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归生气,魔蝎的面子还是要给。
等到三裁公缓步入殿时,才发觉了事情有些不对劲。银河行那个该死的混蛋,居然把那玩意射在了自己身体里。不对,早晨起来的时候分明还没有,三裁公以为他已经帮自己清理过,便没有在意此事。谁想这才走了一会,甬道深处竟还有少许ye体残留,有如失禁一般沁入衣袍之中。
魔蝎瞧他站在殿门前怔忪了好一会,含着讥讽的微笑问道:“星主可是身体不适?”
异流道是他的地盘,银河行同三裁公做了什么自然是瞒不过他的眼睛。三裁公坐了下来,也没将他的含沙射影放在心上,只说道:“魔君的要求三裁公已然达成,不知阁下是否可以现出真面目了。”
魔蝎冷哼一声,虽是摘下面具,露出的却并非当年三裁公所见的面容,而是一张遍是疤痕的丑脸:“方才六长老已经同我说过了,你三裁公若是来我异流道,我还可以给你封个护法当当。”
三裁公听了他的话,不过微微一笑:“魔君谬赞了,可惜星联事务繁杂我不放心交予他人,若是能来魔君手下当个护法,倒也乐得清闲。”他身姿挺拔,面容姣好,声音铿锵有力地回荡在大殿之内。虽是坐在下位,但气势远胜魔蝎。
后者气恼不已,恰好瞧见侍女头上那对孔雀羽模样的珠钗,心中一动,即刻道:“说起来,我还未能报答星主上次助我解封的恩情,正巧我近日得了份礼,本来想着是要送给我那个不成器的妹妹,现在想想,倒是给星主更合适些。”
三裁公笑容稍敛,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不得已说道:“看来定是名贵之物了?”
魔蝎满面笑容,他那张满是疤痕的脸这样看起来却更为可怖丑陋。他拍了拍手,示意侍女取了锦盒出来。
三裁公见侍女们纷纷都掩着唇角偷笑,大约也明白了这锦盒中的物什。他本就是摆低了姿态,无非便是女子衣物,倒也无妨。他如此想着,却也被盒中的锦衣震惊得一时失语。那是件由孔雀羽毛所编织而成的轻薄衣物,也不知是用了何等工艺,瞧上去却是缠枝绣花的纹路,乍看上去犹如万千繁花盛开,光是想象便也知道穿上这等衣物该是如何夺目。
他原是失了赌约当过花魁的,惊诧过后便也神色淡淡地将盒子盖上:“魔君如此重礼,三裁公授受不起。”
魔蝎兀自微笑,目光在三裁公身上不断逡巡,好似对方已经换上了那件锦衣,正温顺地跪在自己脚下:“如果我说这是聘礼呢?”
三裁公脸色微变,眼神里终于出现了冷意:“魔君这话我不明白。”
魔蝎答道:“我知晓星主现在形势所迫,不得不同天宇联盟。可银河行的性子咱们都知道,那可是个没有心肝的男人,说断就断的。可我就不一样了,若是星主肯委屈一点同我联姻,咱们夫妻二人共图霸业,岂不美哉?”
三裁公突然笑了一声,说道:“若是魔君执意要当这挑拨离间的恶人,那请恕在下不奉陪了。”
魔蝎瞧着他远去的背影,内心却是暗自想道:这银河行倒还真有本事,前有仙龙,后有神蝶三裁公,这一个个的都折他手中了不成?看来自己什么时候也要去会会这位银河行才行了。
他想了好一会,外头又有人进来传话,说是已经抓到了花纱,来询问魔君如何处置。
“女人么……”魔蝎懒懒地叹息着,却是难得的又把脸上的第二层面具脱了下来,他撩了撩头发,动作神态间,倒是像极了女子:“差不多就行了,可别弄死了。”他刚吩咐下去,又想着刚才还想要怎么才能见到银河行,这下机会可不就是送上门来了么。
三裁公经了于魔蝎的那一番对话,心里头倒也有些闷闷的。才回影子帝国,就有下属前来回报,说是魔蝎放出消息来,要以花纱的性命来换血婴。三裁公屁股还没坐热,前前后后却又一堆事,他心中烦得很,冷笑道:“拿一个女人来跟我谈条件,他倒是会做梦。”下属不知他为何动怒,只猜想星主此去定是与魔君交恶,便也不敢触他霉头,悄悄退了下去。
三裁公这一待便是一个下午,等到入夜了腹中饥饿,想叫人上点膳食,却是半天没人回应。原来是侍女们听说他脾气又犯了,各个避之不及,唯恐当了这个出头鸟。
三裁公去院里走了一圈没见着半个人影,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刚准备自己出门去厨房,结果迎面却又撞上来一个人。
见是银河行,三裁公想到白日里魔蝎说的那番话来,便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冷冷问道:“你来做什么?”
银河行约莫也猜到了定是魔蝎在三裁公面前说了自己不少坏话,他原与神蝶仙龙都交往甚密,知道些什么自己的陈年旧事也不足为奇。当下便含了一抹温暖的笑容问道:“饿了?”
三裁公颇为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银河行答道:“我才回来,你贴身婢女便来寻我,说是星主发了火,也没人敢去问晚膳之事。”
三裁公气急反笑,好一会又问道:“银河行,我是不是真的像他们所说的那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