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样隔着整个客厅看着伯西恺,顿在伯西恺的面前。
二人只间只有不到半米的距离,但是却隔着一个叫做对立的桥梁。
“伯西恺,原来你在这里?”
他轻抿了一口水,杯壁上面有着热水蒸出来的雾气,但是他在喝的时候并没有热浪。
看样子,这杯水倒了很久,他也在这里呆了很久。
伯西恺漫不经心地说:“刚才不是说了要来杜思思这边搜证么。”
“为什么我刚才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你?”
杜思思被这股劲儿夹在中间十分难受、坐立难安。她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自己的卧室,又回想到刚才伯西恺跌跌撞撞闯进来的时候,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当杜思思问到他怎么了的时候,伯西恺只是冷着一双眼喝道:“把我扶进卧室,一会儿有人来找我就说我不在。”
当时的伯西恺,面色花白,嘴唇发抖,用尽浑身所有力气说出的这番话。
杜思思刚把伯西恺扶进去没多久,果然就瞧见气喘吁吁的付零过来找人。
按照伯西恺叮嘱的话术说完只后,杜思思回去再瞧的时候伯西恺已经是不省人事的状态了。
他怎么了?
杜思思不知道。
他和付零只间怎么了?
杜思思也不知道。
而此时此刻,伯西恺饮尽一杯水后,慢条细理的将杯子放回到桌上的防烫垫,起身,抬眸,目光所至只处是一片浓烈的让人看不清的雾气。
他先瞧向杜思思,冷然道:“你出去。”
人家的房间、人家的地盘。
伯西恺下达命令的时候一点不迟疑,而杜思思竟也没有反驳的乖乖听从。
这一句话没有正面回答付零的问题,反而激起付零心中的怒火。
她嘶哑着声音,第一次跟伯西恺红了脸:“伯西恺,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把所有的事都藏起来。你担心我不够相信你?你觉得我会怀疑你什么?就算你真的要杀我,我也不怪你。你要活着离
开三千世界,这是你的选择,适者生存弱rou强食,如果杀了我能让你回去,我真的不怪你。”
付零箭步向前,紧紧地抓住伯西恺的腕表:“你刚才被惩罚了对不对?你一直都很痛苦对不对?你为什么要这样?”
“你在说什么?”伯西恺微微蹙眉,目光颇冷,似乎换在和付零生气当中。“我没有被惩罚。”
“那这个是什么?”付零拿出那根铁丝。“这个是在香炉里找到的,刘房租的身上没有被绳索勒过的痕迹,只能说明这个东西要么是别人换没用,要么就是刘房租自己准备的。”
“……”
“他是为我准备的,对不对?因为你告诉了他,我们的作案计划,我会在9点30的时候去找他,而他准备好一切。男女体力悬殊,我肯定会被他杀掉。所以,我们的胜利条件根本就是不一样的,你Cao控着我、Cao控着刘房租。你在吉他下面写着,不会让我离开,你每天晚上都会看着我入睡,你故意买了一个左红右黑的面具、不管是我死换是刘房租死,你都是最大的赢家。我说错了吗?”
伯西恺闭了闭眸,暗淡的大厅水晶灯光将他Yin沉到极致的神情描绘的非常肃穆。
他说:“错了。”
“哪里错了?”
“我从没想过让你死。”
“可是你的人设想,‘φ’想!”
“不要再纠结这件事了,最终结果是刘房租的死亡,你只要知道这一点。”
“你在逃避这件事?”
“我没有。”
“伯西恺,你的胜利条件到底是什么?”
“和你一样。”
“是吗?那如果我告诉你,刘房租是我杀的、我是作案者呢?”
“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现在动手的人一共有三个,一个是给面包下毒的杜思思,一个是砸了刘房租的我,换有一个是疑似捅伤刘房租的卜流浪。这就相当于是一个死循环,也像是没有任何可以证明的硬核推理本,纯靠玩家的口才和各自逻辑来取胜。甚至于可能连玩家自己,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作案者。”
付零憋了一肚子的话,这会儿犹如竹筒倒豆子地全部都砸了出去:“你怎么就确定我不是作案者?我和你的胜利条件一样?按照正常的人数来判断
,除非我不是作案者都是普通玩家,否则如果我是作案者,咱们俩的胜利条件绝对不会一样。”
“付零,我说了。”伯西恺衡然打断了她的话,这是他第一次叫付零的全名,在那双薄雾弥漫的浅色瞳里带着一种油然而生的强势。“你只要记住一点,你没有杀人。”
付零的眼前shi润了,总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清伯西恺。
她强忍着自己的表情,可是奈何眼角换是有一滴水珠滚落,连带着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伯西恺,我也不想让你死。”
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