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觉得暖和点,突兀的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
等到铃声响了很久,于丞才皱眉摸索铃声传来的方向,随意滑了一下,电话那边就传来罗旭的声音。
“打扰一下老板....”罗旭轻柔的声音显得小心翼翼,“你和南总...结束了吧?”
于丞闭着眼,想也没想,迷糊地“嗯”了一声。
罗旭随即大笑:“那就好!我估计你还没看微博,公司今天一早发生了大事,凌副总被炒了!”
“你说什么?”于丞被笑声闹得清醒了点。
罗旭却笑得更加幸灾乐祸:“我说凌副总被撤职了,你猜新上任的副总是谁?”
于丞睁开眼,感觉腰间酸痛,身子疲软,仿佛做了什么被掏空一般,极度无力:“不是这句,是上一句。”
“上一句?”罗旭疑惑地顿了下,“你和南总...结束了吧?”
于丞愣了愣,一下从被窝里坐起来。
他这才发现,自己所在的卧室并不是自己的,而是一间格局完全不同的陌生房间。脑子一嗡,他猛然掀起被子瞧了一下。
这一瞧,他当即傻眼!
被窝里的自己仅裹了一件浴巾,而浴巾下什么都没有,空荡的光景一览无余。
靠!于丞下意识骂出了声。
罗旭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忙解释:“昨晚我什么都没听到,不打扰老板起床!一会儿公司见!”
匆忙说完,罗旭飞一般挂了电话。
扔了手机,于丞一巴掌拍在脑门心,怨道:“糊涂!和陆白比什么酒,这下好了,赢了酒输了人!”
于丞的记忆还停留在昨晚和陆白的比酒,后来的事...他双手抓了抓头发,怎么也想不起来。
突然,垂下的视线瞧到左边胸口的玫瑰刺青,眉心猛然一蹙,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身上的刺青又是怎么来的??
回想片刻,他结合罗旭的话,还有自己这副模样,他快速在心里下了结论——是南庭!
于丞抓过手机,快速滑到南庭的号码,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起,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对方就抢先道:“宝宝醒了,我马上叫人把早餐送来。”
南庭的话莫名温柔,那声宝宝叫得更是能嗲出水来。
“你...叫我什么?”于丞动了下喉结,有点难以置信,“宝宝?”
南庭快速轻嗯一声:“不喜欢啊?那叫宝贝怎样,或者...南太太?”
轻佻的尾音一落,于丞从头发丝麻到了脚指尖:“你吃错药了吧,谁允许你这么叫的!”
电话那边“咳”了一下,沉着嗓音道:“一夜春宵宝宝就不认人了,对我这么不负责?”
“一...一...夜春宵?”伴随结巴,于丞瞪大双眼,他根本听不懂对方在胡说八道什么。
南庭快速接道:“嗯,宝宝昨晚可是爽过头了,要不要老公帮你回顾一下细节。”
“你给我住嘴!”于丞霎时羞得满脸通红,语塞两秒后,拧着眉心问:“你在哪?”
南庭轻笑答道:“在景尚。”
于丞咬咬牙:“给我等着!”
挂了电话,于丞掀开被子的时候顺带掀起了身上的浴巾,看了两秒,一把掩上被子,裹着滚了几圈。
等他从宽大的床上滚到地毯时,发出了猪叫般咆哮:“啊啊啊!杀千刀的南庭!你欺人太甚——!”
距离浅海沙岛一百公里外的新越基地,南庭站在落地窗前拿着手机笑得合不拢嘴。
乐了片刻,他揣好手机,收起那抹坏坏的笑,恢复一如既往的冷漠,转身朝对面的审讯室走去。
新越基地是南庭最隐秘的大本营,坐落在腹地海域,一座四面环海的海岛。如果没有特别要紧的事,南庭几乎不会在基地出现。
而这次,姜屿的现身让他的第六感本能绷了起来。更何况,对方还接近了于丞,他很肯定,目的绝对不会是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一间守卫森严四面无窗,中间隔着多道铁栅栏的审讯室内,one正在昏暗的灯光下逼问昨日从酒店捆来的壮汉。那名壮汉奄奄一息,身上数个血窟窿正淌着血,看样子是刚添的新伤。
看到壮汉南庭就想起于丞身上的刺青,他凝着犀利的眸光走到栅栏前。
one听到脚步声,回头立正,道:“南先生!这里太脏,请随属下移步到隔壁。”
one说的隔壁是他的办公室,宽敞明亮,但里面除了健身器材就只有训练的枪.击设施,并没有一桌一椅。
one命人搬来一张舒服的椅子,请南庭入座。
南庭瞧了眼椅子,摆摆手,道:“姜屿找到了吗?”
one垂下头说:“目前还没消息。”
南庭深吸口气,拢起的双眼透出一束寒光:“酒店监控显示姜屿进过房间后就没出来,我到的时候却只看到那个人。”
“南先生的意思是,姜屿和那人是一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