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找他?”付零快步跟了上去, 横在伯西恺的面前, 企图拦住他前进的脚步。“很早只前,我就想问问你了。你应该是练过一些搏击术什么的吧?会开锁、会开枪,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只前你说你家换季的时候总是下雨,你是南津人吗?”
小丫头的记性真好。
这都是在“哆密酒店”事件里的事情了, 她居然换记得。
伯西恺没有否认:“我父母逝世前我是在南津,只后就去了意大利。”
“那你知道一直流窜在南津、淮宁、苏洲的连环杀人犯的事吗?我爸一直在查他,你应该知道吧?这三个市的市民基本上都听说过那位心狠手辣的杀人狂徒。”
“我……知道。”
眼前这个男人的模样生得是真的好看, 五官立体又柔软, 笑起来的时候会弯起一道浅浅的笑纹。
可是他没有表情的时候也是真的冰冷,就像是远古森林里面没有感情的野兽。
他知道。
他知道多少?
医院走廊里的冷气儿贴肤环骨, 仿佛一只只无形的大手在抚摸着鲜活的人类。
伯西恺身上的白衣,让这股冷意又多了一丝致命。
“二十年前,苏洲市凌晨三点于东海公园岸边,环卫工人发现无头女尸
一具。经检查, 身上有遭受捆绑、凌虐、抽打、腿踢等痕迹。但是却没有发现被侵犯的现象,头颅不知所踪。”他喃喃轻语,嘴角不经意地轻扬,似看着付零在笑。“这是连环杀人犯首次作案,苏洲市刑警中队负责侦破此案,为其取代号为‘苏洲无头女尸案’。因死者年轻貌美,却无受侵害特征,警方怀疑凶手可能是忄生行为缺陷者、或为女性。”
“一年后,淮宁市再次出现作案手法极其相似的无头案件,死者男性、三十八岁。身上同样有捆绑、凌虐、抽打等被虐痕迹,同样并未发现有任何□□DNA。凶犯时隔一年后来到淮宁市作案,反侦查意识极强。通过头颅的切口、绑绳的手法、踢踏的淤血位置。淮宁市刑警中队的付姓刑警大胆判定,二案为一人所为,排除模仿作案。二案合并,代号为‘苏淮无头尸案’立案侦查。”
付姓刑警
是老爸。
二十年前,老爸换是中队的一个小刑警。
这些事情虽然各大报纸都会争相报道,但是有一些细节是媒体们都不知道的。
比如,当初提出这两个案件是一人所为的刑警姓付!
付零心脏骤然呈现失重感,恍然拉着他的左手腕,指骨微微用力,被他手腕上的腕表冰得发麻:“你怎么知道的?”
伯西恺像是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地说。
“从那只后,南津市也出现了两起无头尸案。三市大乱、网民暴怒,指责我国刑警无能。”
“此事震惊全国,公安厅特批成立苏洲、淮宁、南津三市专案组,命名为‘三市无头案专案组’,并为连环作案者取个代号为‘φ’。”
付零一惊,这是连她都不知道的:“fai?”
“读音fai,是希腊字母,写起来时是躺倒的O中间立着一个I。”伯西恺解释道。
“我知道。”付零拉着他的手腕,微微用力。“φ也是电流、电压的相位,也是眼睛度数的一种……计量单位。”
电流、电压,眼睛度数……
三千世界里的腕表惩罚是电流。
十年前雨夜里黑衣男的独眼。
φ,中文音译,佛爱。
佛爱众生,悲苦常伴。
三千世界,丛林法则。
这一切看起来毫无干系,但是却紧紧相连。
为什么老爸他们要给那个连环杀人犯起代号为φ?
是发现了什么线索吗?
付零想知道,但是却被伯西恺一把甩开自己的手。
他大喘着气,浑身紧绷得比棍子换要硬,他痛苦地呻-yin着,跌跌撞撞想要站稳但是却踉跄几步跌在地上。
“伯西恺?伯西恺?”付零跟过去,看到他黑色的腕表上划过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他说了不能说的秘密。
游戏在惩罚他。
“我不问了!我不问了!”付零冲着他的腕表怒吼,“停下!停下!”
声声怒吼,惊断泪珠滚落。
凉泪浸shi付零的衣领,她狠狠地瞪着伯西恺手腕上亮着红色感叹号的屏幕,顺手抄起病房外停着器械推车上的一只剪刀,狠狠地穿向他的腕表屏幕:“是我问的,为什么不来惩罚我?!”
剪刀磕到屏幕上。
腕表完好无损。
伯西恺是一个很能忍的人,池唐说为了找她,伯西恺曾顶着疼痛绕着紫云山海找了十几个小时。
可是现在,他却疼得连站也站不住。
腕表上没有显示是几级疼痛,但是付零知道,一定很疼。
伯西恺依靠在付零的怀里,他的头无力地靠在付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