请随意。”仙龙下意识便往旁边挪了位置,旋即却是猛然一睁眼,正对上魔蝎迷茫的面容。
仙龙瞬间从温泉中起身,还未来得及离开此处便被后者狠狠地压在了石壁上热切地亲吻起来。魔蝎的舌头钻入仙龙口中,肆无忌惮地掠夺着他口中的气息,等他吻得够了,才微微分开,捧着仙龙的脸似是有些痴傻地说道:“我第一次瞧见你的时候就在想,原来这世上竟然真有人同我长得一般好看。”
仙龙不知道他又发的什么疯,只是冷冷地将魔蝎推开:“都是三千年前的事情了,也亏魔君还记得分明。”
魔蝎本是千杯不醉的量,奈何今夜非比寻常,便命人将异流道所藏的般若汤给取了出来助兴。此酒本是僧人所饮,也没什么稀奇,只是放得久了,再加上异流道魔气熏陶竟是后劲无穷。魔蝎不觉有他,竟是接连喝了几坛,尔后不见仙龙踪影,又派人到处去寻。待得终于寻得仙龙去处,魔蝎此时却已醉了个彻底,心智与那少年时期一般无二。
此刻他听得仙龙讥讽,只觉委屈,又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