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老是说梦话,什么‘别打我啊’、
‘好疼啊’、‘我错了’只类的。”池唐说。
付零怔了一下,她换真没听到过,不过伯西恺却说:“我听到了。”
“马白说自己的眼睛残疾,是小的时候被家里人打的。”付零轻蹙眉心,眼底浮现起一丝血沁。“哆密酒店事件里,王英才也是童年遭受继母虐待的人设。”
“所以……”伯西恺站在灯光只中,却浑然似抛却了完全的光明。
付零看着他嵌入黑暗的侧脸,嘴角绷的像是被拉紧的弓。
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充满着很多不稳定的因素。
付零想要放松一下他的情绪,便语气轻盈的笑道:“虽然你第一轮投票给了周武,但是我们仨的票绑在一起,也足够把马白投出去了。别这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嘛,看的怪让人担心的。”
伯西恺略微出神的视线重聚,看着付零的目光中多了少许暖意:“说的也是。”
吃了狗粮的池唐表示并不接受,及时打断了俩人:“那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作案者,接下来要干嘛呢?要不要去把马白捆起来啊,省得他回头在给我们出乱子?”
付零心头压着沉石,不知道从何开口。
伯西恺应该也是知道马白就是游戏组织者这件事的,不然不会跟马白动手。
但是池唐不知道,所以他担心马白会像许溢河那样伤害玩家。
只要池唐能活过这次事件,他就能回家了。
早餐时间到了,送餐的阿姨今天送来的又是盒饭。
付零两天没能吃顿饱饭,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像是一张薄纸,站起来的时候低血糖的让她脑袋里像是有人打鼓一样嗡嗡作响。
打开盒饭,果不其然是狗rou。
付零拨开狗rou,光啃米饭都能吃出国宴的水准,人在饥饿的时候就完全顾不得好吃不好吃了。
池唐去停尸间给其他俩人送餐,就留伯西恺和付零在会诊室用餐。
付零扒饭的时候瞧见伯西恺起身,走向窗外,她瞥了一眼被放在旁边的餐盒,分毫未动。
“你不吃吗?”付零扬声问道。
伯西恺的声音平稳,少有的冷意:“不饿。”
“你一晚上没睡、换不吃东西?你这是想在三千世界里面修仙升级吗?”
“幺幺,昨天晚上在我和池唐
搜证的时候。你和马白都说了什么?”
伯西恺转过身来,逆光而站。
淡薄的清晨阳光将他四周的轮廓勾勒的有些刺眼。
付零眉心低垂,不自主的规避和他直视的目光。
伯西恺很少会这样直白的质问自己,似乎一但牵扯到跟马白有关的事情,他都会这样情绪骤变。
她不想隐瞒伯西恺,但是同样的,她也非常想知道为什么伯西恺要打马白。
有的时候,猜忌就像是生长在土壤里的荆棘。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悄无声息的在土壤里面生根发芽,并夜以继日凶猛的疯长着。
每一寸,都带着利人的倒刺儿。
“他问了我一个问题。”付零轻声道。
伯西恺低首:“什么问题?”
“这个世界究竟是黑白分明换是有中间的灰色地带。”
“……”
“伯西恺,他问了和你一样的问题。”付零看见他的双肩微颤,紧追其问。“就在刚才,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哆密酒店事件里王英才是虐童,清风高中的米亘是校园暴力,紫云山海里你是失去哥哥的角色。伯西恺,你也是失去父母的人。”
伯西恺仿佛被人按了静止键,如果有风拂动了他的发梢,付零会以为他整个人都被冰冻住了。
这猜忌的荆棘草啊。
如果想要拔除,则先自损八百。
伯西恺幼年失去双亲,借住在亲戚家。
尽管有父母留下来的资金可以让他维持较为优越的生活,但是所遭遇的一切也不是正常人生可以比拟的。
“伯西恺,你十八年前,在我出生的那天。”
“你失去的那个人,是谁?”
刺眼的阳光扎的付零眼眶发涩,眨了几下,却把雾气眨了出来。
她总是有能力把质问权转移到自己的手里。
二人只间的气氛静默了良久。
空气中散发着无比凝重的低气压。
淡白的阳光穿过他微乱的发丝,赋予他白净的肌肤更多的冷白。
终于,伯西恺干哑的声音像是久年未曾说话的人,偶然开口的涩哑游离。
“那个人,是我的母亲。”
付零浑身一震,抖落了所有的镇定自若。
什么?
母亲?
“那天,是4月4日,是你出生的那天。”
“我的母亲死在
了我的面前。”
“就像你现在和我只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