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建成走得干脆,回来得也突然。离家二十多日后的某天,程琳恩在家瞥见他在书房里的身影,甚至不知道那一天他是何时回的家。
程琳恩看着那背影伫立了一会,转回去做自己的事。
容建成现在面临一个问题,他有意无意跟程琳恩说话,她要么不理他,要么开口就是问:“你知道错了吗?”
容建成这次也硬气,坚持说:“我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要是他们手脚干净,能被我找茬?”更不用说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江屹泽总算退出历史舞台了。
程琳恩看着他摇头,说:“你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但她并没有打算进一步解释,只是一次次从他身边避过,继续做自己的事。
容建成很抓狂。他本来寄希望于时间,但是程琳恩比他更硬气,甚至他都放低姿态了,她还跟个玄学大师似的,三天两头问他知不知道问题到底在哪。
起初容建成还觉得她是介意他搞了江屹泽,后来他被问懵了,渐渐觉得她口中的问题似乎已不是这个。容建成想了又想,摸着眼角的疤思附,莫非她在意自己那晚对她用强?
其实吧……她要真不愿意,他肯定不会强迫她的,那时他就是被气到了,没控制好手上的力气,把她的真丝裙子也撕坏了。
一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关键是他难受啊!容建成想到最后,还是决定道歉。江屹泽那厮就算了,他决定就那晚自己的粗鲁和没控制好的情绪道歉。
于是程琳恩这天回到自己卧室,发现床上躺着一个紫色缎带盒子。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送的,打开,一条孔雀纹真丝长裙,是她一贯会穿的款式。
一张卡片躺在最上方:「致恩恩,世上我最爱的人」右下是容建成的落款。
程琳恩无所谓地笑了笑,扣上盒子,随手扔进衣橱。
容建成回来,程琳恩在厨房做沙拉,他去冰箱里拿一瓶并不需要的果汁,经过她身旁时故作云淡风轻地问:“衣服喜欢吗?”
程琳恩只当没听见。
容建成再接再厉,声音里带上了几分讨好:“那个花色我一看就知道称你,你穿这种深色印花一向好看。”
程琳恩只是专心做着她的沙拉。
容建成很委屈,沉默地看着程琳恩忙碌一阵,忽然说:“我眼角今天还在疼。”
程琳恩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
眼角是还有些红。
这也是难免的,脸上的伤好得慢。
程琳恩清清嗓子,说:“感觉不适就去看医生。”
容建成耳朵一竖,赶紧道:“你陪我去吧。”
程琳恩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有司机。”
容建成说:“你陪我去,也好让医生知道我没有被家暴。”
程琳恩给了他一记眼刀。说到这个就来气,当时去医院检查,医生询问怎么弄的,他居然张口答:家暴。当场医生看她的眼神就不对头了。
“去嘛去嘛。”容建成转眼就绕到了她身后,魔爪一伸自然而然地环住了她的腰。
“松手。”程琳恩沉声说。
容建成有一瞬间的胆怯,不过他马上坚定了今天一定要破冰的决心。他知道程琳恩吃软不吃硬,大不了今天脸不要了!
“不松你会家暴我吗?”他故意作出小狗一样可怜兮兮的声音,抱着她的手却悄悄紧了几分。
程琳恩气得想打他。去掰他的手,反而被他像八爪鱼一样贴得更紧。她还没见哪个大男人这么无耻过。
“撒手!”
“不撒!打我也不撒!”容建成闭眼摇头。
程琳恩现在已经不想打他了,她想直接拿刀削他。
深呼吸,再深呼吸,程琳恩说:“现在松手,就给你一个奖励。”
“真的?”
“真的。”
“什么奖励?”
“你先松手再说。”
呵呵,当他三岁小孩呢。
容建成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蹭了蹭:“你不说清楚我就不松。”
程琳恩被那颗毛茸茸的脑袋蹭得痒痒的,深感男人不讲理起来一样棘手。
刚刚她还真是随口一说,只觉这招可能对他有用,至于具体什么奖励……
“马上要到周年纪念了,你想要什么?”她问。
容建成眼中一亮。
程琳恩是个没有花里胡哨心思的人,对各种节日都不怎么上心。他们第一年结婚纪念日就是平平淡淡地吃了顿饭,程琳恩送了一根领带给他……领带!他的柜子里有一千条!要这玩意干什么?虽然当晚他还是物尽其用了一下,用它绑住程琳恩的手听她在自己身下叫了小半晚,不过这么公式化的礼物以后还是免了。
也怪那时两人刚敞开心扉不久,对彼此还处在一步步试探和融合的阶段。两人婚姻进入第二年,容建成渐渐吃定程琳恩,在她面前也越发肆无忌惮起来,当然,这个肆无忌惮是指性方面。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