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老是对着我笑，你是不是喜欢我？”听着自己同桌无耻的话，姚星冉第一次觉得心虚，不是很干脆地开口遮掩，“傻逼，你是不是有病？”
“你就是有，你就是喜欢我。”
“……”
“那你把头抬起来，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不喜欢我。”
姚星冉没有抬起头，她趴在桌子上，用胳膊挡着脸“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呢？”
吴翩意却不放过她“那你把头抬起来看我啊，你是不是害羞了？”
“好了，看了。”
看着对方快速抬起又迅速扭向另一边的头，吴翩意心里隐隐觉得不太对，她的确只是想要开一个玩笑，日常做做死，可是她觉得不对劲，姚星冉的反应太奇怪了。
她不敢再问了。
姚星冉在心里舒了口气，还好没继续问下去，要是再问下去，她也不会轻易说出喜欢还是不喜欢这样的话，这和吴翩意一点也不一样，她老是喜欢把这些词挂在嘴边。
上课的时候，难得的，一直粘着她的某人，坐得离她远了点，姚星冉也不想去搭话，就这样，度过了一节难得安静的历史课。
但是这样的状态没有持续很久，下课之后，吴翩意又像往常一样邀请姚星冉陪她一起去上厕所，姚星冉也不做矜持，像往常一样，从抽屉里取好了两人需要的纸，装在兜里就急忙赶上去了。
因为她看到吴翩意背后伸出的手了。
“你不是女同吧？”
“……”
“卧槽，你该不会真是吧？”
“我不是啊。”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真不是吧？”
姚星冉被问烦了，“……我不是。”她觉得她胸腔里好像有苦丝绕着缠着，苦的她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不见。
虽然她知道吴翩意是怎样的人，她也一直想避免这样的事，因为吴翩意实在太甜了，她发誓，她之前从来没有喜欢过女生。
那天，是个休假日，她在家里等饭熟，却突然看到吴翩意拨过来的电话，脑子都懵了，她妹妹看着她眼里透着疑问：“谁的电话啊？”
“没事儿，同学。”
说完就急急忙忙去了后院，在桑树底下摁了接听键。刚一接通，对面就传来吴翩意甜甜的声音，她在抱怨她“你怎么回家不给我打电话？没良心的小狗狗。”
“啊，那以后我回家之后就给你打电话。”
“你都不想我吗？”
“……”
“你快说呀！”
“想你，有在想你。”
对面传来女孩的笑声“哼，你在干嘛呀？”
“我在等吃饭。”
“那你在哪里呀？”
“我在家里。”
“那你给我拍点照片。”
“好。”
两边都没在传出声音，姚星冉等着吴翩意挂电话。
“那你去吃饭吧。”
“嗯。”
“记得想我。”
“好。”
吴翩意挂了电话之后，姚星冉就打开了聊天页面，打开了相机，给她拍了一张桑树的照片，那是萌芽的桑树，树枝上还只是嫩绿的小叶子，等到了夏天就会结出黑紫色甜甜的桑葚，桑叶也会舒展地很开很开，很大很大。
她把照片发给了吴翩意。
【oops】：/图片/
【oops】：这是我家后院的桑树，说不定你可以等到它结果，到时候我给你带一些。
【Envy】：好吖！
【Envy】：爸爸要吃饭去了，等会儿聊。
【oops】：/doge./
那应该，就是第一次心动吧。
晚读的时候，她们俩又粘在了一起，这让姚星冉又再次忘了收敛她的喜欢。
她不知道她在吴翩意说话的时候是笑着看她的，眼里全是含情脉脉，嘴角都是甜蜜的样子。
所以吴翩意看见了。
“你怎么回事啊？你怎么老是这样看着我。”她往外边坐了坐，眼睛又斜过来看姚星冉“我最后在问你一遍，这一遍一问我就不问了。你到底是不是女同？”
姚星冉突然觉得自己的肩膀失了力量，垮了下来，她无力地说了一句“我不是。”
然后，吴翩意就信了。
晚自习，吴翩意给姚星冉看她画的画，让姚星冉猜她画的是什么。
姚星冉盯着那幅画，又看了看吴翩意，“太阳啊。”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你仔细看，有深意的。”
“初升的太阳。”
“唉，好吧好吧。我给你讲，这是快被污染的太阳，这条线底下是一只怪兽，它代表黑夜，哎呀，也不是污染。”
“黎明诞生于黑夜。”姚星冉看着她说。
“好吧，算你猜对了。”
姚星冉朝她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