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龙冷哼一声,正欲挥袖离去,却被身后人再度拖入怀中,来了个几乎让他屏息的长吻。
银河行略带些温度的舌头轻轻舔舐着仙龙冰冷的薄唇,却不再深入。凌霄花的气息在唇齿间绽放开来,仙龙不带感情地推开了银河行,这次终于不再回头地甩开了他的手。
银河行没有再追上去,只是突有所感,便高声yin道:“神蝶舞晴空,仙龙游海洞,魔蝎行苍陆,三者染天红。”
仙龙自然是把他的话记在了心上,不止是魔蝎,连神蝶你也……仙龙方才走入石屋,却莫名地从袍袖中摸出那封信来,他焦急地展开却见……那分明只是一张白纸!一张带着凌霄花香气的白纸。
如此安静了几日,银河行却是没再来打扰他。仙龙听着那千年不变的涛声,又有些恼怒自己为何还希冀这银河行会来瞧自己?他来找自己,恐怕不止是为了天宇的事情吧,或许……还和神蝶有关。
提起这个人,仙龙冷笑一声,又想起自己彻底被击溃的一日来。
深冬,又是深冬。仙龙倒也好奇为何他的不幸和幸始终与冬日分不开。清晨方才下过雪,是冬日里难得一见的晴天。仙龙正躺在阁内闭目养神,听屋外竹林风声,倒也是他为数不多的乐趣了。
“主人,该是出发去参加琅华宴了。”
仙龙懒懒地起了身,那一头青丝便落了满床,他自己挽起一缕,也是迷惘,不管几千年,自己始终是这番模样,容颜不变,人也变得心灰意懒了起来。
这琅华宴乃是由武林中几个颇有名望的女子牵头,广邀天下英雄豪杰,前往琅华馆赏景赏花赏美人。当然,此举也权不过是借了个名目供武林中人交谈结识罢了。因着仙龙与其中几位馆主昔年都有着极深的渊源,所以在这寒冬腊月里,他也不得不给足了她们面子去赴宴。
外头冰天雪地,琅华馆内却是春风拂面。甫一进馆,便闻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其音悠长,不禁驱散了仙龙身上的那股寒意。
他收了折扇,绕过那竹林,瞧见屋内一众乐者,不禁微笑着踱入屋中,随意挑了位置坐了,又同那些女子寒暄几句,一曲便也终了。
那为首的女子穿得雍容华贵,看模样也是身处高位之人,此时却嗤笑一声暧昧地走上前来靠在仙龙的身上说道:“坊内随意编排的曲子,恐怕污了仙龙公子的耳,不若让您亲自来为众姐妹奏一曲如何?”
仙龙笑道:“有诸位美人在侧,吾献丑又有何妨?只望诸位不要怪罪才是。”言罢,他却是将他惯弹的二弦曲取了出来,又道:“今日盛景,该当一曲凤求凰。”他说完,又将外袍脱了,露出那白色的中衣来,加之他才刚刚从外归来,脸上红chao未褪,越发显得其肤如凝脂,颜若渥丹。
众人凝神听去,却听一声清脆的起调,与寻常七弦琴大有不同,倒像是天外之音。待得片刻过后,仙龙动作不改,曲调更是悠远绵长,比之那春风更醉人心。
仙龙记得清楚,他为魔蝎弹过此曲,亦为银河行奏过。
前者是对牛弹琴,靠着墙便睡了过去,后者眼中有狭促的笑意,像是对待宠物般将自己搂入了怀中。
今日这凤求凰,仙龙心境更有不同,倒是奏出了一种漫无牵挂的萧索来。
等到一曲终了,仙龙陪着众女子喝了些酒,又慢慢地踱了出去。先前那为首的女子紧紧地跟着他一同出来,两人赏花游园,倒也惬意。
转过假山,却又一记轻微的呻yin声爬过仙龙的心头。他愣了片刻,像是有什么深藏的记忆被唤醒。身旁的女子自然也将这风月之音听在了耳中,不禁吃吃笑道:“也不知是那位高人这般大胆,大白天的,便……”
仙龙蓦地变了脸色,突地将女子的手握住,很是加了几分劲道:“你当真不知屋内之人身份?”
女子乃是琅华宴的几位主人之一,能出入这里的宾客,她又怎会不知?当下却被仙龙的反应给吓着了,委委屈屈地说不出话来。
仙龙这才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的Yin霾之色如坚冰融化,复又笑道:“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所以想要知道屋内两人的身份。”
女子抬起头,唇瓣有意无意地从仙龙的耳垂上刮过:“里头那两位可不得了,一位是异流道的魔君呢。”
果然是魔蝎!仙龙心思如电转,脑中似乎有什么想法呼之欲出……他赶忙追问道:“那另一人呢?”
“另一人便是近年来武林中风头正劲的那位神殿主人神蝶了,他比仙龙公子你多了几分邪魅,没想到却有着龙阳之癖。不,倒也不算,毕竟魔君他……”女子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又低头笑了起来。
仙龙神色一紧,心中已经有了某个猜想,可毕竟还需要确认才是,便又问道:“魔君如何了?”
女子抬起头来瞧着仙龙,目光中尽是渴求之意,仙龙意会,立即便搂住了她的纤腰笑道:“好人儿,你便告诉我了又有何妨?”
女子犹豫了片刻,这才笑言道:“我听说这位魔君大人乃是极为罕见的雌雄同体,而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