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想起被自己杀死的那两个人,心里突然一阵膈应。
也不知道......会不会烂在里面。
玲珑Jing巧的小鼻子在说完后就蜷在一起,仿佛已经闻到了阵阵尸臭。
不会。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边说边捂住她的手,感觉到指尖微凉那一刻眼中的情绪略有不自然,剑眉也缓缓轻蹙起来。是不高兴,也是转移话题,目光来回从头到脚地打量她。
冷了吧?
小姑娘穿的不多,毛线裙和靴子中间露出一截白白的小腿,在一群铜筋铁骨的男人中间显得格外柔软。
他抓紧她的衣领,将胸口露出丁点迷人光景的胸脯挡住,又把人裹成一个粽子打横抱起来,用胸口的温度暖着她。
要不是你的外套,我连穿都不穿。
她窝在他怀里轻轻地哼唧,吐出的热气像是羽毛上的丝绒一样反复轻挠。
沈安安小孩子心性,相对于温度而言更喜欢轻薄漂亮,换做以前她这么穿沈初作为大哥定是要骂她,可是眼下他却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
反倒没控制住自己勾起了唇角。
过去她是妹妹,他是长辈,可现如今他们是男女朋友。他可以接受她的小任性,也不需要她改变,这样将将好,只待自己包容。
而且她刚刚那句话矫情里带着女人的娇赧,一下子便填饱他的心,也封住他想问责的口。
好,那就不穿,冷了我就抱着你。
你尽管任性,我就尽管惯着你。
他蓦然一笑,下颌缘绷出一道锋利的线,沈安安抬起头看到他在偷笑,便伸出两根手指揉搓着他下巴上新生的胡茬。
她的指腹柔软,男人的胡子尖利,抹了几下皙白滑腻的肌肤就被扎的有些发红。然后她轻声笑着和他耳语,没多久就走到沈月的房间门口。
小兔正站在门口和秦雨沐说话,小孩子听到脚步声音就蹦过来,将两人的亲昵一览无余。
安安姐。她还不懂男女之事,一双粉色的大眼睛睁愣着眨了几下。回忆起昨天雨沐姐姐和她说的话,指着两人问道。
你们在亲亲吗?
沈安安僵住,片刻后从男人怀里跳下来,面色赤红如血,她顾不得回答孩子的话,逃跑似得冲进nainai的房间。
小孩挑起一边眉毛看着瞬间安静的几个大人,身后蓦然有温暖凑近。
手里下一秒多了个剥了一半的鸡蛋,她茫然地回过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沈云朗脸色有点黑,他站在走廊中间,手里沾着一点鸡蛋皮的碎屑。
吃饭,不该看的不要看。
大手敲在她头顶磨出静电,离开的时候飞起几根白色的细毛。
小兔童言无忌,沈安安是带着被人撞见的羞赧跑进来的,她在屋里待了许久之后一脸的嫣粉才堪堪消散。
沈月的身体上都是旧疾,大多数时间都要躺在床上。她每天最高兴的时候就是几个晚年得来的孙子孙女聚在自己身边。
特别是沈安安,她乖巧懂事,模样又像极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他们呢?老人刚才还听到不少人的声音,现在却不见人。嶙峋的手掌撑起半个身体向门口张望。
沈安安的目光轻晃,想起刚才在外面的事,双颊上又像涂了层胭脂一样附上樱色。
在外面。
她刚说完,门就从外面被人推开。知道她怕羞,沈初进来的时候特意挡在她和几人中间,隔断他们之间的视线。
然后凑近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下午我们就走了。
她的手一顿,汤匙差点掉在碗里。
这么快吗?你们?
她后知后觉的发现平日里总是穿着白衬衣的二哥也换上了一身迷彩服。
眼神倏然暗淡下去,怕沈月看出端倪,她把粥碗递给秦雨沐,牵起男人的手走了出去。
走廊空无一人,周围的房间也本来就是空的,最适合两人说私密的话。
晚上能回来吗?
她藏在鞋里的脚趾用力蜷缩,抠挖着鞋底。许是觉得自己问的不现实,紧接着又追了一句:明天晚上能回来吗?
男人垂下眼皮看着她颤抖的眼睫,心被刺了一下。
唇开合之下之后才说:我尽量。
沈安安深蹙的眉心骤然失力。
他这么说,便是一定不能的意思,只是他不愿意让她失望,或者是习惯了用安慰的口吻和她说话。
我曾经听爸爸和妈妈说。她顿了顿,目光顺着他被背心勾勒得纵横交错的腹肌开始缓慢上移,莹莹视线的终点是男人蕴藏着整片墨色海洋的眼睛,她看了一会儿,里面便掀起风云。
狂风骤雨是船只的坟墓,而她是汪洋里的一叶孤舟。
她眨了眨开始混沌迷乱的眸光,对敌人心存慈悲,不是善良,是愚蠢。拉过他的手展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