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两人眼神瞬间发光,不约而同的抬起手击了一掌!
在沪邑镇的犯罪,一直未找到凶犯离开路线。
终于在这里有了突破!
“大爷,您太勇敢了!”相柳激动的握紧拳头,替对方捏了一把汗。
“我跟着那几个人走到邻村,看着那几个人进了村子,只是因为天上下雨又没有找人,就回来了。”大爷越说越生气,用手狠狠拍了拍膝盖:“结果我报警之后,你们根本不当一回事!你们以为是我老头子为了几十块钱跑来回三十多里路是脑子糊涂了!”
听到同事被骂,贺峥宇都不用猜就知道未知全貌不予置评,却还是第一反应拿出电话打开微信钱包:“多少钱?”
“五十块钱呐!”说到钱,大爷声音因为真实的在意而颤抖,捶着胸口至此还无法释怀。
“贺队,”相柳看到贺峥宇准备转账扬扬下巴眼神提醒大爷没有微信,自己回身去车里在储物箱里取出几十张五块的新钱,递给大爷:“大爷这里有五十块现金,您今年可以陪孙子过个好年!等到我们抓住凶手,让他给你赔罪!”
“这...”看到相柳递过来的钱,大爷下意识的接了,但脸上还是有被帮助的羞涩。
“大爷,重要的不是丢了多少钱,”相柳叹了口气:“或许在有钱人眼里五十块钱什么也干不了,但是能让您在夜里穿过田地来回十几公里的追,那这钱必须得追回来。”
“这都几个月了,那伙人,早就走了。”大爷说到这里,脸色泛红,抖着手不再说话。
五十块钱,能够让大爷忘记自己的安危,夜里在田地里来回三十里路。甚至在无人帮助无人相信的时候,依然没事时就偷摸继续跟过去监/视。
或许就靠着这一口气,吊着。
那么现在——
贺峥宇站直身体望着大爷认真道:“大爷,这群凶犯我们一定全部拿下,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等着看我们公审呐。”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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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队,您说这个情况,我们是不是应该和B省的警方沟通一下?”相柳望着身边开车的贺峥宇,提醒着办案流程:“要不我给姚局回个电话?”
“不用。”贺峥宇喉结滚动,蹙眉望着前方路况,半晌道:“目前我们手上掌握的还是几个月前的信息,据大爷所说凶犯早已离开。我在B省公安部门有朋友,让他帮忙打个招呼,和村长联系一下,就说我们是扶贫办的。”
听闻贺峥宇在B省公安部门有朋友,相柳有些意外,下意识转过脸上下打量她。
“你看我做什么,”贺峥宇继续面向前方开车,偷瞄后视镜中的相柳,清清嗓子佯装随意:“当初我同学还在B省公安厅说了门亲事,怪我当时为了破案没去成,要真成了说不定我就是B省的女婿了。”
“骗我。”相柳下意识翻了个白眼,回过头上下打量贺峥宇一眼:“谁呀,你说说名字我听听说不定我还能认识帮你说句好话。”
贺峥宇嘴角上扬,憨憨的拍拍方向盘转头望着她:“现在不能说,以后肯定会告诉你。你要是认识,一定要帮我说说好话。”
“没问题。”相柳坐在座位上蹭了蹭让自己舒服点,思绪逐渐飘远,抱着胳膊蹙眉回忆:“到底是谁?”
“都说了不能说。”
相柳难得做了个鬼脸,小声嘟嚷了几个领导的名字。
“不是。”
“贺队你太抠了,你不说就是没有!”说到相柳真实的家乡,她真的连呼吸都有着地主之谊的豪迈,整个人没有了之前的克制,现在的她倒有些像个正常的女孩子。
“你对B省情况怎么这么了解?”毫无意外的,贺峥宇察觉到对方的异常。不过这种情况他早已料到,眉梢一挑,想起什么后又蹙眉一脸郑重:“不是我骗你,也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是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
“我们是同学介绍的,但是在约好见面之前,我因为有抓捕行动失约了,而她因为参与秘密行动家里出了大事,也失约了。”
说完之后,贺峥宇偷偷吁了口气,抬眼偷看对方表情——
“啧...”相柳一边拿着手机开始翻看微博热搜,一只手挠挠头发打了个哈欠,明显的不在状态:“唉。”
“你听了我的故事,不觉得有什么触动吗?”贺峥宇已经藏不住自己的失落,停下车转身望着相柳。
贺峥宇满心潜台词:快认出我快认出我快认出我!
相柳抬起头环顾四周:“这么快到了?”
顿了三秒,发现车厢内气氛诡异,贺狗子又是一副谁抢了他家馍的不高兴。
相柳放下手机,心里的千斤巨石也重重砸在胃上痛的她无法呼吸。
“贺队——”
相柳面无表情望着对方,眼神是贺峥宇从未见过的冰冷与无望。
是的,是对这个世界的毫无希望。
“有的时候做我们这行,潜入深渊,想牺牲,都算想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