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四夜。
司南泊回到司南府已经十来日,除夕春节都没能陪家里过,躺了这么久总算元宵能凑热闹了。此时司南岳正与哥哥席地而坐,围着暖炉夜话。
“啧啧,哥,您老在再不出门,老二我可要忙到秃头了。”司南岳长叹,“新媳妇儿就是不错啊,粘的和什么似的。”
司南泊喉咙还没未痊愈,缠着绷带,司南岳许久没有听到哥哥冷冰冰的讥讽话语,还有些不习惯。
“哥,你要是真的喜欢人家,可别再弄什么幺蛾子了。这回也是你本事大,皇东府城也退了,花泪还是跟着你回了家,好好和他过吧,他就是个单纯的孩子,那天哭得和泪人一样……”司南岳想到那日花泪坐着马车回到司南家,眼睛还红红的,乖乖地喊了他 一声府主,嗓音和吃了一斤沙似的哑。
司南泊笑了笑,突然抓起司南岳的手往自己胯间摸去,司南岳吓了一跳,但指尖传来的金属质感让他讶异又嫌弃地蹙起眉头。他无奈地抬头,看见司南泊一脸得意的笑。
“戴个贞Cao器有什么好炫耀的,噫!”司南岳感觉指尖都遭到了污染,哥哥好恶心,被花泪扣了贞Cao器不藏着掖着还嘚瑟至极地让他摸一把,真怕大哥发起疯狂脱得光溜溜的冲上大街逢人就炫耀他媳妇儿给戴的铁笼子。
不只是司南泊,小狐狸司南喜也没能逃过阿娘的控制,因为屡教不改花泪也定制了一个贞Cao器给司南喜戴着,还把钥匙给了傅香香。司南喜也反抗过,但是当花泪叹一口气,眼神幽幽望向远处,用一副回忆伤痛的口吻说:“司南喜,你还记得你我初见,你强迫我……”
司南喜一个激灵:“娘!别说!”
花泪装模作样地擦着眼角:“你说,我是不是该把这事告诉你阿爹,让他帮我评评理?”
“阿娘我戴!我戴!您别说,我戴一辈子都行,别告诉阿爹求您了。”小舔狐卑微地露出星星眼,哀求阿娘,阿娘要是和阿爹一说,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阿爹一定会把他做成狐狸领子给阿娘保暖的。
“你可真是阿娘贴心的小棉袄。”花泪满意地揉着小狐狸的毛耳朵如实说。
时候不早了,司南泊起身准备回小红楼。明日他准备同花泪逛街玩乐,反正他现在也是个闲人,无非平时买点小花样赚点零花钱。
“哥,上次锻造的火流星怎么样了?边界那边最近不太平。”
“……”司南泊缓缓点头,接着沾着茶水在桌子上写:明天放烟火。
“我听说了,你买了十车烟火,不就是和他过个元宵,有必要么……”司南岳瘪嘴,“再说那么多,你放的完?”
司南泊但笑不语,理整衣衫便离开回家。虽然整个司南府都是他的家,但是他还是只把那座漂亮的小楼当做自己的小家。他确实变了,他没有像对待闻面一样把他关在红楼保护他,而是任由花泪撒欢地随便玩,花泪本就是孩子,正爱胡闹的年纪。
花泪说司南泊的衣衫都是黑漆漆的,太枯燥无味,正好他司南泊答应陪他买新衣服,便撺掇司南泊也做上几套其他颜色的衣裳。到了元旦夜里,街上挂满各式灯笼,花泪刚踏出司南府,便有一朵巨大的烟花盛开在头顶。
“哇……好漂亮!”花泪睁着眼睛,仔仔细细地看着那朵绚烂又转瞬即逝的烟火,一时走不动道,司南泊揽住他,微微勾起唇角。这样的烟花还有十车呢。走哪儿放哪儿。
成衣店的老板娘亲自给花泪量身段,瞧见这张熟悉的面孔,老板娘微微叹息。花泪比夫人的尺寸小一些,大抵是还没有发育完全,瞧着琳琅满目的布料,花泪悄悄地问老板娘:“姐姐,大人是不是经常来这里?”
“是啊。他的衣衫都是我亲自量的。”
“包括夫人吗。”花泪声音更小了。
“……呵,当然。”老板娘量完之后,习惯地问司南泊:“大公子,还是糅金云纱?我们出新的底纹了,看看?”
司南泊起身,拿起一侧的炭笔在白纸上写:每样图案做一套。
花泪这会儿去挑给司南泊的布料了,不一会儿小厮抱着好几捆深紫洒金细绣琼花和藏蓝烫金松枝纹之类花里胡哨的料子。老板娘一瞧便笑了起来:“小公子,选中这些?”
“嗯!”花泪觉得这些布料好看,穿起来一定神采飞扬的。老板娘趁着花泪欣赏料子,对司南泊小声说:“大公子,那可是南城名ji们最近追捧的料子,小公子这眼光确实毒辣。”
司南泊无奈地笑了笑,心想花泪身上那件正红牡丹袍子就很能显示他的审美了。
“衣衫估计月底能出一套,到时候给大公子送过来。”
“一套?”花泪显然不知道大公子定制的东西有多么Jing细复杂。司南泊拍了拍花泪的小脑瓜子,“那……那新衣服。”
“小店有成衣,小公子瞧着合心意,给您打个折扣。”老板娘道。
“噢。”花泪只好跟着司南泊离开小屋子,钻进店铺五花八门的衣服堆里,因为是新年,衣衫难免厚重而喜庆,花泪挑了一两件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