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律双手环抱着他,顺势两人都砸进了柔软的床铺,而季以歌那句话,就像点火索,将他所有的顾虑一烧而尽。唇舌紧贴勾卷缠绵,而对方热情的回应更是灼烧着脑中最后一丝的清醒,舌尽情在对方口中扫荡,来不及咽下的津ye又被窸窣卷去。
起身将对方和自己的毛衣都脱下丢到一旁,不到半秒又附了上去,唇舌间不留一丝间隙。
手顺势而下,边律本想将衬衫的扣子一颗一颗的解开,不过刚弄好两颗,想要的欲望时刻刺激着仅有的耐心。一把将两人是衬衫扯开,裤子也脱下,随手一丢。
没有了衣物的阻碍,肌肤相亲,所有的理智都在此刻灰飞烟灭。
一边唇舌交缠,边律一边抚慰着彼此,等到释放了一轮后才不得不起身问道:“没有润滑ye吗?”
季以歌双眼迷离,轻轻的皱着眉头,似乎也在思考这个事情,摇头道:“没有来得及准备,你就这样进来吧。”
看着对方满脸羞意,但还是主动的打开了双腿,边律无奈的笑了笑:“你啊。”
都不知道该怎么疼他才好。
动作已经尽可能轻柔,但毕竟是有违常理的动作,季以歌难耐的扭了扭身子,环住边律的脖颈,轻声开口:“好……好了......”
扩张完全不够,更何况季以歌还是第一次,边律有些犹豫:“会疼的。”
季以歌缓缓的摇着头,两人双目相对,眼中的欲望与柔情让彼此都禁不住呼吸一窒,声音嘶哑又诱惑:“没事,进来吧,我想要你。”
季以歌今晚的每一句话,都似乎想要将边律的理智尽数烧毁,眼中的红光开始渐渐弥漫。将对方的腿抬高,没有犹豫,这一刻,只属于彼此。
时间仿佛是暂停了,季以歌被疼到瞳孔瞬间放大,嘴唇微张,却硬是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他想要的就是这样的疼。
越是痛楚,越真实。
边律待他稍微缓过劲儿来,便开始大开大合的动作起来。
这场情事,于两人都是疼痛多过欢愉,可耳边环绕着彼此或急促或难耐的喘息声,却声声传至了心头。
季以歌心口发酸亦发烫,有千言万语想说,又有万般苦痛藏在心底最深处。
理不清,说不得。
眼角发热,季以歌将头埋在边律的肩颈处,眼泪顺着眼角悉数流了下去。他并不觉得这场情事带来的痛苦有多浓,只是心里的苦涩一层一层的往上涌,全化作最无可奈何的执着。
泪流满面,一张口狠狠的咬在边律的肩上,而这个举动又触发了对方心底的情绪,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激烈。
雾气渐起,窗外的雪开始越下越大。季以歌偏头看了过去,之前还是星星点点,现在早已如鹅毛般飘在空中。远方好像已经垫起了薄薄的一层白色,而自己,眼前闪过一丝白光,身体最里处溢满了滚烫。
世界与雪,皆归于宁静。
静静相拥着躺在床上,柔情而缠绵的接吻,似乎怎么都不够。直到季以歌开始呼吸不畅,边律才放开,等到平复后又开始下一轮的亲吻,如此反复循环,不知过了多久。
夜已深,边律将人抱到浴室清洗干净,还好并没有红色,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擦干净后,又打横抱回了床上,接着自己又附了上去,从背后环绕着,将人紧紧的搂在怀里。
季以歌选了个最舒服的位置,说不疼是假的,可这最真实的感受才能让他铭记着今晚所发生的一切。
他都是,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下雪了。”季以歌看着被薄薄雾气遮挡着,看不真切的世界,头脑却无比清醒。
“这是今年第一场雪,下得倒是挺大的。”
“我妈曾经说,小的时候只要一下雪我就会特别兴奋,恨不得每分每秒都呆在雪里。云州市已经很多年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雪了,”说着又轻轻笑了一下:“我突然有点期待明天早上一推开窗户看到的世界了。”
边律想了想他说的画面,整个城市都是一片亮得刺眼的白色,将所有的污垢全都藏在了最底处,不见天日。
边律没有太多对雪的爱和情节,只是如果怀里的人喜欢,那似乎也不赖。吻了吻对方的肩头:“你要是喜欢,明天你身体要是恢复了,我们就走着去警局。要是没有恢复,我就背你去。”
季以歌想了想如果真的让对方背着自己去,那场面,禁不住笑出了声:“我可丢不起那个人,以后看雪的日子长着呢,多的是机会。”
边律因为他的话又开始心口发软,将人搂得更紧了:“既然这样,那我能不能预约你下个周末?”
季以歌愣了一下:“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边律笑道:“你的家长我已经见了,我的家长,你下个周末,可否抽空赏脸见一见?”
季以歌还未缓过神来,脑中思绪万千,神色自然道:“蔡局长什么时候回来?”
“过几天,反正下个周末你一定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