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盛怀远认真道:“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阿泽,你是知道我的,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在外面乱搞过,我……”
“那天晚上是余淼逼你的?”打断盛怀远的话,向添泽不慌不忙地问。
盛怀远顿时收了声,他紧张的抿了抿嘴,半晌后哑声说道:“我承认那次是我的错,阿泽你……能不能原谅我这一次?”
不等向添泽反应盛怀远忙举手发誓道:“我发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向添泽舔了舔馒头片上的孜然粒,挑眉看了他一眼,“一碗面就是味道再好,里面要是进了苍蝇也恶心,即便是把苍蝇夹出来扔掉,这碗面也没人会吃了。”
“阿泽……”
“盛怀远,你就是这碗面,让人恶心!”
盛怀远眸色一沉,半边脸隐在昏黄的灯光下看不清表情。
“你……就一点儿机会都不给我了吗?”
俩人一坐一立陷入了沉默,和喧闹的烧烤摊相比两个人显得格格不入,夜风袭来却吹不散二人之间渐渐凝固的空气……
皎洁的月光洒在木质的桌面上,将上面没擦干净的油光照得格外明亮。
向添泽笑了笑,怀念道:“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请你吃饭吗?”
盛怀远眼底泛红,低声答道:“你为了送孕妇去医院闯红灯撞到了我的车,我没让你赔偿,还帮你把孕妇送到了急救室里,你感谢我,一定要请我吃饭。”
即使过了十年,可回忆起那段时光盛怀远还是忍不住上扬了嘴角,“我不去你就拦在车前不让我走,后来你就把我领到了街边的一个小烧烤摊说要请我吃顿好的。”
“那时候我刚被警察叔叔罚完钱,全身上下就剩下一百二十块钱,烧烤可不就是大餐嘛!”
说着说着一行泪顺着向添泽的下巴砸在地上,盛怀远心口一疼,悔意铺天盖地的袭来。
“阿泽!”
盛怀远半蹲在向添泽脚边,“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们还像之前那样每天一起吃饭,一起上下班,一起出去应酬,一起……”
“盛怀远!”
向添泽打断他道:“别让我看不起你!”
“我不管,只要你不离婚,你想怎么看不起我都行。”
向添泽眼底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啪嗒啪嗒决堤一般落在青石板上。
“阿泽,阿泽你别哭!”盛怀远心疼地伸手去给向添泽擦眼泪。
向添泽躲了一下没躲过去,索性就任由盛怀远动作。
盛怀远就像是活生生被人从心尖上挖下一块儿rou似的,就连呼吸都带着疼。
“阿泽你别哭了!”
“这眼泪怎么还越擦越多了呢?”
向添泽把盛怀远推开,用袖子使劲儿擦了擦眼睛。他以为自己足够勇敢,却当着盛怀远的面哭成了**……
“阿泽!”盛怀远心疼地喊道。
向添泽用力吸了吸鼻子,笑着道:“当时我问你想吃什么,你说随便,我听完心里别退多高兴了,其实我当时已经做好了留下给老板打工抵饭钱的准备了。”
“后来我给你点了十个羊rou串,两个鸡翅和一盘韭菜,给自己点了十个馒头片,因为馒头片便宜还抗饿……”
“别说了!”
盛怀远眼底泛起泪光,他还以为……以为是因为向添泽喜欢吃馒头片……
“后来你接了个电话就走了,羊rou串也没吃上,我找老板退还被骂了一顿。”
见向添泽还要去拿桌子上的馒头片,盛怀远伸手将盘子拖走。
“已经凉了,一会儿让老板烤新的。”当年根本就没有人打电话找他,他是因为不想吃那些东西才走的。
“太奢侈了。”
向添泽摇了摇头,“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没那么金贵。”
盛怀远皱了皱眉,“别这么说,我的阿泽明明是因为招人喜欢,大家都喜欢投喂你。”
向添泽笑了笑没说话,像盛怀远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永远都不会明白一个没有父母的野孩子是怎么长大的。
或许从一开始他们之间就是一个错误。
“盛怀远,等我拍完这边的戏,咱们就回B市离婚吧!”
“我不离!”
盛怀远拒绝道:“我是不会同意离婚的阿泽,绝不同意!”
向添泽垂着眼睛说道:“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喜欢的东西你全都没有兴趣,而你喜欢的东西我却什么都不懂,这十年我努力跟上你的脚步,真的很累。”
“这些你为什么从来没和我说过?”盛怀远的脸上闪过一抹惊讶,他以为向添泽和他在一起的这十年应该是很幸福,很幸福的。
“说不说又有什么意义呢?”向添泽苦笑:“反正我们马上就要散伙了,以后我吃我的火锅烧烤,你品你的红酒牛排,多好!”
见盛怀远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