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
约了什么时间?后天?嗤,让她等着。
尚裳醒过来,身后传来随意懒散的男人声音,她身子一僵,一动不动抓着被角,乞求他讲完电话起身去。
啪。手机锁屏声响起,然后是他侧过身放手机,被子随着他的动作扯动往右移,尚裳放轻呼吸,空气里飘着安静的尘埃。
腰肢圈来一只手,发热的指尖覆盖她两个微凹的腰窝。
她屏气。
硬茬短发细密磨擦上她的耳廓,一夜过去,男人下巴长了些许青短胡茬,扎着她细嫩的侧脸,痒,还有点疼,他的脑袋靠过来,挨上她,温热的亲吻落在她眉眼。
尚裳在这一刻装不下去了。
睁开眼,双手拉着被角往外滚。果然,十年如一日,一早就能发情的男人连条公狗都不如。
再滚就掉下床了。薄言叹息,起身,将抱着被子企图下床溜走的女人拉回怀里,下巴抵在她头顶。
一人骤被成了两人被,凉毯丝滑,被子下两人赤裸的肌肤相贴,温热相触时激起一瞬间的冷颤。
放开。尚裳手肘往后顶,咬牙道。
嘶。
野猫。
他低哼,嗓音哑上几分,喘。手圈上她细腕,带着她往下拉。
尚裳要是再不懂他的意思,白跟他几年了。当下冷斥,无耻。,挣扎抽回手,男人铁臂捏着她,一会儿挠挠她掌心,一会儿捏她手背,顶胯,腿间那东西就往她手里撞。
后悔了,刚才就该趁你睡着进去了。手,哪里有你那地儿销呃魂。他眯着眼,微挑着眼尾邪肆的看她,喉咙溢出几声喘,绕着舌尖有些遗憾的低喃。
混蛋,放开!瞪。
没用,他还笑,妖孽的很,眼角几缕细纹,该是温和,现下看来,满满的Jing明。
用手裹她小手握成圈,健硕的背弯起,顶着胯加速撞,那东西在她手里又胀大一圈。
来来去去几个词,嗯~你那洞,不给我进去,用手帮我啊
尚裳闭眼。鼻息间是一股甜腥味儿,手心shi黏无比,男人贴着脸在她耳边喷着热气喘息,冷白色胸膛无端盖了一层薄汗,一呼一吸各自起伏,强劲的心跳声,敲打耳鼓。
舒服了。
他放开她的手,满足的低叹。磁化极了低哑着,用手抵住清浅入鬓的眉。转过头,姑娘瓷白脸蛋扑了一层胭脂粉,脆生生的羞,两眼迷蒙,白色瞳仁覆了水层,晶亮晶亮。
老夫老妻,有什么可羞的。
滚开。
唔,不让说,挨了一爪子,还蛮利,手臂破了点皮。
下场就是,姑娘抱着被子急匆匆出卧室门,床前风雨萧瑟,若有月光,那便是月照孤独旅人,他手握成拳抵住唇,低低轻笑起来。
薄司?
啊良将司长要的文件双手递上,只是司长这眼角眉梢荡漾的春水,他饶是没交过女朋友,也知道这股子春水荡漾的是哪条河岸。
女儿国那条河,跟女人有关,绝对。
嗯。薄言放下交叠的脚,看了眼右手的表,放下文件。
啊良跟上问,您要走?
回家吃饭。
回家?湾港宅?
可是,这文件您还没看呢。赛马会扩建那块地昨晚儿财政司司长有意找您商讨,你看这?
等着呗让她。
可特首那边?
薄言眯了眯眼,是该急了。
啊良赶忙点头,是啊是啊
男人偏头,拢着烟,蓝橘色跳动的烟火在他眼里燃起一簇猩红,指尖夹烟,吸了一口,狠狠入肺,去,到湾港宅问问你师傅什么时候回港办婚礼。紧着办,人姑娘把到手了,仔生了,就耍流氓,有你师傅这样?
啊?
啊你个头,快去。
哦。
啊良以为司长上点心了,政事要紧呀,这位置,多少双眼睛盯着。哪知道这话题山路十八弯,拐哪去了呀,他挠挠头。
薄言长指圈了钥匙,甩了甩,条纹西裤黑皮鞋,手插裤兜,迈步向外走,矜贵优雅。茶室多是来谈事儿的政客生意人儿,刚走出没几步,长廊雪松观赏树前,遇着熟人了。
薄叔叔。
小姑娘两手捏着包,眼睑是红着一圈,瞧着是楚楚可怜的。春去秋来,温差大极了,一条薄料牛仔裙,腿露了一截。
侄女儿?薄言讶异。
薄叔叔,我听说我爸爸病了,可我您能不能让人从香港那边传个消息给我?
温柔趁了上厕所的档口,从包厢里溜出来,在长廊遇见了啊良,心下又惊又喜,料想是否是母亲家族那边那位绕了七八圈的司长薄叔。
两年前,随外祖参加过家庭聚会,打过招呼的,这位叔叔长得着实俊雅,人也亲切,这个年纪就爬得这么高。
可以。老师病了?过两天我会香港亲自上门拜访一趟,你宽心,或是与我一道回去?