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杨动作很快,第二天就把地址发给了周拓。
陆晏宁不仅是从市区搬到郊外,甚至还换了个城市。
正好撞上沈清让的发情期,周拓把人照顾好了,才收拾东西登上了跨越大洋的飞机。
几经辗转,夜深了才到达那栋不知道是陆晏宁买下的还是租下的大房子。
周拓也有点累了,按门铃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慢慢悠悠地走过来开门。
门后陆晏宁穿着灰蓝色的浴袍,头发还在滴着水。
看见他的第一眼周拓大概就知道他为什么不肯见自己了。
他脸上浮肿的厉害,还长了大片大片的痤疮。
身体倒是瘦了很多,露出来的四肢比他离开的时候细了一圈,显得隆起的肚子格外的不协调。
陆晏宁眼神闪躲了一下,下意识地想找个地方躲起来,过了几秒才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晏杨告诉你的?我说他怎么突然关心起我在哪了。”
周拓沉默地看着他,一直看到他脸上的笑容褪下去,才张开双手,“过来,让我抱抱就原谅你。”
陆晏宁愣在原地,周拓也不催促,两人之间像是过了一个四季,陆晏宁才露出一个真情实意的笑容,慢慢投进周拓怀里。
“对不起。”
“就为了这点小事躲着我?”周拓抚摸陆晏宁的后背,嶙峋的肩胛骨硌得他心疼。
“这可不算小事,”埋头在周拓颈间,不用被他看到自己那张糟糕至极的脸,陆晏宁的语气终于恢复了些以前的轻佻从容,“古人都说‘色衰则爱弛’,以前有个很漂亮的妃子,生病变丑了以后到死都没让皇帝看她一眼。”
周拓搂着他,闷笑了一声,安慰道:“没事,我本来也没有多爱你,减也减不到哪里去。”
陆晏宁跟着他笑了一会,突然捂着嘴干呕起来。
“怎么快五个月了还吐?”周拓作势要把他抱起来,被拒绝了,只能扶着他往里走。
陆晏宁呕吐的反应很强烈,但是胃里面没什么东西,只能吐出些浑浊的胃ye胆汁。
他的手背上都是青紫的针孔,看起来触目惊心,如果是在禁毒力度异常强大的国内,说不定会被人举报带去查尿查血,但其实只是他吃不下东西,只能靠输ye补充必需的营养物质。
“很辛苦吗?”周拓给他拍背递水,等他漱完口,再帮他擦干净下巴上的水珠。
陆晏宁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笑着说:“你如果不来的话,就不会觉得辛苦。”
周拓想起他离开之前患得患失地缠着自己、问了会不会来看他又不敢听答案、再怎么掩饰也藏不住眼里的不安与期待……忍不住叹息了一声,“你该早点告诉我的。”
陆晏宁还想用插科打诨的话来隐藏自己内心的想法,但是落在发梢上的吻却让他失去了开玩笑的力气,挫败地靠在周拓肩上,承认道:“你说得对……”
“我好想你。”
周拓扶着他的后脑,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口。
……
“你刚才亲我的时候犹豫了。”陆晏宁躺在床上,看着刚刚洗完澡的周拓,眯着眼睛控诉。
“你发现了?”周拓坐下的动作僵了一下。
陆晏宁噗嗤一声笑出来,按熄房灯,“下次你先闭上眼睛,我来亲你。”
他手掌不安分地钻进纯棉的睡裤里,握住周拓半软的性器,轻轻颠了颠,“要做吗?”
“别作了,老老实实睡觉。”周拓惩罚性地掐了掐他的tun尖,把人禁锢在自己怀里。
陆晏宁松了一口气,手搭在周拓腰上,慢慢闭上眼睛。
晚春时节,夜里虫鸣蛙声一片,对于刚从大城市到来的客人也许是一种享受,对于长期受失眠困扰的人来说则是煎熬。
陆晏宁贪念周拓的怀抱,半边身体僵了都没敢动,忍到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才轻手轻脚地翻了个身。
他的妊娠反应格外强烈,每天吃得比吐得多就算了,连休息也休息不好。
搬到这儿不仅仅是为了避开周拓,更重要的是防止陆家在公司安插的人发现异常。
他闭着眼睛酝酿睡意,不出所料地越来越清醒。
“睡不着?”
“吵醒你了?”陆晏宁有些歉意地说,“不用管我,或者我去其他房间好了。”
“不用。”周拓拉住他的手,把他拽回床上,借着透进房间的光亲了亲陆晏宁的鼻尖,然后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周拓……”陆晏宁有些慌乱地推了周拓一把,虽然刚刚他主动发出邀请,但是实际上他内心一点也不想做,满脸丘疹脓包和畸形隆起的肚子,让他实在产生不了自己能够吸引周拓的自信。
下一刻,左边的ru头被含住,他就没办法思考其他事了。
孕期的缘故,陆晏宁的两粒ru头胀大了许多,几乎和成年女性一样,而且变得异常敏感,平时衣料摩擦都会不受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