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泊有心让花泪随他回去,但花泪却推推辞辞心有隔阂。司南泊素来心机深厚,便又想了一出。
正好他来皇东府时只穿了长袍,连件斗篷也没有。司南泊以自己洁癖为由不愿意穿皇东府提供的衣物,要让花泪陪同上街买几身衣裳。花雎一听就不对劲,便亲自跟着。
司南泊安排了一帮刺客,要来一出苦rou计挽回花泪的心。另外他还派了秋凤京前来皇东府,要送皇东朗一份大礼。
原本事情如约进行,回府的时候天色已晚刺客便会现身,花雎敏锐的察觉到附近的不对劲,一把抽出剑护在马车顶。果不其然一大波刺客袭来,招招狠辣,花雎被几名刺客困住,司南泊也隐约察觉不对劲,这些刺客似乎真的要杀他,并且抢夺花泪。
“啊啊!”
马车被乱剑捅坏,司南泊一把护住花泪硬生生挨了好几剑,接着他感觉到剑上有问题,他的功体被扣住了!
“大人!!”几只锋利的抓钩同时锁住司南泊的琵琶骨,豆大的冷汗沿着脸颊滑落,司南泊咬着牙催动功力,将周围的刺客全部震退,就那么一瞬间的功夫,花雎身姿利索地扛起花泪拖着司南泊,一溜烟往窄巷跑去,不大一会儿,又有一班人马杀出,接着,巡城的灵师赶了过来。
“……噗……”司南泊一口鲜血呕出,花泪紧紧扶着摇摇欲坠的男人:“大人,大人你怎么样?哥哥,刚刚大人中了好多剑,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他哪有那么容易死。”花雎警惕地躲在墙后观察情况,“两拨刺客居然打起来了。司南泊,看你干的好事,把杀手引到曦城了。”
“泪儿,我好疼。”司南泊抓住花泪细嫩的小手,声音嘶哑,身子缓缓靠在花泪肩头,“对不起,我可能……不能带你回司南家了……”
“大人,不会的,泪儿带你看大夫,大人说过要带泪儿回去的,不许不认账。”花泪解开司南泊的衣衫,借着月光看清楚了司南泊身子上那五六个大窟窿,他吓得手指发抖,绵软的身子强撑着司南泊的重量,花雎从怀里摸出药瓶丢给花泪:“别哭了,他一只鬼怎么会死?给他涂上止止血。”
“大人怎么可以用身子给泪儿挡剑,呜呜……”花泪好像根本没有仔细听花雎的话,只是一心一意想要给司南泊包扎止血。包的虽然丑很不专业,但是司南泊不在意,毕竟几个剑窟窿他确实不会死。只是那帮杀手蹊跷得很。
杀手和灵师打得轰轰烈烈,花雎猛地发现杀手之中有人会使用妖术。很有可能其中一拨是妖怪。见行刺失败,杀手逃脱了。花雎一颗心悬起来,不知道这些妖怪是针对面儿还是司南泊。
面儿可是玉面的亲骨rou,可玉面亲自将面儿送给他要让面儿自由的活着,所以妖怪不是玉面的手下。难道……妖族起内讧了……
“哥哥大人昏过去了。”花泪无助地抱着司南泊,花雎蹙眉,上前啪啪打了司南泊几巴掌,发现这厮不是装的,不过之前司南泊在泣灵城是也用了苦rou计把闻面哄了回去,花雎可不信司南泊。
“先带他看大夫吧。”花雎瞧着那丑巴巴的包扎方式,“泪儿你这止血……哎,希望人没事。”
“都怪我,要是大人醒不过来,该怎么办……司南府也会找府主的麻烦……早知道泪儿就不和大人倔,他也不会被捅成这样……”花泪是真的心疼了,当时四面八方都是剑插进来,司南泊一把护住他被好几把剑同时贯穿,rou被活生生切开的声音实在是太可怕。
“他真的不会有事的。”花雎给他擦眼泪,“泪儿,司南泊结实着呢,你别哭了,哥哥心疼。你要是怕他醒不过来,就抓着他的手唤他名字,他很快就醒了。”总比一直哭强吧。
“真的吗。”花泪捏住司南泊血淋淋的手,“司南泊……呜……终舟……”
“呼……还是和以前一样爱哭。”花雎摇头,面儿和这个男人的羁绊太深,无论他怎么阻止也不能完全切断他们的孽缘。花雎有些累了,说实话,司南泊要是又拿这事咬皇东府一口,皇东零说不定真的要把面儿打包直接送到司南府了。
因为司南泊昏迷耽误了一两日,买好的衣服也弄脏了。司南泊也是个狠人,裹成粽子也要再去买衣衫,等三人回去时,已经过去了三天。
司南喜听说阿爹受伤,嗖的窜过来嘤嘤叫着。花泪将小狐狸抱在怀里安抚,花雎将司南泊扶到床上后,腰酸背痛地锤着后背。
“泪儿,听说你出事了?阿爹派人在城里找了一天一夜呢。四哥也去找你了。你们没碰见吗?”
花泪摇头:“没有。”
“流琇,去告诉你爹,我们回来了。不过司南泊受伤严重,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了。”
“好的主灵。”流琇瞧了一眼小狐狸,发现小家伙缩在花泪怀里蔫兮兮的,“别太担心,大夫说大公子身体健壮,只要好好疗养不会有事的。”
过了好一会儿,皇东朗也来了,身边还跟着一名穿着紫缎斗篷的艳美男人。男人的到来令花泪大吃一惊:“凤京哥哥……?”
“小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