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大队小会议室。
季以歌将尸体解剖的照片放至电脑上,通过投影仪投放至幕布,一张一张的讲解:“死者沈廉,死亡时间一月二号凌晨十二点左右,通过伤口比对,可以确定和石军案是同一件凶器,从宽度和深度初度判定是可随身携带的水果刀。被刺伤后依旧没有过多的抵抗,十分温顺。胃里还残留着少量的酒,不过沈廉遇害时摄入的酒量的确比石军要多,原因可能是因为石军是工作过晚筋疲力尽,不需要过多的酒Jing麻痹,凶手也能很顺利的将之催眠。但是沈廉到了晚上的时间不一定Jing神不足,需要更多的酒Jing来使他Jing神放松。”
左文起边听边点头:“嗯,状态不一样凶手对应的策略也会不同。”
将死者的照片放完,季以歌也感到有些无奈:“大概只能找出这些,其他的从死者身上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边律“嗯”了一声,向下晃了晃手让他坐下来,看向左文起:“左老师,酒吧那边有什么新发现吗?”
左文起将记录本打开,大致扫了一眼,细节早已留在了心中:“问过酒吧的酒保,说之前的确是见过石军,并且也有些印象,但是酒吧每天来来去去那么多人,他也没有留意。而那个红衣女子,酒保说没什么特别的,虽然漂亮但要知道他每天在酒吧里见过的漂亮女孩子很多,所以也没有很深的记忆。我们还将石军妻子的照片给他看了,酒保说感觉不是的。”
景子旭接着说道:“我和左老师还去拍摄视频的学生家问了一番,他们也只有发在网上的那段视频,其他的也没有拍。对视频中出现的石军和红衣女子也没有太多的印象,只是知道那里坐着人而已。”
边律点了点头,也知道确实不能指望从酒吧里的人获取更多的信息,毕竟正常人不会和他一样不管走到哪儿都会随时观察。又问了一句:“沈廉去过那个酒吧吗?”
左文起摇了摇头:“没有,毕竟只是昨天凌晨发生的事情,酒保还是有些记忆的,昨天那么多人,他确定沈廉没有去过酒吧。”
凶手虽然会将尸体抛至同一个地方,动手的确不见得会在同一个酒吧,毕竟出现的次数越多便越容易被人遇见。
“沈廉和石军不是同一家酒吧这个倒是正常,颜蕴你等会儿再找找市内所有高级的酒吧,看看还能不能找到和沈廉相关的视频。凶手虽然会变换酒吧却不会改变类型,她要在安静的环境下才能进行催眠诱导。环境好、无监控,查一查市内满足条件的所有酒吧。”
颜蕴点头应了下来,有个大致的范围总比上次盲找要好得多,现在担心的反倒是不会有上次那么好的运气了,刚好被拍下来的这种巧合不是每次都有的。
他们这边的情况都说得差不多了,季以歌看向边律:“边队长,你们那边拜访沈家之后有不一样的发现吗?”
提起这个事情,边律忍不住挑眉笑了笑,沈策的反应还当真是给了他不一样的惊喜啊。
“唐铭的案子绝对不是他跳楼这么简单的事情,我和颜蕴去沈策家的时候,胡仁凯他们已经在那儿开始调查了,沈夫人看起来很伤心也很配合警方的询问,能感觉得出她想尽快找出凶手。沈策呢,也挺配合,但是总感觉他有点害怕警察。最开始我们以为是因为小孩子多多少少有些恐惧警察,直到我问他还记得唐铭吗,他脸色突然大变,支支吾吾的什么都不肯说。”
对于这个情况陈北霖表示了理解:“小孩子都胆子小嘛,他毕竟欺负过唐铭,之前对方可能就是受不了他的欺压跳的楼。这么一想沈策还是有愧疚感的,更何况万一他是怕鬼呢!”
叶禹然嘲笑他:“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啊,怕鬼怕出了名。”
陈北霖又要怼回去,被季以歌按住了,问边律道:“那沈夫人的反应呢?”
颜蕴笑着说道:“沈夫人的反应就更大了,本来还在接受胡仁凯的询问,听见我们提唐铭后立马把沈策拉开让他上楼了。说沈策当时小不懂事,欺负唐铭是他的不对,但是唐铭跳楼后给沈策也带来了很大的刺激,他也是看过心理医生才慢慢好起来的,希望我们不要再用唐铭来唤醒他那些不好的回忆了。”
“也就说沈夫人也是知道些什么的,她在有意帮沈策隐瞒些什么。”
“你们说,”叶禹然晃着脑袋想了想:“该不会是沈策把唐铭推下去的吧?”
对于这一点,边律不同意的摇了摇头:“不太可能,你见过沈策了就能看得出来,那个小孩欺负欺负人还行,杀人这种事情,那估计得还给他十个胆子他才敢。”
“但是,”左文起也觉得他们母子俩的表现实在有点反应过度了:“如果在唐铭的案件中,沈策仅仅只是一个知道这个事情,并且曾经犯过错的小孩,沈夫人不应该是这种激烈的表现。而从你们说的情况上来看,沈夫人倒是很怕警方抓着这件事不放,然后调查出某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对于禹然的问题,我也比较同意边队长的话,沈策这么小的孩子虽然坏,但是还不至于杀人。他这种表现很有可能当时就在现场,或者是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