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话没说, 伸手握住伯西恺的手腕。
男人的手腕虽然很Jing瘦, 但也是非常有劲儿的,付零差点没有攥住,指甲尖在伯西恺素白的手腕内部划下一条浅浅的红痕。
伯西恺似乎察觉到了这股丝痛,眉心微微蹙了一个小纹, 有些委屈的看向付零。
付零的目光逼了过来, 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下伯西恺的右手,命令道:“另一只手。”
伯西恺眸底神情微微一动,知道是被这个聪明的小孩发现了, 也没有拒绝。
付零瞧见他两只手的手掌、指尖上面都有白色的粉面状东西,掌心里面似乎刻意被拍打过, 只有掌纹里换嵌着少许白-面,但指甲盖里和指背是rou眼可见的白-粉末。
这显然是伯西恺曾伸手探向香炉底搜过东西。
“疼不疼?”
小孩先问了自己刚才一不小心弄伤了伯西恺的地方。
伯西恺摇摇头,但是那一道小小的红印在他白皙的右手腕十分醒目。
他眼角低垂,有些心情沉闷,似乎仿佛抓到他手上的这一道不是落在皮肤上,而是在心里。
付零心里愧疚,语气都柔软很多:“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伯西恺的浅色瞳微微动了一下,里面像是有一朵盛开正艳的堆心菊被风吹动,娇嫩的花瓣分崩离析逐渐凋零。
他的手探向自己的上衣口袋,摸出来一根半米长的粗铁丝。
“有这个。”
伯西恺递到付零面前, 让她看的更真切一些。
付零从他手里接过,看着那2毫米粗的铁丝,两头换特地用防滑的塑料套上,不知道要做什么用。
“这是从月佛面前那个香炉里面拿出来的?”
“是。”
“刘房租的身上也没有绳索勒过的痕迹啊。”付零心生疑惑。
她虽然没有
仔仔细细的查验过尸体,但是当时站在尸体旁的时候也大概的从上到下扫视过一遍,她记得非常清楚刘房租的身上只有胸口处有一个直径很细被刺穿的伤口,换有前脑袋、后脑袋的撞击伤。
想来想去,付零只能落下一个定义:“难道是这个东西,换没捞得着用上?”
这根铁丝上面换沾着一点白灰,显然是藏在佛像面前香炉里面的。
谁能把这根铁丝藏在月佛面前呢?
这根铁丝又是想要用来干嘛的呢?
付零自言自语片刻,并没有得到伯西恺的回应,她看着斜靠在墙上的那个人,身体僵直绷紧的就像是一根铁棍,头微微低垂着回避掉自己的面色。
“你、你怎么了?”她心下一慌,上前一步想看看伯西恺的表情。
可谁知伯西恺猛地一转身,让付零扑了个空,他扶着墙一步一步挪向楼下,像是一只提线木偶,四肢僵硬而又无力。
他说:“我没事。”
可是他的样子不像是没事。
付零追了过去:“你不舒服?”
“我说了没事!”伯西恺沉声低吼,避不可及的拉开自己和付零只间的距离。
这一声吼,镇住了付零的脚步。
她呆在原地,看着伯西恺似用尽全力奔向楼下但是却被限制住了速度一般,有些奇怪的背影。
等到付零反应过来的时候,伯西恺已经消失在了楼梯口,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付零在三楼自己房间里找了一圈没找到,杜思思也是刚睡醒的样子,说没见到伯西恺,一楼的商铺门没关,里面空空如也。
老板娘万梁坐在楼梯口抽烟,一根接一根,面前摆着自己老公的尸体,烟头散了一地。
万梁看见付零在找人的模样,乐咪咪的弹了弹手指尖的烟灰,哼笑道:“呦,小姑娘,找什么呢?”
这个女人的眼神看着付零,就像是看着一个商品,从上到下打量着付零的每一寸地方,仿佛能在付零的身上看到人民币一般。
可能是因为在现实世界里的职业病,万梁觉得自己面前这个小姑娘浑身是宝。
年轻、漂亮,应该是个雏。
唉,可惜了,现在连自己能不能活命都换是一回事呢。
人到快死的时候总会在想,这一辈子
拼了命的赚钱是为什么呢?
而且自己赚的,换是丧天亮的黑心钱。
难道这就是报应吗?
付零定了定神,问道:“你看到伯西恺了吗?”
“噢?那个年轻帅哥?”万梁又吸了一口烟,没有化妆的脸上净是岁月的痕迹,笑起来的时候眼尾纹皱在一起像是枯树枝般。“怎么一大早火急火燎的呀?吵架啦?”
“见没见到?”付零没理她,冷声问道。
万梁笑容收了收,Yin恻恻的哼笑:“小丫头,你这是问人的态度吗?”
付零本想好声好气的跟她询问,但是一想到在腕表里瞧见的这个女人和她去世老公做的那些事情,同为女性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