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零揉着脑袋下床,两脚落地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衣衫没有任何问题,刚才被褥也是严严实实的盖在自己身上。
伯西恺,正人君子柳下惠。
不得了啊。
也正是因为如此,伯西恺没有发现她身上的那个录音器。
朱管家带着付零出门,她看着空荡荡的回廊,左顾右盼的样子让朱管家不禁催促起来:“β小姐,我们快点过去吧。”
距离忏悔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
朱管家还要带付零去参观一下三楼的祭祀大堂,付零连忙跟着他快步朝楼上走去。
“我睡着了的原因是因为中午吃了什么东西吧?既然你说你准备的东西肯定没问题,那么就跟其他的几个教徒有关。在你中午准备做餐的时候,有谁考进过厨房吗?”
“花导游来厨房接过一杯水、黄小乖来厨房蓄水池洗了一下手,夏冶法医借过酒启开酒瓶。”
“夏冶法医?开酒瓶?”付零疑惑。
“是的,β小姐中午您们喝的红酒,是夏叶法医带来的。”
付零饶有兴致的捏了捏下巴,似有所悟:“朱管家,那红酒开启的时候你有没有瞧见他往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我并没有看到。”
如果说付零是因为喝了酒才昏睡过去,那么在餐桌上的人除了伯西恺之外全部都喝了酒,兴许他们中午也都睡了过去。
等回头问问再说吧。
三楼是祭祀大堂,上了楼梯之后只有一个窄窄的回廊让人能够站着。
正中央有一个浮雕红木门,朱管家从口袋里摸出一串钥匙来,上面应该是所有人房间的钥匙。
其中有一个最大的钥匙是用来开祭祀堂的,朱管家背靠着付零前去开门,付零双手抄兜悠闲的打量着这栋惊喜雕琢的红木门。
门上面用红色的线条刻画着柔软的花纹,繁琐复杂而华丽。
但也能瞧出来雕工的工底深厚,可以把木头雕出花来。
只是付零认不出来这些花,看起来有点像莲花又有点像昙花,但是根jing上面却又像玫瑰一样带刺。
“吱哑——”
红木门被推开的时候,掀起一股门风,吹扬起朱管家斗篷的衣摆。
付零依稀瞧见他穿着一条松松垮垮的白裤,浑身上下除了面具是朱红色的之外全部都是白色。
这种苍白,有点像付零在太平医院的停尸间里看到裹尸布的颜色。
带着一种死亡的肃杀冷意。
“β小姐,请进。”
朱管家立在门旁,背朝着祭祀大堂,恭恭敬敬的负手而立。
付零踏步走过去,一进屋就瞧见一尊金色通天权杖,棍身缠绕着带着刺的荆棘藤蔓。
似乎是想要告诉别人,若你想握住这柄权杖就必须要忍受倒刺扎手的痛楚。
和与戴王冠必承其重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尊通天权杖高的要仰长脖子才能瞧见顶,顶端快达天花板的高度。
付零站在权杖下面,看着满殿的金碧辉煌,四面八方的墙壁上挂着的彩虹花窗将光折射成五颜六色,这些绚烂的光给予权杖另一种不同的梦幻质感。
在权杖下面,有几个金丝软垫,上面有各种人跪过的磨损痕迹。
付零咂舌:“看这殿堂的装潢偏欧式,没想到祭拜的方法有点偏中式,咱们还真是文体两开花呢。”
朱管家没说什么,做足了一副聆听的模样。
付零环顾四周,好奇道:“怎么没瞧见那个什么宽恕神的雕像,只有这一个权杖摆在这呢?”
“β小姐,宽恕神没有实体模样,从未有人见过宽恕神的模样。这是咱们宽恕神教的背景知识,教徒们祭拜就是祭拜这宽恕权杖。”
付零点点头,了然。
朱管家又道:“宽恕权杖又名通天神杖,杖高达千米周身围绕荆棘刺团,唯有宽恕神可握,专打忏悔不诚的罪人。若不向宽恕神忏悔己过,死后必定被通天神杖打入炼狱,剐皮撕rou。”
“这么玄学。”付零俯首咂舌,虽说自己是宽恕神教的第二代教主,但是对这种欺世盗名的传销组织是深恶痛绝。
此时此刻,听着朱管家向自己复述者宽恕神的知识,付零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像是被玷污了一样难受。
朱管家见付零绕着整个祭祀殿堂一圈,走到权杖后方指着后面的一个小槽说道:“β小姐,您把录音器放在这里即可,他们是瞧不见的。”
付零走过来,把录音器放在朱管家说的地方,但是又有些疑惑:“这个录音器的电量够吗?”
“够的,里面有足够48小时的电量。”
“48小时?”
“是的,48小时一过,里面的电池电量耗尽。”
付零好奇:“耗尽之后会怎么样?”
“会再也无法打开。”
付零懂了。
这就有点类似于“窗外的眼”事件里,吕心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