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妖界的马车上,又多了一个乘客。
司南泊将存放在仓库里堆灰的灵石械人搬了出来,自从烟梅庄一事之后,这项黑武器便一直尘封地底,不拿出来好好使用实在是暴殄天物。
瞧着沉睡在车厢角落的强壮躯体,花泪不由惊愕。这个大块头和司南泊的体型很像,连发型都一模一样,分明就是按照大公子的模样制作出的替代品。
花泪伸手摸了摸,却发现对方毫无温度:“他是死了吗。”
“他不是人。”司南泊取出一瓶浓稠的白色ye体,扒开械人的衣衫将机关打开将那瓶ye体倒了进去,“是个机械。”
“机械。”花泪更加好奇,挤着司南泊低下身子去看械人低垂的脸,械人的脸被一张黑玉面具遮住了大半截,露出一对卷翘浓密的睫毛,花泪眨巴眼睛,忽的发现械人眼皮动荡,缓缓抬起眼皮。
露出一双闪烁着宝石光芒的黑色眸子。
“他醒了。”花泪吓得躲到司南泊的后背,但还是忍不住盯着复苏的械人看。
“我这都还未将魂魄注入进去的,他怎可能醒。”司南泊说完,械人便咯吱咯吱地动了起来,周身回荡着灵石间不协调的摩擦声。
大公子一愣,这家伙还真的醒了。
械人黑曜石般的眸子空洞的扫视周围一圈,接着把目光落在花泪身上,半晌,司南泊对着械人的心口砰砰的敲了几下:“成Jing了?嗯……看来灵石Jing母确实能更好的吸收各式的灵气。”司南泊说着拔出匕首在械人的肌肤上划上一刀,蜜色的肌肤上便流出带着淡淡细闪的仿造血ye。
“请别刮伤我的皮肤。”械人口吻生硬的说。
“他居然会说话。”花泪讶眉。
“很高兴见到您,夫人。”械人瞧着花泪,露出一个僵硬生涩的笑,仿佛是什么拙劣的模仿。
“还会将人认错!”花泪啧啧称奇。
司南泊:“……”
司南泊:“先检查一下他的核心。竟产生了自我意识,不过还需男Jing作为动力……真是麻烦。”大手钳住械人的下巴,将那颗沉甸甸的石头脑袋抬起来左右观察,械人却将冰冷的目光放在花泪的脸上。
“哦,奇妙,原本空空荡荡的核心竟然被灵石Jing母吸收的灵气填的满满当当的,不过似乎塞太多杂乱的灵气,核心有些发烫。”司南泊简单检查完,便把械人心口上的机关阖了回去,“虽然你现在有了自我意识,但毕竟是司南家制造了你,所以,今后,我和他,依旧是你的主子。”
“懂么。”
械人目光有些呆滞,没有回应。司南泊低笑:“不过你并非是完成品,我可以帮你雕刻一张俊美的脸,铺上妖皮,这样,你就可以摘掉面具了。”
“终舟,我怎么觉得……他好像一个劲儿的盯着我看啊……”花泪有些发毛,因为械人的眼睛丝毫没有活人的温度,这么死死盯着他也太吓人了。
“他见过闻面,把你当做是他了。”司南泊安抚的揉了揉花泪的头发,“不过你提醒我了,我得把他记忆抹去,被一个机械觊觎妻子,可是很不好受的。”
趁着械人还没有完全恢复,司南泊把械人储存记忆的灵石部分取出,处理之后又塞了回去。械人再次睁开眼睛,便没有继续盯着花泪看了。
“从今以后,他便是你的rou盾了。”司南泊道。
“可是……”花泪蹙眉,虽然械人是石头,但毕竟也是成Jing的石头,这样直直白白把他当做rou垫会不会太伤他的心了。
“这是他创造出的价值。”司南泊低笑,“他可是杀戮武器,不需要同情。”
马车一路向西,驶出南城,到达一处郊野时一抹灰色从天而降,静坐的械人咔的站起来,比龙枞反应还要快,将坠落高崖的男子接住,紧随其后是一名白袍男子,从高崖上碾了下来。
灰袍男人浑身发软,但是眼神还是明亮的,显然是中了毒。追他的男人面色疏冷,手中一把冷剑好似将深秋的凄冷锻进了剑锋。
花泪以为械人是要救那灰袍男人,不想他下一秒就把人丢到地上。司南泊说:“刚刚那个人不接住,可就要砸扁我们的马车了。”
“……原来是这样。”花泪汗颜,还以为械人也会有善心呢。
做完这些,械人便准备返回马车继续赶路,那灰袍男人却不甘心,冲他叫到:“大侠留步,救我……”
械人没听见一般,回到马车,眼看求助无望,那人竟咬破牙槽里的毒囊要自尽,白衣男人惊愕地捏住他的下巴,却晚了一步。
“云儿!”男人原本绷得板直的脸瞬间崩溃,抱着那灰袍男子豁然跌坐在地,“你这个傻孩子!”
“程意……我……这条命……还你。不欠了……”程云喉咙里涌出毒血,笑得咳嗽,“你记住……是你……逼死了我……”
花泪见事情不对劲,便凝出妖元为那灰袍男子抑制毒性,洪沛的妖力充斥程云周身筋脉,硬生生将毒素逼了出来。不过这样粗暴的方式副作用也大,这男人,恐怕要舍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