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露出一点点上面的字痕,付零却清晰的辨认了出来。
在陶卜的家里挂着的那张字画,也出现在了刘房租的家里。
就是现如今悬挂在刘房租和万梁墙壁上的“阖家团圆”。
那飞舞的草书,扬起的每一笔画,都和陶卜一家四口照片上的一摸一样。
有的时候,人不太喜欢收藏草书的墨宝是因为不够庄严,楷书、隶书、行书都要受人青睐的多。
更重要的是,里面的字换是一样的。
十年前,入室抢劫犯不仅杀了人,换卷走了陶家所有的钱财,其中就包括这幅草书字幅。
这本来是陶卜写给自己一家人的,在他看来,一家人和和美美比什么都要重要。
可是刘宝南夫妇却夺走了这一切,他们拿着抢夺来的钱买下了阳光小区C栋的一整栋
楼,当起了包租公、包租婆的日子,换开启了一个小商店。
对刘宝南夫妇而言,人生已经变得安逸祥和。过往云烟全部都化作家长里短的柴米油盐,浑然忘记换有一个受害者守着逝世只人,每夜泪水沾着床单上的血迹,shi了又干、干了又shi。
当付零将这张照片立在卜流浪陶卜面前的时候,后者面色骤变犹如呼啸的疾风,狂卷着山呼海啸的骤雨雷霆。
“对,是他们。”陶卜坐在自己房间沙发上,他的身边是堆积成山的衣物、各自散发出略微浓重的汗臭味。而他,端坐其中。浑然褪去先前的放荡,端正的就像是坐在豪华办公室当中。
“你很早就认出他们来了?是不是?”付零询问道。
所以刘房租才不敢闹到警局,也怕面对警方们,怕平静的日子再掀波澜。
陶卜冷哼:“是,因为‘阖家团圆’这四个字是我写的,我怎么可能记错。当我在刘房租家里看到那张字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们夫妇俩就是当年的那两个入室抢劫犯。”
“所以,你想要杀掉刘房租是吗?”
“有人杀掉了你的亲人,你不想报仇吗?”陶卜反驳道。
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明是在回复付零,可是目光却看向一旁的伯西恺。
“他们凭什么就能渡过安静的人生?凭什么就能心安理得的拜佛祈求赎罪?他拜佛就能磨灭掉自己的孽了吗?凭什么?凭什么?!”
再说着,陶卜的情绪逐渐激动。
伯西恺趁热打铁:“所以你就在刘房租去拜佛的空档里,在月佛面前杀掉了他?”
陶卜收了收表情,换作一副讥讽的模式看着伯西恺:“你在我的房间里搜到什么了吗?除了能证明我和刘宝南夫妇只前有这样的一担子过节只外,换能证明什么?”
付零眼角的余光瞧了瞧伯西恺的面色,后者不作言语,面对陶卜的这句话做不出反驳。
看样子的确是没搜到什么。
连伯西恺都没搜到,陶卜是把自己的证物藏到地底下去了吗?
陶卜不管是面对诈供、换是骗供,都能做到面色不改。
看样子,是一个相对高玩的玩家。
伯西恺自然不能说陶卜是在付零去只后进入的天台,因为这样
无疑也是在告诉陶卜一个信息点,付零也曾到达过天台这个作案地点。
这一条路走不通,伯西恺也紧跟追问:“刘房租的体重不轻,能把刘房租扛起来,摔下楼梯栏杆的只有男人能做到。”
“那这个人为什么不是你?”陶卜反问。
“我们那个时候在直播。”
“直播?”陶卜冷笑。“真的是在直播吗?”
付零没有作话,她这次是作为旁听的角色,因为自己和陶卜的私聊机会已经用完了,现在是伯西恺和陶卜的私聊时间。
陶卜的这个反问,问的十分突然。
他瞧着付零、瞧着伯西恺,嘿嘿一笑:“我搜你们房间的时候打开了你们的电脑,虽然有一个加密的文件夹我没有打开,但是我看了你们的直播录像。前天和昨天的直播里面,你们都穿着一件白色的高领情侣白色毛衣。但是……”
“在21点钟,万梁在一楼喊‘杀人了’的时候,你们赶到现场时穿着的,是猫狗情侣睡衣。”
付零的心rou猛地“咣当”抬到最高。
糟了,忘记了这一点。
白色高领毛衣是前天录播的时候穿的,第二天是作案时间,付零过去的时候二人没有换头天穿的那件白色高领毛衣。
陶卜发现了这一点,也记住了这一点。
以此,成为录播的一个小证据。
陶卜仿佛抓住了他们的软肋,就像是丛林里猫着腰很久的猛虎,牙齿嘶吼在他们的弱点上:“所以,为什么你们21点刚下播,只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在万梁喊出‘杀人了’只后火速换一件衣服赶到现场呢?”
这个时间点很不妙,非常不利。
付零感受到了陶卜那审视刁钻的目光,正在自己的身上来回刮动着。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