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二爷,您过来了!”身为老板,他得首先过去招呼。
看到牡丹走过来,载钺也没把脸上的愠色收起来,反而Yin阳怪气的说:“我让你照顾他,你倒是照顾得太周到了!”
“看您说的,方才我只是在看小圆子的烫伤,让他歇着,今晚就不要干活了。”白渲的心中自然不快,虽然他们曾经相好过,但只是相公和客人之间的“往来”,并没有特别深的情谊,可是如今他想要娶耿圆,此人就成了竞争的对手,他再瞧见这位就高兴不起来了,尽管此人会让他赚到银子,他也宁可不要。
厨房门口呆立的小圆子,这才想起行礼:“爷~给您拜个早年了!”
“你给我过来!”载钺有些严厉的说道,冲他招了招手。
语气不容拒绝,耿圆只能老老实实的走到辅国公身边,不知所措的问:“您要吃点儿什么,我给您做去?”
“你老板都叫你休息了,就不要干了,陪我上楼喝酒。”他说完就要走,但身后的人却体贴的说。
“既是喝酒,起码也得有下酒菜,我随便弄两个吧,再煮碗面给您。”载钺爱吃面,他灶台上还有鸡汤,可以做晚鸡rou面的。
听他这么说,载钺就没再拒绝,只是心里还不痛快,就侧过脸对这里的东家说:“白老板,今日就不用打茶围了,钱我照付。”
白渲淡淡一笑:“既然爷您这么说了,我岂有拒绝之理,只要您开心就好!”然而心里却是极为不悦的,虽然他知道自己争不过对方,可就是想要较较劲儿。
辅国公在楼上的厢房里等了片刻,小圆子就提着食盒上楼来了。
等酒菜摆上了桌,两人就坐着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小圆子先开了口。
“您明日沐休吗?”其实也是没话找话说,而且载钺似乎不太高兴,一直低着头喝茶。
“我中午再去军营……你的手没事儿吧?”他的脸终于转向了耿圆,但心情却没有因此而好转,果然这个人不呆在自己身边就会被各种各样的人惦记,甚至是他睡过的白牡丹,且不说他不能放手,就牡丹这种出身,绝对配不上耿圆。
“刚才擦了药,已经好多了,是我不留神被烫了……我家里出了些事儿。”满腹心事也唯有和这个人倾诉了,他的确是有些苦闷的,为何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儿都赶在一起了,仿佛泰山压顶,让他喘不过气。
“怎么了?”方才他只顾着生气却没发现小圆子神色黯然。
“我大哥没音讯了,并没有回老家,我和叔叔在找人四处打听,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还有,今天我见到个人,我叔说他是我的亲爹,没想到……我真的不是他亲生的!”耿圆道,其实小时候他就听村里的人背地里骂过,说他是个野种,但是他没信,今天总算是真相大白了!说完这句话,他就低垂下头,使劲的扯着袖子,眼圈热辣辣的。
载钺很诧异,但同时也觉得合情合理,因为小圆子和耿烈其实长得不十分相像,显然小圆子的生父应该是容貌极佳的男子。
“他要认你?”
耿圆点头:“嗯,他说往后有机会带我回毫州认祖归宗,我原来是姓张的。”他和父亲没聊多久,从言谈话语中察觉到对方的不平凡,既是做生意的,又为何一身道士打扮,但他原本就是心思细腻的人,所以没有过多追问。
毫州,那不是捻子最多的地方吗?匪患猖獗!
“你父亲是做什么的?”载钺随口问。
“他是经商的,我明天打算过去和他聊聊,他过几天就要离开京城了。”那些往事,他不好意思告诉载钺,虽然生父已经认了自己,但他只是个私生子,说私生子都是客气话了,他是野种!
“他不让你跟他回去吗?”载钺有些紧张,若小圆子离开京城,那他就真的没有任何办法牵制了,总不能拴根绳子套上此人吧?
耿圆抬起头,尴尬的答道:“我还有两个哥哥呢,我若跟他回去了,岂不是要争家产,更何况,我也不想去。”
载钺这才松了口气,拿起筷子夹菜吃,边吃边道:“那就好……我带了些东西给你,等过会儿让老王搬你屋里去,这不马上要过年了吗?”
小圆子连忙摆手:“您不用破费,还是留着给夫人们吧!”
“她们有,这些是给你的,让你收着你就收,别啰嗦!”他其实过年不想回家,但怎么也得去父亲那里呆一天,而且还是和她们一起,一想到要和那个女人坐在一间屋子里吃饭,他就烦躁不已,但最起码做儿子的礼数还得要。
看着小圆子不言语,又不吃东西,载钺就放下筷子道:“要不你找个别的地方做厨子吧,这里鱼龙混杂,三教九流都有,日子久了,怕是生出是非!”
耿圆其实明白,因为刚才他上楼的时候,就碰到两个客人一直盯着自己瞧,还向白老板打听,他只当啥都没听见就跑进厢房里来了。天长日久,若是碰上个没羞没臊的粗人,调戏自己,那都是有可能的。
“我答应了过来帮忙也不能说走就走!”
载钺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